“你可真行,知不知道我一回来没见到你人我头都大了。”
傅怀禹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但还是在笑,并低头在暴躁直男小祝的手背上亲了亲,低声问道:
“你担心什么,我这么一大男人,谁能这么无聊会对我下手。”
“担心什么?从猥.亵罪中加入‘男人也受保护’这一条后我就开始担心了,说明这已经变成社会犯罪的一种常态,你脑子又不太好用,真被人骗走了怎么办。”
“放心。”傅怀禹挣扎着抬起头,“为了你,我会保护好自己,深水河边不去,别人打架不凑,红灯不闯,走路只走斑马线,所以,别生气了。”
“少贫,你下午去哪了,还学人家出门不走寻常路。”祝玉寒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替你排忧解难去了。”傅怀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觉得有点凉,又往里兑了点热水,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才递给祝玉寒。
“你说什么?”听他这么说,祝玉寒第一反应是他也跟着去调查浮尸案去了。
傅怀禹耸肩:“之前和童嗣聊天,听他说你在这边碰到了灵异事件,于是帮你调查清楚。”
经傅怀禹这么一说,祝玉寒才猛然想起自己第一天到永安时当晚接到的傅怀禹的电话,但后来经过证实,傅怀禹当晚并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并且在通话记录中也并没有这两通电话的记录。
这几天被浮尸案缠的夜不能眠,祝玉寒自己也完全把这事儿给抛在脑后了,傅怀禹不说,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糟心事。
“所以,你查出什么了。”
傅怀禹伸出手:“手机给我。”
祝玉寒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将手机递了过去。
傅怀禹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了祝玉寒的手机系统,打开了某个程序,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代码刷新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由字符组成的人形图案。
“这是……木马病毒?”祝玉寒惊愕,只觉浑身凉飕飕的,就像寒冬腊月跳进冰湖里洗了个凉水澡。
傅怀禹点点头:“不光你,我怀疑这边近期所有游客的手机都被植入了这种病毒。”
祝玉寒一对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穿着大衣戴着绅士帽的字符人形图案,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算是巧合,下午我在土楼一带打听线索的时候,碰到两名游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正因为手机的事吵了起来。”
“什么事。”
“开始是丈夫说找不到手机中昨天在这边拍照存储的照片,以为是妻子又偷偷翻看自己手机不小心误删,接着妻子也说丈夫偷看了她的手机,并且也将照片误删掉了,两人就在景区门口吵嘴,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
“然后呢。”祝玉寒一张脸几乎快要贴到傅怀禹脸上。
傅怀禹推开他的脸,接着道:“当即就有其他游客掏手机查看这几天拍的照片,发现他们存储的照片甚至是一些聊天记录都有不同程度的丢失。”
“这是为什么。”
傅怀禹看了看窗外,接着关上窗子,拉好窗帘,将祝玉寒牵到床上。
“你干嘛。”祝玉寒双手护胸,一脸看色.狼的表情。
“说正经的。”傅怀禹把他的手扯下来,“你不觉得这很蹊跷么,为什么大家的手机数据都有不同程度的丢失,并且板上钉钉的是,的确有人在你的手机中植入了侵略病毒,而那晚的电话,很可能是病毒系统故障造成。”
祝玉寒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是有人故意而为?”
“这个用脚趾想也知道。”
“可谁有这么大本事,并且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傅怀禹摇摇头:“这个,很难说,我们只能集结所有手机数据有丢失的游客,通过调查他们所丢失的内容来判断这个人的动机,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此人的目的并非图财,因为最近还没有出现游客钱财被盗刷的案子。”
“这不是项小工程,而且快过年了,大部分游客也打算打道回府了,如果他们回去了,我们就要全国大范围调查,这样才真的麻烦了。”
“这是人家杨队长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傅怀禹说着,开始帮他手动杀毒。
“那我的手机你跟着操什么心,还不接电话。”祝玉寒回怼道。
“你不是外人,我当然要管,怎么,杨队长是你亲戚啊,我下午那会儿正听得起劲,你这电话一个接一个,我来不及和你解释,就关机了。”
祝玉寒:“你查就查吧,为什么要翻窗出去。”
傅怀禹:“大厅太远了,出去绕半天,我懒。”
其实是傅怀禹开始就猜到了这一般和手机植入病毒有关,担心监控也被人监视,所以选择了翻窗出去,以防那暗中操控的人察觉到自己的行动。
毕竟也是刑侦出身,这点反侦察基本操作还是有的。
可惜他们家愣头愣脑的小祝同志就没有,他一直都觉得,这学心理学的应该分配到他们重案组来做犯罪侧写师。
但看他在刑侦科乐得自在,傅怀禹也就没提过这事。
知道那两通电话并非“鬼来电”后,祝玉寒非但没有安心下来,反而愈发惶恐。
大幅度非法侵入别人手机系统删除数据的人,难道不是比鬼神更可怕的存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大家都在底下评论疯狂剧透,俺只好强行改剧情(顶锅逃跑)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嗯哪 1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最喜欢的样子。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95章 靡它(10)
本打算晚上带傅怀禹去土楼逛逛, 但鉴于他下午已经去过, 且祝玉寒自己又懒得再动, 洗过澡往床上那么一躺, 就开始思考人生。
半梦半醒间, 他看见傅怀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用眼神示意自己。
祝玉寒翻个身,背对着傅怀禹, 假装没看见。
“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我自己出去, 反正我一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也不怕遭遇什么不测。”
祝玉寒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起来开始穿裤子。
傅怀禹颠颠走来, 拿过衬衫帮他往身上套。
“今天被你给吓完了,你可真行,大晚上也不放过我。”祝玉寒打个大大呵欠, 套上外套,拿过门卡,忿忿往外走。
“对,你就有体力陪人家储荣去逛街,就没力气陪我。”
“你听谁说的。”
“童嗣。”
“我真好奇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了,再说, 是人家储荣陪我, 我硬拉他过去的,不是我陪他,麻烦你搞搞清楚,天天给人家储荣乱扣屎盆子,人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祝玉寒有时候觉得傅怀禹这人实在是小心眼, 对储荣横竖看不顺眼,也或许储荣优异的外形条件以及一直处于单身状态使他感到不安,但祝玉寒从来不觉得储荣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别样的感情,储荣曾说过,就算去酒吧一般也是去“正常”的酒吧。
典型的直男言论。
所以,祝玉寒觉得傅怀禹是真的想多了。
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同傅怀禹讲明,自己并非男同,只不过恰好喜欢的人是个男人,仅此而已,若是没有他,自己兴许早就结婚了,也正是因为他,自己才每年在亲戚没完没了的催婚中忍辱偷生。
但祝玉寒又觉得,很多东西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稍显油腻了。
永安夜晚的晚风卷走热浪,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两个人穿着薄薄的外套漫步在乌瓦红墙下,灯笼悬挂于门口,远远看去,像是电影中的梦幻场景。
夜晚的土楼安静异常,只有中心小广场上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安静到诡秘的土楼。
两人站在楼底向上望去,只有寥寥几家还在亮着灯。
“其实这边也没什么好看的,走两遭就完事了。”
夜风袭来,祝玉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小广场中回响盘旋。
白色的纸钱随着夜风吹来,开始只是一张,后来越来越多,像是一只只濒死的白色蝴蝶,在空中扑棱着翅膀做着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