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100)

她亦问心有愧。

佩玉道:“……其实,我亦时常惭愧,自觉不配做师尊的徒弟。”

怀柏笑出声,揉揉她的头,“那我们不是王八配绿豆,什么锅配什么盖,活该我们是师徒。”

佩玉心中块垒被她的笑容浇熄,虽对王八绿豆的比喻不甚满意,还是小声补充,“当道侣也很般配。”

怀柏老脸一红,咳嗽几声掩饰心虚。

佩玉想起方才之景,问:“师尊和千寒宫主是旧识吗?”

怀柏毫不谦虚,“当然了,现在仙门大部分上年纪的都与我相识。”曾经同她打过架,或者说被她揍过。怀柏道:“我曾经用德服过很多人啊!”

佩玉问:“师尊觉得千寒宫主是个怎样的人?”

怀柏想了想,“是个弟弟。”

佩玉眨眨眼,又问:“巨子呢?”

“也是弟弟。”

“圣人庄庄主呢?难道还是……”

怀柏停下脚步,面色严肃,“不,他是个弟中弟。”

想起昔日因为明英被圣人庄讹了一大笔,怀柏颇为肉痛,不过念及一事,她马上笑起来,揽住佩玉的肩,道:“这回的试剑大比是在圣人庄,我带你去转一转、拆一拆,出出气。”

“拆?我要做什么?”

怀柏笑道:“正常发挥就行。”

佩玉不知道,她弄坏的天阶与问心石皆无法再用,孤山不得不改变考核方式,隔了五年还未重开试炼。以一己之力改变试炼规则,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几位峰主还曾向怀柏提过小小建议,让她没事带自己徒弟去其他几门转一转。

怀柏想到五年后的热闹,变得壮志激昂:“试剑大比,将是我们的一小步,是仙门的一大步!”

第85章 少年侠气

盛济回来时,已经长出薄薄一层眉毛,头发也浅浅覆住耳朵,勉强能走出门。余尺素立即拉着他去喝酒,自从上次一战后,黄衫师姐对他念念不忘,总拉着余尺素打听盛济,她不厌其烦,想干脆一次撮合二人。

方桌上,三人各坐一角。

黄衫姑娘名尹络,在黄钟峰学艺数年,自那日宗门大比败在盛济手下后,情窦初开,对打败她的少年好感倍增。

桌上摆满菜,气氛略为僵硬,三人都未注意到,角落里有两双闪亮的眼睛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们。

余尺素充当调剂,暖场道:“盛济,你的鸿雁坏了,拿到新剑了吗?”

盛济点头,“不过比不上鸿雁,我爹说怕我又弄坏一把好剑,让我先拿个中品。”

“真是可惜。”

“不可惜!”盛济高声道:“鸿雁死得其所!我击退了她半步!半步你知道吗?”

余尺素干笑,用肘推了推尹络,尹络羞红了脸,取出一方精致剑穗,鼓起勇气道:“我想你的新剑还没备这个。”

盛济一脸茫然,“鸿雁上也没剑穗啊。”、

他眼睛一亮,滔滔不绝道:“谁打架用这个?我跟你们说,剑穗是文人戴的,就戴着好看,没什么用。文剑是要剑穗,武剑是剑僵,是把皮绳缠在剑柄那。”他扫了眼过分漂亮的剑穗,“你这也不是剑僵,送我干嘛?而且就算剑僵我也不要,这是人间的玩意,圣人庄那帮子人爱讲究才爱戴。”

尹络:“……”

余尺素:“……”

阳光浮动,少年眼神清亮,眉飞色舞,全是在说剑。

怀柏掩唇低笑,看了会这场不识风月的对话,落花有意,可惜流水无情。她拍拍佩玉的肩,二人从偏僻处离开酒楼。

长街短巷,车水马龙。

佩玉发现街上有人驾着奇怪的木车在人群穿梭,这车比马车小许多,无马无骡拉动依旧能行驶,灵活如游鱼。

怀柏也看见了,道:“这是你大师兄这段时间研制出来的新偃甲,无需畜力,单靠人力可驱动。”她心中暗笑,其实就是单车,“老二在孤山脚下建了一个作坊,先于此处试行,若无安全隐患,便会推广至其他地方。”

走了几步,前方许多人堵住路口,怀柏本想避开,却在喧嚣中听到赵简一的声音。

她与佩玉对视一眼,挤开人群。

赵简一手足无措地立着,身前一地碎瓷片,旁边还倒着辆单车。

“分明是你、你自己撞上来的!”

形状猥琐的中年男人唾沫横飞:“你骑着这辆怪车,把我的瓷器撞坏了,如今还来倒打一耙吗?天呐,公道呢?孤山脚下怎会有你这种人?仙长们不来管管吗?”

这套说辞让佩玉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打量后,她认出这正是在云归处想贪下余尺素玉佩的无赖。

赵简一脸涨得通红,想同他理论,“明明是你自己抱着瓷瓶碰上来的,你这叫……”

他指着碎瓷片,气得发颤,“你这叫碰瓷!”

男人拽住他的袖子,“跟我去见官,或者陪我瓷瓶,我这可是几百年的老古董了!一千两银子,算便宜你!”

赵简一想扯开他,“你自己碰瓷,为何要我赔钱?”

男人说:“我脑子有病抱着祖传宝贝撞上来吗?你这怪车,直直朝我冲过来,我躲都躲不及,小兔崽子我跟你说,不赔我一千两,今天我跟你没完!”

二人正拉扯不休之时,忽而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慢着!”

她的声音太有气势,人们不由自主为其让出一条路。

明英身着金丝穿花大红箭袖,外罩玄色貂裘穗褂,头戴嵌珠宝石花蝶冠,像尊金玉堆砌出的玉像,富贵绝伦,光彩照人。

无赖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什么宝贝,死死盯着她。

赵简一道:“师妹,你怎么来啦?”

明英白了他一眼,“我在云归处等你许久,我说拿个图纸费这么多功夫吗?”她冷笑,锐利的目光射向无赖,“原来是被人缠住。”

无赖道:“你们别仗着人多就想赖账!我这祖传宝贝,可值两千两,唉,这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多少年了……”说着,他悲从中来,抬手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赵简一忙说:“你方才还说一千两的!”

明英骂:“你闭嘴。”

赵简一委屈地撇嘴,站在一边,看明英与无赖周旋。

明英弯腰捡起一块瓷片,看着无赖,笑道:“祖传宝贝?”

无赖拼命点头。

“两千两?”

无赖道:“我这可是粗略估计,市价值五千两呢,我只是好心,不想你们两个年轻人赔太多。”

明英笑了下,“我从来不知道,异宝阁的玲珑瓶居然值两千两。”

“什么异宝阁?玲珑瓶?”无赖忙说:“你可别瞎说!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当年孤山上仙长用的宝贝。”

怀柏正兴致勃勃地看戏,听他这句话忍不住失笑,小声对佩玉说:“看来我年纪比那瓶子还要大点,你说我值不值两千两?”

佩玉道:“师尊是无价之宝。”

明英道:“外人不知,玲珑瓶底部皆刻有编号,只是字极小,需对着阳光才能看清,”她抬起手,阳光透过薄薄瓷片,一个数字显现出来,“三千五百六十一号,咦,这不是失窃了吗?”

无赖见状不妙,往后退几步,“你、你在瞎说什么?”

明英负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无赖道:“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本地人!我不怕你!”

明英挑眉,“哦?本地人?”

无赖洋洋自得,刚想说什么,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张管事吗?”

“异宝阁的张管事,平日可难见着,今天怎么来管这样的小事?”

张管事腆着大肚子,迈小碎步赶快走进来,先朝明英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大小姐。”

无赖看见张管事,转身就想跑,脚步却像灌铅,一步也迈不动。

明英道:“你认识这人吗?”

张管事抬了抬金丝墨镜,说:“旺季之时,这人常在店里打短工。”

明英把碎瓷片丢给他,“丢的那个玲珑瓶,还有其他东西,估摸都是他偷的,带着他去见官,以后招人的时候注意点,别什么猫猫狗狗都放进来。”

张管事点头哈腰,“是、是,大小姐教训得是。”

明英走到无赖面前,抬手想扇他一个耳光,又嫌脏了自己的手,对赵简一道:“师兄,你来打。”

赵简一摇摇头,抱紧图纸,“不行,君子动口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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