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忆雪叫我前辈,我想思平和柳亚也一定死这么想的吧?”说完,一明看了看思平和柳亚。
忆雪也看了看思平和柳亚见他们都点了点头,也就张口叫道:“一明前辈、思平前辈、柳亚前辈。”一明听了那是笑开了花(忆雪心想他那像四十多岁的人啊,分明就是一个孩子)思平听了向忆雪点了点头,而柳亚却希望忆雪能叫他叫得再省略些(虽然他知道这是个可怕的念头)
触景
去采访的途中
“柳亚前辈,你们四个人的感情还真好啊!”
“是啊,我们四个是按照年纪先后进的报社,先是我,再是一明,接着是飞建,最后是思平,现在又来了你,我们的队伍真是越来越庞大啦!”柳亚边说边笑着,似乎心情相当好。
“哦,对了,刚才林总监说子寻父的材料是个什么情况啊?” 忆雪问。
“不太清楚,要是了解的很清楚就不用我们采访啦?”柳亚带着亲昵的口吻说道,“只知道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母亲的骨髓不合格要找到孩子的父亲。”
“怎么为人父的,孩子生病了都不管,而且还是大病,这种父亲应该全都去死。”忆雪恨恨的说。
柳亚从忆雪的口中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但也没多问什么。
“车只能开到着这里,剩下的路只能走着去了。”帮柳亚他们开车的司机说道。
“不是说孩子得病了吗,应该在医院里啊,怎么开到这么个乡下农田里来了?”忆雪不解的问。
“这个孩子家住在农村,因为医院治疗费太高交不起所以只能回到家里来。”柳亚解释道。
这句话听在忆雪耳里让忆雪非常不舒服,因为现在治疗是孩子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怜这样也不行,只能在家等死,不负责任的父亲又不知道去哪儿了,这让忆雪还没正式进去采访就有些鼻子发酸。
“你好,我们是互信日报社的记者,想来采访一下你们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们。”柳亚彬彬有礼的说着他们来采访的意图。
“好好好,谢谢谢谢。”说话的女人是孩子的母亲,她有礼貌的接待了柳亚和忆雪。
这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房子四周围已经没有墙了,只用红白蓝三色的编织袋遮挡一下,屋内只有一张两层头的床,算是最值钱的家具,狭小的空间堆满了药盒,还有一两个烧菜的锅,几乎连下脚踩的地方都没有,这么冷的天孩子还有病,这让忆雪心里更不舒服,连柳亚看了都有些不忍。
家里虽然很小,但还自母亲还是推开堆在地上的药盒找出了两个看上去不太牢固的小凳让两人坐下。
“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孩子的病情家里的经济状况还有孩子父亲的情况,我们还是到屋外去谈吧。”柳亚对孩子母亲低声说的到,因为怕影响孩子休息。
孩子母亲很爽快的答应了。
孩子母亲名叫陈桃花,父亲叫夏海根,孩子叫夏强。三个月前夏强学校组织验血发现他可能患有白血病要家长带着孩子到医院做详细检查。检查后发现夏强患有淋巴细胞白血病,不过还好还是早期,但知道治疗费这个病要高额的医疗费后夏强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因为这笔钱对夏家夫妇这样的世代农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孩子在医院呆了两个礼拜不到就耗尽了夏家的所有积蓄,因此夏强的父母只能让孩子出院,现在夏强吃的都是最便宜的药,而买这些药的钱还是东拼西凑借来的,夏海根看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几天之后他说要给孩子买药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所谓子寻父只是希望找出夏海根看看他的骨髓和孩子的匹不匹配能不能救孩子的命。
忆雪听到这里既同情这家人有对孩子父亲这样不负责的行为深恶痛绝。
采访结束后,柳亚和忆雪进到几乎破的已经不能算家的家里看了看夏强,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就要承受重病缠身、亲人分离、家徒四壁、又不能上学的窘境让两个人都鼻子发酸。忆雪当即掏出钱包把包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夏家,这是忆雪十天的生活费。忆雪把钱给了夏家陈桃花刚要拒绝,忆雪却头也不回的往外跑。柳亚匆匆和夏家道了别就急急忙忙地追忆雪去了。
狼狈
“忆雪,你慢点,等等我,别乱跑啊。”虽然柳亚在后面拼命喊着但忆雪像没听见一样一个经儿的往前跑。
“小心!还没等柳亚喊完忆雪就“啊”的一声摔了下去柳亚赶紧上去想要拉住她却脚下没站稳也摔了下去。两人身上摔的都是泥巴。忆雪也不管脏不脏也不站起来就大哭了起来,这把柳亚吓得不轻,赶紧问:“忆雪,你那里摔疼了不要紧吧,别哭啊!”忆雪也不理他说了什么还是一直在哭,柳亚这才明白忆雪是因为刚才那家人家的情况才哭的。柳亚搂过忆雪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他也顾不了脏不脏了,只知道忆雪的眼泪他很难过,两人就这么在泥巴地里落泪。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摔了跤还害得你也弄脏了。”忆雪的歉意纷纷明明的写在脸上。
柳亚一点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看到她委屈又伤心的样子很心疼:“没关系,心情不好是该发泄一下的,只是下次别再乱跑了。”
“哦。”忆雪嘟起小嘴回答道。忆雪嘟起小嘴的样子甚是可爱让柳亚有点忍不住想要亲上去,但他没这么做。再低头看看两人身上都是泥巴的狼狈样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前辈,这样回报社不太好吧?”忆雪尴尬的说道。
“出来采访好了可以不用回去的。”柳亚得意的答道。
“这样不太好吧?”忆雪还从来没尝试过翘班。
“没关系,我们老做这事的,在报社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放心吧。”柳亚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看到柳亚前辈这个年纪还像孩子逃学一样的翘班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不禁让忆雪窃笑起来。
“那你这样回去你太太那里不太好交代吧?”忆雪问。
“虽说不会怎么样但这样回去确实不太好,”柳亚苦笑着说,因为柳亚不想把不好的一面带回家。
“那你就到我家去洗洗干净再说吧,好吗?”
忆雪的这个提议得到了柳亚的同意,柳亚还是第一在女人面前如此狼狈过,即使在自己妻子面前他表现的也是很完美的。
了解
“快进来吧,”忆雪对跟在她身后的柳亚说道,“随便坐吧别客气。”
“我还是站着吧,不然一会儿又把沙发弄脏了。”柳亚知道自己的衣服裤子很脏,因为刚才送他们去采访的车子已经开走了他们是打的回来的,下车时他们看到他们坐过的地方就是黑的气的司机差点没跟他们多收钱。
想到这里两人都轻笑了一下,又对望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忆雪的家收拾的很干净,这和忆雪妈妈爱干净忆雪又从小看在眼里有关系。
“前辈,你先去洗洗吧,衣服脱下来我把它送到干洗店去很快就干了。”
“还是你先洗吧,女孩子容易感冒。”
“我要是先洗了你去送衣服一会儿谁给我开门?”忆雪笑道。
柳亚没出声就先进浴室洗了。其实他完全可以带着忆雪家的钥匙出去,但是,他很想享受一下忆雪为他打点好洗澡要用的一切的感觉,他知道这个想法不应该,但他就是想这样做,而忆雪也为柳亚忙活的不亦乐乎。
忆雪帮柳亚拿了浴袍告诉他洗浴用品都放在哪儿,把他的脏衣服都拿出来,她自己也换下了脏衣服跑到楼下的干洗店还告诉人家要马上洗干净一会就送上来。
等忆雪再回到家里打开门柳亚也正好打开浴室的门。柳亚正穿着浴袍腰间用腰带系好,胸口则暴露在空气里带着属于男人的性感和成熟,让忆雪一阵脸红要把头转过去一些,但又不好太明显怕柳亚尴尬只好尽量不去看他。柳亚也看出了忆雪的尴尬拉紧了些胸口的浴袍但效果并不大。
“我已经把衣服送到干洗店了一会儿就会送上来的。”忆雪低着头对柳亚说道。
“你快去洗吧,身上都是泥巴很难过的别管我了。”柳亚担心的看着忆雪说道。
忆雪答应着拿了睡衣就进浴室洗澡。在忆雪洗澡的这段时间里柳亚参观了忆雪的家,因为他很想多了解她一点。忆雪的家是两室一厅,进门看见的客厅摆着仿红木的家具,一张大大的木制沙发很显眼,还有一个大茶几对面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这个不算太大的电视,沙发后面是一堵墙,确切的说上半部分是玻璃下半部分是墙,墙后面就是厨房,两间房间一件是卧室另一件是书房。卧室离摆着一张双人床枕头被子迭放的很整齐床上还有一个米色的大熊床边是两个床头柜,左边靠墙还有个衣柜,但柳亚并没有打开看。右边的床头柜旁还有一个小的梳妆台,忆雪每天就在这个小梳妆台前打扮自己(其实也不是很很费事的打扮就是穿戴整齐而已)卧室的转角处就是浴室。听见里面的水声柳亚不禁有些脸红。浴室旁边一间房间就是书房,书房的布置更简单,门靠在右手边左手边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计算机,右手边靠墙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满是关于历史的书籍,书房显得比较空荡,对门是一个阳台走过去可以看见楼下的车来来往往视野也很宽阔(忆雪常站在这里发呆)。除了客厅是仿红木色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之外其它大部分是以白色米色为主。柳亚还想要翻翻书架上的书时忆雪已经洗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