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也一个人站在兆水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这大概就是自己越界的报应。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好不好。
江/青也抬手一个召唤术打进空气里。身后出来几个黑衣人,恭敬地跪在他身后,这是他自己培养的私兵,只听命他一人,少有人知。
“查安离阳氏阳青桉的下落。三日之内,带人来见。”
“是。”
几人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了。
江/青也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身为神女,不得轻易离开神女殿,更别说离开所在方地了。如今还能见到她的女儿,已是上天恩赐了。
而三天之后果不其然,几个黑衣人把捆着的阳青桉扔到了江/青也的院子里,而后就消失了。
江/青也看见被千年冰丝捆得死紧,摔在地上毫无形象的阳青桉,心里咯噔一下,这些个家伙怎么这么不知道做事。
被千年冰丝所束缚,像他们这样的修仙人,若是不懂得各中技巧,就是法力再高也撕扯不断,无济于事而已。捆绑的人只要拉住了另一侧的丝线,纵然是会瞬移术也逃不出去,这些人办事还是有些脑子的。
江/青也面上赔笑,边给阳青桉解开,“实在是抱歉,这些人真是太不会做事了。”
阳青桉何时被这么对待过,但冰丝一解,便是一把将江/青也推开,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青也眉头一挑,他是有错,可你一个毛头小子骑到他头上来就不对了。用过的千年冰丝没有多大用处了,随手扔在阳光底下就消失了。
江/青也坐回主位上,不怒不喜地开口道:“有人想见你。”
阳青桉站起来理好自己的衣冠,语气不好道:“谁?”不是他想找事?那是谁想找他?
“程元笙。”
“她?”阳青桉这下糊涂了,这两个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江/青也为什么会帮她来找自己?
不待阳青桉再多问,江/青也看着外边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口道:“她来了。”
这才叫人去通知多久,如此心急就赶到了。江/青也心里酸啊,他送这么多东西还比不上一个阳青桉好。
阳青桉一转身,果不其然。就看见那个红衣似火的女子,狂奔而来。他第一反应就是立马用瞬移术离开这儿,谁知江/青也竟然一个箭步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打断了他的法术。
“你这是做什么?”
“她要见你。”江/青也毫不退缩,直到看见程元笙抓住他才松手。
“我终于找到你了。”程元笙看着他,都快哭出来了。
阳青桉撇开脸,“我说过,你选了那条路,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程元笙觉得有些委屈,眼前的人还是那剑眉轩目,可是却不再是过往的那个人了,她觉得他疏离了好多。“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就不想我吗?”
阳青桉眼神呆滞,就是不看眼前人,像是看着远处的盛开的月季花,冷漠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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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程元笙看着他,从未觉得这个人离自己这么远过,明明好不容易追到了,可是身体这么近,心却那么远。
她假装没有听见他薄情的话语,“我出来很久了,留在的神女殿的血不多了,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阳青桉冷嘲道:“你私自逃出神女殿,不遵守神女的准则,竟然还妄想我包庇你?陪你?程元笙,我倒是忘了你一直是如此天真。”
“够了!”阳青栎听见这样的话,也忍受不下去了,对着阳青桉道:“就算是再不愿意,二哥,你说这样的话就过分了。”
“过分?”阳青桉用力扯开程元笙抓着他袖子的手,“神女私自离殿,你知情不报,与她同罪!若是神女殿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阳青栎看见二哥如此怒容,也不敢再顶嘴,他扯过程元笙,“我们走,他既然不想见,你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可程元笙又改拽着他的衣服,就是死死不松手,“我不走。”她甩开阳青栎,对着阳青桉说:“你有事情要做,不愿意陪我没关系,我跟着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看着程元笙如此委曲求全,江/青也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放在手心里捧着的人却被人如此薄待,好几次他都想开口。可是看着程元笙这样,不就是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随你。”阳青桉甩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程元笙紧跟在身后。阳青桉闻言,顿下脚步,转身,面色冷淡,对着江/青也道:“既然是江家主把我请来的,自然还有请江家主给我安排一间房久住了。”
江/青也挥挥手,下人就带他去了。阳青桉转身就走,话都不多说一句,看来今日确实是气得不轻。程元笙跟在身后,开心不已。阳青栎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甩袖就回自己房间了。
既然没事了,其余人也就离开了。
肖季莲走在后面,看着这几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尤其是今日的阳青栎,不由得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阳青栎吧。”
“怎么?季莲吃醋了?”玉冬来在旁边逗笑道。
肖季莲看着他摇摇头,也笑道:“只是忍不住感慨,看来又会是一段虐恋情深啊。能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阳青栎无视得这般彻底,把他逼得怒火冲天、跳脚的人看来非程元笙莫属。”
“阳青栎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江景之不知何时也加入了讨论。
肖季莲挑挑眉,表示同意。
这各中故事,都是当事人自己愿意的,至于是苦是乐,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几个人也各自回房了。
江/青也看着所有人离开,这才又把私兵召回来。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阳青桉的?”江/青也不带一丝温度问道。
“即冀山边界。”
江/青也皱眉,“他一人?”
“是。”
“下去吧。”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人。
江/青也心中存疑,这个阳青桉去即冀山做什么?那可是人魔交界处的边界。莫不是那件事情已经暴露了?江/青也不敢乱猜测,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棘手了。
江/青也又试着施以一个咒术。她会不会来,江/青也倒真是不确定。
一阵黑烟过,黑发坠地,面似鬼魅。
江/青也也是一惊,这是自鬼庄之后,他第一次见到蓝鸢,她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倒是比起以前更像是魔道中人了。
“交易已废,血玉佩现在也不在我这里。”声音冰冷。“我说过没事不要打搅我。”
江/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后背有些发凉,倒像是第一次见尊主时的感觉,这两个人倒是越来越像了。
“我有事要禀。”
“说。”
“安离阳氏的祭司阳青桉来我随安,只怕是冲着无心阵前来的。近来即冀山也不稳当,还望尊主小心。”
“哼——”蓝鸢嘴角微扬,嘲讽道,“你这个走狗倒是做得尽心尽力。”
江/青也面色不虞,可如今的蓝鸢明显法术较之前更进一层,他不敢放肆。“我这也是为护法考虑,若是无心阵有失,护法也讨不着好吧。”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蓝鸢一挥袖,不远处的花瓶“哐啷”一声碎在地上。
蠢货。
她守了这么久的无心阵从来不是为了泗水而守。该取之人前来,她自会双手奉上;不该来的人,有去无回。
江/青也的心“噔”了一下,这蓝鸢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还有别的事吗?”蓝鸢不快道,若只是为了这点小事敢用急召术召她前来,他就死定了。
“不知护法把血玉佩丢在哪里了?”江/青也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地恭敬试探道。自那日看见程元笙之后,他便想到了许多事,也为自己之前如此不重视那块玉佩而感到自责。
纵然她为别人生儿育女了,可她终归还是记得他的,不然又怎么会以笙为名。
“想找回来?”蓝鸢有些轻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眼前。
江/青也直起背,心中有怒火,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是猜测着她这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不是就在那一群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