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番外(34)

她等得无聊,想起有件大事还没办,忙把偷带回来的云卿相框捧了出来,郑重摆在床边墙壁的小架子上。

看着有点单调,也不知道云卿喜欢什么,她又拿过来两块小糕点和牛奶,挑几样好用的彩妆,放在相框旁边。

唉,算是个小小的灵位吧。

她从决定去当“小娇妻”开始就在想了,既然改变了路数,要真的去染指云卿的老公,就理应每天来跟她报备。

否则良心不安。

言卿跪坐在床上,面朝着相框,双手在唇边握成拳,闭着眼认真默念。

“女神,我是为了救你老公,也是为了三年后能顺利离开,不是真的觊觎他。”

“你放心,他只爱你一个,爱到人都快崩溃了,我没办法才去帮他的。”

“他对我的好,都是冲你,你别难过,别吃醋……”

言卿确定她只念叨了不超过三十秒,虚掩的宿舍门就骤然被人推开,几个摄影师一起挤进来,举高的镜头齐刷刷对准她——

拜自己照片的样子。

摄影师集体惊呆,表情精彩,暗叫卧槽,这素材!

播出时候的热搜题目已经醒目地跳到眼前——

#想红吗?自己拜自己#

#想C位出道吗?自己拜自己#

#想每次遇险逢凶化吉吗?自己拜自己!#

……

言卿跟摄影师面面相觑,看了看镜头,又看了看相框里的云卿。

好尴尬噢。

可还是要坚强营业,保持围笑呢。

言卿全程生无可恋地拍摄,机械介绍宿舍里的各种物件,在摄影师们热切的注视里,最终转到了相框上。

她笑眯眯,用甜软的眼神暗示。

别问,多问自杀,我爱自己不行吗?

楼里重归安静时已经是深夜,言卿欲哭无泪趴在床上,想起还没给她的深深宝贝打电话,以他那个鬼脾气,不等到绝不罢休。

本来人就病着,再不睡要垮了,得哄。

言卿掏出手机,闷闷地打过去,他果然秒接。

“深深。”

“我在。”

“你说吧,你怎么才能不失眠?”

霍总的声线磁沉悦耳,抚慰她的神经,让她也微微有了困意:“给我唱歌,唱一首……没给别人唱过的。”

言卿腹诽。

要求好高,还挑剔,又执拗。

但她舌尖的音调,却仿佛有了自己的主导,轻悠悠溢出——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整夜都好眠……”

言卿把自己唱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的眼睛。

更不知道,霍云深在电话的另一边,听了一整夜她轻绵细软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卿卿猫:#想要深深老公吗?自己拜自己#

第23章

宿舍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广播叫醒,但言卿通常会自己定五点半的闹钟,早早起床去练舞,拼命补齐弱项。

今天的闹钟却没有铃声,只是沉闷的震动。

言卿醒过来,含糊地质问手机:“你怎么不响了啊……”

手机淡笑着回答,音质里带着疲倦的沙哑:“因为你还在和我打电话。”

言卿怔了一会儿,被踩了尾巴似的扑腾起来,仔细一看屏幕,通话时间六个小时还多,是一整夜都没挂。

“……你又没睡?!”

霍云深很低地“嗯”了声:“你的声音一直在,不舍得睡。”

言卿讲道理:“那你挂了不就不在了吗?”

他对答如流:“没你的声音,我更睡不着。”

言卿被霍总的无赖理论弄到哭笑不得,在床上抱着两条细腿,发愁问:“到底有没有办法让你睡?”

他需要养身体,总这样下去肯定要垮掉的。

新闻上因为休息不够猝死的事件那么多,她可不想发生在霍云深的身上。

“也许只有一个,”他放缓语速,一字字磨着她耳朵,“你睡在我身边。”

言卿尽力不崩人设,柔情似水道:“深深,不可以调戏我呦。”

深深语气端庄:“我说真的。”

言卿含恨挂了他电话,但仍旧在意这件事,试探着给闵敬发了个信息,问他霍总失眠的深层原因,上回虽然了解了他的病情,但更多的她还不清楚。

闵敬干脆打过来:“言小姐,上次我说过,他的情况属于比较严重的应激障碍,是过度刺激造成的精神创伤,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失眠。当年出事的早上,他睡在家里,云卿出去买早餐,在家门外被绑走,一门之隔,他就失去她了。”

言卿抬眸,望着照片上面明丽的小姑娘。

“他那时候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能睡,不能吃东西,从骨子里恨上这两件事,久而久之,身体精神都有了本能,入睡了会反复梦到云卿离开他,吃饭也难熬,总记得她没有买回来的那份早餐。”

言卿轻声问:“他把睡眠和吃饭,当成他犯的错了,是吗?”

如果不睡,卿卿不会丢,如果不吃,卿卿不会出门去。

他把一切怪在了自己身上。

“可以这么理解,”闵敬给出肯定,“再好的医生也对他束手无策,只能是缓解,维持。”

“或者说,他有一部分的生命,已经跟云卿一起死在了出事的那一天,但你出现了,他就还有得救。”

“想解铃,只能靠系铃人。”

言卿涩然叹气。

原来霍总没诓她,说的是实话。

可是能够治愈他病症的暖心小娇妻,也真心不好当。

闵敬跟言卿说完,整理好资料,下车按门铃,进入霍云深的别墅。他站在客厅,仰头往旋转楼梯上一看,差点晃瞎了眼,赶忙扶了扶眼镜。

他深哥常年穿黑灰正装,冷气沉沉一点也不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管。

今儿可好,终于换衣服了,简简单单一条黑长裤,配海蓝色宽松的卫衣,短发没有刻意打理,自然垂下来遮了一点眉眼,去掉不少威势,像以前在学校里那个桀骜不驯的邪肆少年。

闵敬“哇”了一声,星星眼鼓掌,感觉自己也回去了十几岁:“哥你帅爆了!”

霍云深面无表情下楼,忍了会儿才问:“确定?”

闵敬狂点头。

霍云深敛着嘴角,低头去看自己的上衣,珍惜地摸了摸边角。

这是三年前卿卿买给他的,他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守着,到今天第一次拿出来穿。

他性格差,健康状况也不好,比过去苍白消瘦,身上有很多新旧的疤痕,外界名声更不用说,恨不得把能体现残忍冷血的词都给他。

数来数去,没有一点能讨卿卿喜欢的地方。

只能让自己外表好看些,也许可以换她多留意几眼。

毕竟她要往娱乐圈里走,各种妖艳贱货那么多,他容忍不了卿卿总去看别人。

霍云深视线扫过闵敬手上薄薄的资料,眸色转寒:“就这几张?”

“是,能查到的东西太少了,”闵敬蹙眉,恭敬地把东西递上,“言卿口中的生活轨迹,在加拿大都有迹可循,不是凭空捏造的,三年前那场‘大病’,住院和诊疗记录都找到了,但看不出什么异常,病例里显示的是正常疾病,跟记忆无关。”

“至于她的父母,当然不可能是云家夫妇,是一对过去从未出现过的华人夫妻,真实身份也被抹掉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车祸身亡是意外事件。”

“我猜测,这对夫妻是用来把言卿拴在国外、甚至是监控她的工具,因为这次意外发生,他们死了,言卿才得以机会回到国内,在桥上遇到你。”

霍云深的目光停在几页调查报告上,十指收拢,把纸张攥成团,狠狠捏在手心里。

卿卿的亲生母亲早逝后,是因为对父亲云成泽始终保有着一丝亲情,才对云家的苛待一再忍让,但就是这个所谓的云家家主,在出租房的门外,亲自带人绑走他多年来不闻不问的亲生女儿。

后来,他掌控了霍氏,逼到云家去报仇时,才从他们嘴里得知。

云家当时遇到重大资金危机,云成泽是打算用卿卿做礼物,拿去送人的,才把她绑上私人飞机。

送给谁,要去哪,没人知情。

唯一确定的是,飞机中途失事,云成泽身死,找到了遗骸痕迹,可没有卿卿。等她再回来,生死一瞬在桥上相见,她已经是不记得他的言卿。

他就算把云家剩余的人全数铲除,把欺负过卿卿的一个一个弄死,也不能发泄丝毫苦痛和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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