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巷(5)

作者:门徒同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没告诉别人,你想让谁知道?我可以现在去说。” 松品把烟蒂灭在烟灰缸,煞有介事地望着冷杉。

松品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外套,和自己的西装相比显得非常不正式。看来他并没有像自己一样重视这场首次会面,或者说他太过自信,认为无论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冷杉听说过松品的自大。

松品的家业是祖传的,世世代代都走这条路谋生。虽然时代的更迭让这路时宽时窄,但到底也是他们家的人站在路的两旁,即便像冷杉这种拥有庞大资源的新生力量也得畏他三分。

“我们讨论的话题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冷杉委婉地道。

“我们要做的事也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松品直接地说。

说着把浅蓝色的西装外套脱掉放在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朝冷杉扬了扬手臂,示意他也起立。

冷杉犹豫了一瞬间,而后也跟着脱掉外衣,站到松品面前。他比松品还高半个头,但却觉着松品的目光赤裸得让他尴尬。

而更令他尴尬的是,冷杉居然心跳加速了。这就意味着——

“你脸红了,为什么会这样?”松品笑开,拍了拍冷杉的脸,“我以为像你这种老兵痞,即便脸红也看不出来。”

不过松品并不打算等冷杉回话,手便顺势往下,沿着脖颈摸到坚实的胸膛,再从胸膛过到线条健美的腰际,最后打了个转,不轻不重地隔着裤子摁住了下胯的一处。

“分量不小,” 松品不咸不淡地说,缓慢地揉搓起来,“给点反应。”

“好,”冷杉突然抓住松品的手腕,微微提起,而后推了一下,把松品从自己的面前推开一些,利落地道——“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点反应。”

第11章 冷杉

第二部 分为冷杉视角,追述和松品的往昔。

松品久经人事,冷杉尝出来了。不管是引导着自己抹油戴套,还是掌握着进出的分寸和频率。

松品是一个十足懂得享受的人——即便冷杉吃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已婚的未婚的,也被男人口交过,都鲜少有松品那种让人轻重适宜的舒坦。

脱衣服之前让冷杉尴尬,脱衣服之后松品就没再让尴尬两字写冷杉脸上。

他把灯调暗,还倒了点酒,让冷杉酝酿一下情绪。

冷杉一口喝干,连喝三杯,好酒就这样被他浪费了。

不过这只是对冷杉来说是好酒罢了,对松品这类人而言或许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吃老钱活着的人惯有的脾性,他们习惯了不碰现金,所以也没有现金的概念,那是每个月滚动在账单上的数字,偶尔瞥一眼确定没有纰漏就可以了。

冷杉不一样,冷杉父亲那一辈才开始打江山。他小时候的生活也只是勉强温饱,只是父母有了慧眼,走对了路,才花费几十年的时间踏进了所谓的富裕阶层。

但要适应奢侈,估计得到冷杉的下一代才能做到。

松品也觉着冷杉喜欢单刀直入,杯子拍下后径直走到冷杉面前,单膝跪下解开对方的皮带,一副要服侍人的样子。

他手指在裤子外头磨蹭片刻,也不抬头看冷杉的表情,只是专心致志摆弄手中的环扣和拉链,再凑近了用鼻子隔着裤子略微刮擦一下。

松品的头发打着坚硬的发蜡和摩丝,香味直钻冷杉的鼻尖。他的衣服领口有点褶皱,不知道是熨烫没到位还是刚刚推搡时弄上去的。

虽然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挑刺上,但冷杉还是起了反应。松品这个只出现在报纸和新闻中的富家子弟从来蜂围蝶阵,此刻却跪在自己的面前,要说没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松品也给了他充足的适应期,而后手一扯,脖子一伸,嘴一张,便把挺翘的位置含进嘴里。

冷杉深吸一口气,他忽然觉着这一晚过得应该也不差。

但所谓让你三分是客套,三分之后,快感刚起,松品便站起来。

他迅速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招手让冷杉跟到床上,拉开床头柜丢出润滑油和套子,简明扼要地道——“该你帮我了。”

润滑油散发一种油腻的芬芳,让整个房间的味道更浓郁。冷杉一柱擎天地顶着,遵照松品的指示淋油,拓宽,接吻,再舔舐身体需要被抚慰的每一处。

冷杉没为人做口活的经验,但男人到底了解男人,就把松品当成自己,他也能一吸一吐,大概明白舌头往哪走,牙齿又该怎么放。

感觉微妙,还有点恶心,但恶心中却又带着一点猎奇的刺激和亢奋,让冷杉一直硬着放松不下来。

恰恰相反,自己还越来越硬。

最后,等到冷杉的力量都有些不稳,阴茎也因撩拨而亢奋得跳动时,松品才翻过身子,跪坐床褥,让冷杉真正进来。

“什么感觉?”在冷杉彻底没入之后,松品竟还能开口问道。

“……不知道,”冷杉回答,“有点紧。”

松品笑起,回手拍拍冷杉大腿,示意他动作。

紧致的磨蹭自然带来逼仄的快感,也不知松品是真爽还是习惯作祟,喉管发出深深浅浅的喘息和呻吟,竟也能配合着冷杉的节奏。

记得在学生时代,冷杉就听一女同学说过,找对象要找有经验的,自己没经验,更要找有经验的。

那时候冷杉未涉人事,还不明白其中究竟。

女孩却几个笑成一团,最后才神神秘秘解答——对方有经验,才知道怎么让你舒服。

这是真理,至少今天冷杉感觉到其真实的一面。

第12章

冷杉的第一回 合,很快就投降了,说不清是因为新鲜感导致太亢奋,还是紧致度让他把不住关。他摁着松品的肩膀将其压进枕芯,射精完毕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道是不是过猛。

事实确实有点猛,但他没来得及道歉,松品便转过来和他接吻。

和同性接吻的感觉非常怪异,那怪异就像吃牙膏。闻着挺香,吃起来却不是闻着的味道。看别人亲时觉着挺胶着,自己亲上了却仍有一点点违和。

但这不是说感觉不好,而是太新鲜了,新鲜到他脑子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概念。

冷杉回忆自己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性,那是他大学时一个喜欢他的舍友。可整个过程他都很迷糊,因为都是舍友在动,用嘴动,用手动。他们的脑子都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以至于现在想找点经验,却什么细节也回忆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从未与他接吻,也从未进入过他的身体。

原计划是干一次就走,但或许也是节奏把控得当,那晚冷杉陪松品干了三次,只有第一次是松品要求的,后两次却是冷杉歇了一会,又不甘心翻身再战。

一次时间比一次长,交战到凌晨才精疲力竭,两人沉沉睡去。

这也是与冷杉的判断出现偏差的,他根本不想在这里过夜,毕竟天一亮,人的脸就看得清楚了。他摸黑来就是怕招人口舌,天亮走则让口舌避无可避。

不过他的担心算是多余了,因为第二天既没有他以为的佣人进来送早餐,也没有管家拍门让他们起床。

冷杉感觉到阳光照在自己脸上时,已经是中午过了一小时。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他看见窗前有一个影,是松品站在窗边抽烟。

冷杉从床上爬起来,松品便扭头对他笑了笑,道——“饿了吗?”

“嗯,不过我回去吃就好。”冷杉趁着邀约发起之前拒绝,他万不想留在这间豪宅里用餐。

何况他已经让对方开心了,那接下来的会面应该在正式的会议厅里,或者一些除了他俩之外,其他人也一并到场的晚宴上。

松品愣了一下,片刻后忍不住笑起,他把烟灭在缸里,扭头对冷杉道——“我没有恶意,但你连个饭都不愿意吃,让我觉得你是我招来的一个鸭。”

说实话,如果不是冷杉十分需要松品的帮助,此刻他已经冲上去给松品狠狠的一拳了。

他不理解这怎么就叫做没有恶意了。

冷杉感觉自己的血液不停地上涌,以至于需要用力地吸气才能平复下来。

或许是看出冷杉表情的变化,松品耸耸肩,道,“你还有点架子,和你弟弟冷竹不一样啊,我没想过你开不得玩笑。”

“但我显然有其他更令你感兴趣的东西。”冷杉瞥了一眼丢在地上的用过的安全套,扯过衬衫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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