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退婚白莲花的表兄+番外(63)

他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挑逗寒烨的。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说起骚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江津认输了,修为比不过寒烨也就罢了,可他毕竟是一个穿书者,为何连骚话都比不过寒烨?

大抵是不够寒烨那般不要脸罢,江津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才舒坦一些。

“津津,那日你为何会突然晕倒?其中缘由你还未告诉为夫。”寒烨转移话题问道。

江津本就不准备隐瞒,将自己开启灵瞳和见到灵脉幻化成龙等事一并全告诉了寒烨,寒烨听后陷入沉思,眉头紧蹙。

“莫非是龙骨山脉里要变天了?”寒烨猜忌道,可思来想去又不得全解,又道,“为夫也猜不透其中缘由,不过,它一个眼神便能令你昏迷过去,其实力必定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在实力提升到足够高之前,你我纵是何等好奇,也绝不能再靠近龙骨山脉一步。”

江津点头,同意寒烨的观点。

天外有天,可不敢拿小命开玩笑。

……

早在江津回来以前,这间房子便被江父江母收拾成出嫁的“闺房”,里头各类出嫁要带的物件,一应齐全。

所以,此时两人同在一个满是红绸的房间中,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江津甚至都能听到寒烨的鼻息变得有些急促了,这是……有些上火了?

离成婚还有两日,他不会想……江津害怕了。

江津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寒烨则坐在床边,四目相对,鼻息越发急促炙热,眼瞧着寒烨就要委身上去。

江津瑟瑟发抖。

寒烨忽然回过神,晃晃脑袋,不敢再直视江津,生怕再次被江津的眼神勾了去,接着起身,又板着脸,道:“你大病初愈,好生休息罢,为夫先回了,过两日便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江津狂点头,只求寒烨快些走。

他不是讨厌寒烨,他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寒烨见江津一副生怕被吃掉的模样,觉得有些好些,露出了个浅笑,道:“现下为夫克制着,可后日,你被抬入了我寒家的大门,那时,为夫可不会再克制了。”

“那时,就是合法双休了。”

第66章

越是想时日过得慢一些,它过得越是快。

打更人报了子时,便是进入八月十二了。

江津躺在床上,连闭眼都难,更莫说是入眠了,他只要一闭眼,便是寒烨身着红袍来迎娶他的场面。

他要嫁给寒烨了。

不管是惧怕也好,期待也罢,这一日到了。

他本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未料一顿骚操作,把自己骚成寒烨的未婚妻。

“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罢了,想这么多作何。”江津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可真正到了此时,这句话却不再有安慰作用了,江津心里明白,自己想在想要的不只是搭伙过日子了。

他有了别的期待。

又不敢期待。

门外,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婚礼紧张筹备着,灯火通明,不断有各类声音传入房内,伴着这些杂音,江津不眠到天明。

……

天才蒙蒙亮,江母就来敲门了,道:“津儿,该起了,快去洗洗,为娘替你束发。”

江母也是一夜未眠。

等江津在侧房洗浴干净,已有几个小厮在一旁候着,这里头就有狗蛋,小厮仔细伺候江津穿上喜服,才堪堪退下。

这是江母亲自为江津缝制的喜服,用的是天蚕丝绸,染的是正红色,用暗红线绣的是并蒂花,没有任何夸张的花样,用最好的料子和最巧的针法,缝最朴素的喜服,反倒有一种简洁的贵气。

喜服上身,加之江津那俊美的面容,俨然一副翩翩公子。

江母围着江津转,直道:“好,真好!”

她的眼泪有些忍不住,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江母偷偷抹了一把泪,开始给江津束发,巧手将青丝梳得整整齐齐,不容一丝杂乱,一边梳一边感慨道:“娘本以为生了两个儿子,就无需遭一番嫁女儿的伤心罪,万万没想到,我今日竟要将最疼爱的小儿亲手送嫁出去,娘心里既不舍,又替你高兴。”

江津不知回应什么为好。

“不舍是因为你是我的小儿,为娘想你留在身边,高兴是因为娘亲觉得,寒烨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他是爱你的。”江母又道。

“娘亲怎知道他是真的爱我?”

江津一直在寻求答案,他想听听娘亲的答案。

未经历生死,谁能确定爱是真爱?

江母笑道:“你昏迷了三日,他便守了三日,那神情,那做派,难道还能作假?”

这个答案说服不了江津,江津道:“或许,我只是他用的比较称手的一个物件,用惯了,所以有些许不舍而已。”

江母还是笑笑,道:“你呀,就是太任性了,相信娘亲的眼光,他是值得你托付性命的人,纵是与人为敌,他也会护你周全的。”

江津很想相信娘亲的话,寒烨的确救过他,也护过他,可江津始终忘不了在白叔那里看到的那个梦。

梦里寒烨跟自己的先祖发誓道,他与江津只是各取所需,他日后决然不会为了江津耽误修道。

修仙大道才是寒烨的真正所求。

江津在想,若是有一日,他站在了寒烨修仙大道的对立面,寒烨还会护着他吗?寒烨的剑会不会刺向他?

……

不管是还有多少思绪、不解,时辰终究是到了,接亲的人马已经到了药王府外。

这接亲队伍的规模是荆州城前所未有的,整个荆州城的人,似乎都在为这两位青年才俊结为道侣而喜庆,迎亲队伍所过之处,皆挂满了红绸。

江津不是女子,无需盖头,他便笔直地站在这一端,等着寒烨通过大门,穿过庭院,来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将他带走。

他看着寒烨一丝不苟地做着各种凡俗缛节,按着俗世婚礼的规矩,一步步地向他靠近。

不管是抛发喜钱、喝过桥酒,还是行礼敬茶,寒烨竟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

甚至,连额间的那道浅纹都舒展开了。

江津很诧异,这个男人不是冷冰冰的吗?他不是大道之上,最不喜凡世间的俗事吗?那他今日为何规规矩矩的,甚至有些开心?

难道自己看错寒烨了?

终于,寒烨完成了所有俗礼,来到了江津面前,二话不说,牵起了江津的手。

寒烨的手掌比江津的要大一些,糙一些,五指相扣,不只是因为方才累得,还是因为紧张,寒烨的手心有层微汗。

润润的,炙热的,这股感觉传入江津的手心。

寒烨牵着江津的手,欲要转身带江津走,江津却没有动的意思,问道:“我今日跟你走了,你会护我一世周全吗?”

寒烨被问得有些莫名,一时怔住了。

“我未必能保证护你一世周全。”寒烨应道,“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护着你,我若死了,我便护不了你了,你只能自己护自己。”

回答得很实诚。

“那我跟你走。”

“好。”寒烨只应了这么一个字,便牵着江津,大步走出了药王府。

……

……

顾城主府内,偏院的一房内,柳莺莺正躺在床上,神色十分痛苦、煎熬。

不过只是怀了六个月,可她的肚子已经浑圆,俨然要生了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肚子里这一胎来得诡异。

更惶谈这胎儿会将她体内的灵力吸收得一干二净。

可越是诡异,柳莺莺越是护着肚中的胎儿,她认准了自己孩子能为她报仇。

“江津和寒烨今日成婚,整个荆州城都在为他们贺喜,而你却只能躲在这偏院小房里苟延残喘,你甘心吗?”

说话之人并非顾二公子,而是一白衣男子,用纱布掩住了面。

“我不甘心。”柳莺莺忍受着肚子传来的剧烈之痛,咬牙切齿道。

凭什么她天之骄女如此落魄,而陷害她的人却在敲锣打鼓,结拜成亲。

她不想成为一个笑话,所以不甘心。

“吃下这枚丹药,生下孩子,你的仇,自有你的孩儿替你去报。”白衣男子道。

柳莺莺一直没有接下丹药,因为她的灵田已经被胎儿吸干了,正处于崩溃的边缘,若是吃了这枚丹药,大量的灵力涌入,岌岌可危的丹田势必破碎,她也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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