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21)

这人一生的悲惨命运,皆因她一笔而起。

她对女主毫无感情,她对女二却满怀愧疚,也许是知道剧情的关系,明明那些事没有也永无可能发生,她还是觉得欠这人太多。

怀柏心底叹口气,摸摸小孩的头,“佩玉,除了你,我再不会收别的徒弟啦。”

佩玉欣喜地点头。

孔雀带着宝船停在一方竹林中。

远处茫茫竹海,随风沙沙作响,孔雀一爪踩着一座山头,一爪踩在另一山头上,巨大的头伸来,对怀柏说:“嘎嘎嘎!”

怀柏将船收好,抬手摸摸孔雀翎羽,“好好,你没脱发,你最美,你是孤山最靓的鸭。”

她话一说完,孔雀兴奋地长嘎一声,振翅往孤山方向飞去。

怀柏与佩玉站在地上,看着满山挂着的洁白羽毛,不约而同长叹一声。

佩玉心想,好好一只白孔雀,修士梦寐以求的灵宠,可惜脑子有病。

怀柏牵住佩玉,叹气道:“可惜了,年纪轻轻头就秃了。”

暴雨方过,山间的泥土湿漉柔软,踩下去就是深深一个脚印。

怀柏带着佩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师尊,我们不去找那只妖了吗?”

怀柏摇头,“不啦不啦,太晚了,我们先去睡一觉。”

“去哪?”

拨开眼前翠竹,怀柏手一指,“那儿。”

山谷之下坐落着一个小小村庄。

阡陌交通,屋舍俨然,大片水田井然分布,整个村庄沉浸在月色中,显得静谧又美好。

“去找个睡觉的地方吧。”怀柏笑着说。

佩玉跟着怀柏走在村道上,走了一会,她停下来。

怀柏回头,“怎么?”

佩玉眉头微皱,“师尊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吗?”

太安静了。

乡村几乎每户都会养有看家犬,有人走夜路时,家犬便会高叫示警。还有乡间应有虫鸣蛙啼,此刻也是绝迹。

她们方才已走一截路,却还是没听到什么犬吠蝉鸣之声。

怀柏点点头,“是不太对劲。”

她前后看了下,无奈道:“这里没有客栈。”

山村怎会有客栈?

佩玉觉得她师尊可能误解了,正想提醒时,怀柏一拍脑袋,“那就去借个宿吧!”

怀柏兴致勃勃地走在前头,口中还哼起一首歌谣,丝毫不担心深夜扰民。

只是大半晚上,一边哼歌一边走在死寂的村路,这场景是在渗人得慌。

佩玉跟在她身后,心中那股不详之感愈重。

她猛地回过头,发现她们走过的家家户户俱是窗户大开,每扇窗中都伸出一颗或好几颗惨白的脑袋,正阴恻恻地看着她们。

佩玉朝那些脑袋一瞪眼。

村民纷纷缩回头,窗户马上无声地闭上。

“徒弟,怎么了?”怀柏也跟着回头,没发现什么异常。

佩玉刚想说些什么,她们身侧的一扇门忽然打开,露出双黑黢黢的眼睛,还有压低了的声音——“不想死就进来!”

怀柏忙应道:“好咧!”边说,边拉着佩玉走进了小屋。

第23章 大妖(2)

女人侧过身,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佩玉皱起眉,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这血腥味与血雾中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充斥了恶意、怨毒、憎恨……

反正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气味。

“大半夜的,你们来这做什么?”女人抵在门板上,问道。这个姿势倒像是怕她们跑出去一般。

怀柏笑眯了眼,一脸无害地说:“啊,我们迷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啦。”

女人狭长的狐狸眼露出怀疑,仔细打量她俩后,低声道:“今晚睡在我这,明天尽早离开。”

怀柏拱手拜谢,“谢谢姑娘啦。”

女人面无表情,“不必叫姑娘,喊我三婶就行。”

怀柏怔了下。

她这个四五百岁的人,喊人家小姑娘做婶,实在是……

毫无压力呢。

“三婶生得可真年轻,”怀柏从善如流地奉承道:“我还以为是哪个未出阁的小姐姐呢。”

三婶背对着她们,拿起桌上油灯,“跟我走吧。”

“你们住客房。”

三婶带她们走进一个小院子。院子中央的大房子还亮着灯,看来是主人的卧室。客房在小院左边,小小的一间房,还算干净。

怀柏忽而往右看了看,问:“那儿也是客房吗?”

“不是,柴房。”

怀柏笑道:“柴房呀。”

佩玉也跟着望过去。

白孔雀驱散了乌云,此刻月明星稀,一切都看得分明。

那柴房门上挂了个锁,窗被木板封死,檐下蛛网如织。

在这种穷乡僻壤,客房本就少用,大多数人家都以柴房暂时代替。

而三婶家客房却干干净净,足以见得她为人讲究又仔细。既是讲究人家,最常用的柴房怎会这般脏乱?

三婶没有多想,将灯放在客房衣柜上,道:“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

怀柏又笑嘻嘻地说:“多谢、多谢。”

她见三婶往卧房走去,跟在后面,“我来帮你去拿吧,怎么好意思老麻烦主人家呢?”

三婶挡住门,“不必。”

怀柏也没再坚持,“那就麻烦婶婶了。”

佩玉往卧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愈靠近那儿,血腥之气愈浓,这户人家果然有蹊跷。

三婶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两根木柴似的手抱起一床厚被子。

“明天我送你们走,你们要去哪?”

怀柏支支吾吾,“就这附近、这附近……额那地方叫什么来着?”

“七方镇?”

“对!就是七方镇。”

三婶点点头,“我明天送你们过去。”

怀柏再三感谢,“真是太麻烦婶了。你也要去镇上吗?”

三婶面色有些不好,“嗯,买点东西。”

怀柏又问:“婶,您这么晚还没睡吗?”

三婶铺好被子,冷着脸说:“隔了老远就听见你在唱歌。”

怀柏嘻嘻笑了几声,一副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模样,“那真是对不起您了。”

佩玉对她这涎皮涎脸的表现有些无奈。

她心里清楚,按照怀柏方才哼歌的音量,走至门口时三婶倒有可能听见,但若说从远处便被吵醒,却是没什么可能。但三婶为何要这样说呢?她明明可以推辞说自己深夜未睡。

怀柏想了下,腆着脸拦住要走的三婶,笑道:“婶,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吗?”

三婶没好气地说:“你们三更半夜在路上唱歌就最怪了。”

怀柏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唱歌还是挺好听的……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妖吗?”

三婶脸一沉,“问这个做什么?”

怀柏搓搓手,“这不,我们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些奇怪的东西,就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猫。”三婶丢下这句话,快速走出客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怀柏还想再问,却吃了一口闭门羹。

她委屈巴巴,“可我也不是猫,我是小仙女呀~”

佩玉很无奈地拿起手中灯盏。

借着烛光,窗楹上绘着的深红符文也显露出来。这符倒不是什么邪恶符咒,反而是能抵御邪祟的正经符文。

怀柏也凑过来,囔囔:“这什么鬼画符啊,真的丑。”说着,伸手抹了下,然后嗅嗅,“哇,还是朱砂画的呢。”

被她这么一抹,符咒已然失效。

佩玉不知她是否有意为之,只持着烛火静立一旁。

怀柏拍干净手,然后先钻进被窝,睡在靠窗的一侧,朝佩玉道:“徒弟,来睡觉吧~师父给你讲睡前故事哦。”

佩玉点点头,吹灭烛火,脱掉鞋袜爬上床。

刚进被子,就被怀柏一把抱在了怀中,“徒弟,我给你说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佩玉忽然问:“这个故事师兄师姐听过吗?”

怀柏点点头,“当然啦。”

“师尊,我想听你没和他们讲过的故事。”

怀柏沉默片刻,“……你这是在为难我胖小虎!”她低头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小孩,终软下心肠,“算了,我跟你讲个和尚的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过了许久,怀中的小孩紧闭着眼,再没什么动静,怀柏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把被子盖好,心中默默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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