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巧克力成精了[娱乐圈](50)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沿迟音搭腔。

南博文继续盯着盘子里的黄瓜:“说的就是这老黄瓜。”

沿弁低头看了下自己晚上从外面回来时换上的浅绿色毛衣。

中国上下五千年,灿烂的华夏老祖宗文化,妙就妙在这四次成语。

比如。

指桑骂槐。

......

“你再说一遍你想怎么样?”

二楼走廊,沿弁抱臂低头看着南博文。

晚上小北来了电话,说她姐姐公司整栋楼都停电,电梯也停了,现在被困在二十八楼的写字楼里下不来了。

而他跟女神去看私人电影,私人影院房间的门锁不小心被他俩拽掉了,现在被锁在房间里正等待着英勇的开锁大队前来拯救。

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假的,反正现在是铁定来不了了。

所以小北又被光荣地扣了三个月奖金。

南博文被沿弁身上阴冷的气息吓得打了个哆嗦,再次往沿迟音身边挤了挤。

重复刚刚说的话:“我想和姐姐睡。”

“我在家里都是和妈妈睡的!”

“不和妈妈睡我睡不着!”南博文挥舞,斜眼看着面前的沿弁。

南博文两只手拽着沿迟音地一条胳膊,头往她小臂上靠,嘴巴里还不满地嘟嘟囔囔:“我在家里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现在只跟姐姐睡还不行吗?”

南博文的头在沿迟音手背蹭了蹭,然后灵光一现:“不然我们三个一起睡吧!”

南博文拉着沿迟音地手往沿弁身边走,趿拉了两步走到沿弁身边,然后拉起男人手盖在自己和沿迟音拉着的手上。

表情庄重肃穆得像学校周一升国旗仪式的升旗手。

升完旗还附带国旗下演讲的那种。

男人的手大,手心的温度更高一点,此时盖在她有点凉的手上,像冬天进门之后,裹着被子在毯子上和的温清酒。

沿迟音心神一凝,下意识就把手抽了出来。

她闭了下眼,有些轻微的晃神。

最近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脑子里像是崩了一根什么弦就要崩断了,即使是刻意地回避,有些事情还是总是会在莫名的某一刻乱了她的心绪。

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千年前的事情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慢慢地也总能想起来一些。

不太确定,但她知道她的前世和沿弁有些关系。

也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近睡觉总会睡的不□□稳,半夜经常做梦,梦里她叫沿弁哥哥。

两个字里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少女心事。

沿迟音睡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口渴。

这会儿也一样。

她翻了个身子,困了,但总也睡不着,又不想下楼倒水,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安稳。

“姐姐。”南博文被沿迟音的动作弄醒了,侧了下身子,抱着她的腰嗫嚅着。

然而两只小手刚抱上沿迟音,就被睡在另一侧的沿弁连人带被子的提溜走了。

睡觉前经不过南博文的软磨硬泡,三个人到底是谁在了一起。

沿迟音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没回头,最近因为记忆回笼的事情,她总会有些间歇性的头痛。

她把右手垫在枕头和自己的太阳穴中间,头往枕头的方向转了转,一半脸埋在枕头里,用右手屈起的四指盯着前额缓解着疼痛。

南博文睡觉前吵着看月亮不让拉窗帘。

沿弁半撑起上身,借着并不算明亮的月光侧身看到隔着南博文的沿迟音。

女孩儿半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

她吃的很多,但每次吃的饭总不知道到了哪里,一直很瘦。

此时在宽大的被子下一个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更瘦了。

沿弁眉心不自觉地皱起,放在被子上的右手将手心里的被角捏得皱成一团。

“音音?”他开口叫到。

可能声音太小,也可能难受得厉害,女孩儿那边没有回应。

沿弁低头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南博文,再次伸手把卷在被子里一个蚕蛹的他挪了位置。

挪到床边一个很大的卧榻上,自己则重新转回去,放轻了动作回到床上。

他半撑着身子,躺在女孩儿身侧。

沿弁试探着伸手拍了拍女孩儿的肩,接着是很温柔的轻吟:“音音?”

然而还没等男人下一步动作。

下一秒,怀里的女孩儿突然转了个身子,撞进了他的怀里。

双手紧抱在他的腰后,紧闭着的双眼应该还是在梦中。

秀挺的眉毛半拧起,前额的位置有一些轻微的薄汗,嘴巴里喃喃的,像是怕失去什么般地喊着。

“哥哥。”

第59章 记起

怀里的女孩儿像是不要命地往他怀里蹭。

“哥哥,我不想联姻,哥哥。”

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却不同于以往甜滋滋的卖乖。

是压抑的,情难自已的,在夜晚翻来覆去,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借着睡意吐露几句的撒娇。

和记忆里知分寸,懂进退,冰雪聪明的她也不同。

沿弁想去回抱她的手有些颤。

那时从未想过,还能有今日。

还能有这样无所顾忌抱她在怀里的今日。

沿弁手揽在她的后背,一下下地帮她顺气。

“哥哥。”她喃喃地叫着,声音低低的,委屈的。

他把怀里人的身体扶正了些,帮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左手抱她在怀里,右手放在她前额,大拇指一点一点揉着她的眉心。

一如以前千百次想做的那样。

有些痛是抽丝剥茧的,是拨开血肉,一点点淬进筋骨里的。

很突然的,想到前两天她在翻野史的时候念到的那句话。

“三月三,十里红妆,沿家三女大婚。”

三月三,也是他战死在西番的那天。

命运弄人。

半个月的守城,汴州已经弹尽粮绝,两日未曾合眼,他的亲信传来千里外的家讯。

上好的汴梁宣纸,字是徽墨的味道。

字条上只有短短一行,告知他家中一切安好,还有,家妹今日大婚。

字条烧掉,接着便又是藩人新一次的进犯。

那日的最后,他站在城墙上身中数箭,要以身殉国之前,扔掉了腰间带了许久的那枚红木配饰。

那个在上元节为了哄沿迟音买给她的配饰。

一个红珠手链和一枚红木配饰。

他拿走那一对中给情郎的那个。

却还是职能在最后扔在千里外地汴州。

那时怕死后在他的尸首上给她看到这个给她留什么念想,所以就连这个也要扔掉。

从未提起过的心事,就应该随着他的血肉一通埋近这片黄土里。

......

把沿迟音彻底哄睡,沿弁轻声起了床,走出房门。

买这个公寓的时候是为了方便,买的错层。

他红的晚,买房的时候也不够有钱,在寸土寸金的北京这个房子并不算多大,一楼除了客厅和一件卧室外就是一个很大的阳台。

沿弁从电视柜下翻了好久,翻出一包之前陆洋来的时候落下的烟。

走到阳台,“嚓”一声打了火,点了一只烟。

他一向没什么烟瘾,但也不是不会,有时候心里烦的紧就会点一支。

烟头上红色的星光闪在黑夜里像是什么孤路上难得的希望。

沿弁靠着阳台的栏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打火机,火苗就不知疲倦地一下又一下的从打火机的顶端冒出来。

因为他前两天在采访时说的话,这几天网上闹翻了天。

他虽然红得晚,但公司一直想给他铺设偶像明星的路线。

冷不丁爆出恋爱消息,那公司给他安排的路势必会遭受重大打击。

沿弁对着阳台栏杆上的盆景花盆磕了下烟灰,然后在栏杆上捻灭烟头,把剩了好大一截的烟屁股丢在旁边的垃圾筐里。

但......也还好,毕竟宋雅一直想让他转型,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慢慢转到幕后。

本科双学位修的导演专业,这也其实一直都是他挺想走的路。

沿弁抖了下烟盒,又抽出一只。

这盒烟可能在抽屉里放得太久了,有点潮了,点了两次都没太点着,索性沿弁也就放弃了。

转幕后的事情他白天的时候跟宋雅提了,宋雅虽说要尊重他的选择,但看起来是不大认可的。

他捏了下手里的烟盒,头低了点,微俯下身子,前额顶在放在栏杆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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