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分难舍的怀抱,才过了多久就想念。
这份感情,她接受,她愿意爱他,更愿意等他。
那么,管他的是什么身份,她现在是秦子艾,爱自己的相公有什么不可以?
没有外人非议,她应该是爱的最坦荡,最容易的那个人,她也不是什么需要再矜持的女人,碰见了喜欢的人,为何不珍惜呢?
裴玉欢放下久久的矜持,既然敞开了心扉,那么身体这个靠近,又有何不能更近一步呢?
又抱了很久,肖沣百甚至觉得怀里的人都被他轻拍睡着了,才听见细弱的声音,软软的,毫无抵抗力,“要去我房里吃点夜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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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接下里是不是该开个车?
晋江:不行,想都别想!
第27章 夜宵(下)
入夜夜婆娑, 房内灯星微弱, 香帐上下颠倒,一夜缠绵尽欢,不在话下。
累了, 裴玉欢躺在肖沣百的怀里, 枕着他的有力的心跳,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入眠。
睡梦中, 她皱着眉, 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她有多不舍得, 手就有多抓他的薄衣多紧。
爱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也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瞬间的心动, 一辈子的羁绊, 这就是爱。
三更天,肖沣百起身, 他缓缓将身边的熟睡的人放一个舒服的姿势,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别, 又削了一撮她的头发,放进怀里, 才起身离去。
睡熟的裴玉欢翻了一个身,抱着被子, 头去蹭了蹭,舒服的做着梦。
起身的人穿了衣服出了门,长铠甲短靴一身戎装提剑出门。
恭亲王站在屋里,听着仆人来报, 肖沣百愿意前去应沛水国一战。
他叹口气,终究于心不安,对着莫兰画像老脸沧桑。
姚嬷嬷上前安慰,“老爷,如若圣上责难,也无话柄可言,我们秦家世代忠良,怎会造反!姑爷自是自愿请命前去应战,老爷就莫要自责,等姑爷凯旋得胜,还能封赏,岂不美哉!”
谁都知道圣上的意思,他为了除掉恭亲王,连沛水巫国都敢去下请战,不仅伤民伤财,更伤国之根本,再富的国也抵不过连年的征战,国民迟早吃不消。
恭亲王明白,圣上自然也明白。
可他终究还是贪恋权利,做到这般地步。
原本此次征战,恭亲王已经决定亲自出站,这条老命迟早是要没的,他不在意。
恭亲王爱女,自然为她想好退路。
昨天肖沣百自愿请命去征战,他去意已决,他本不想答应,这是在葬送女儿的幸福,可肖沣百一番肺腑之言将他说服,他只好答应。
如今听着外面号角声声,他不敢出门相送,站在莫兰画像前,深眉紧锁,心中郁结难了,“艾儿,会责怪我的吧!”
“老爷,父女本是血脉之源,你和小主子自始至终一条心,小主子聪慧刚果,她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也不会怪你的!”姚嬷嬷叹口气,给莫兰上了香。
最重要的是已经逝去的莫兰夫人,她的善良是这世上无人能比的,她会宽恕老爷,也会原谅老爷。
秦九鸣做这些事与其说为了自己,不如说为了他和莫兰的独女,又怎会怪罪呢!
“希望姑爷此去平安归来!”姚嬷嬷祈求着平安降于他们身上,也希望不再多灾多难。
她虽不喜欢姑爷为人,可困难面前,他不做缩头乌龟,愿意为秦子艾去死,这份决心,如此刚毅果断,也实在是佩服,算是首肯了这个姑爷。
秦九鸣摆摆手,“但愿,不是自欺欺人!”
秦府外,小河跟在肖沣百的身后,哭唧唧的模样,不说一句话,平日里,话多的要命。
肖沣百走在前面,到了马前,他一拉缰绳上马,吩咐道,“小河!回去吧!”
小河哭唧唧,“夫人也不出来送送老爷您,你们怕不是又闹什么别扭了吧!我昨天解释的清清楚楚,我们夫人对老爷是天地之心日月可照……”
“小河,你死了老爷吗?”肖沣百白他一眼,话多就该治治,“你呀你,夫人此时在睡觉,她近日身子不好,这个时辰需要多加休息,怎可打扰。不过,她若醒来,你替我转告她……”
小河竖起耳朵听,怕漏了一字一句,用心记下才行,他也算是老爷夫人爱情的见证者,一定要扮演的明明白白。“老爷,你说?”
“勿念!”肖沣百有满肚子的话,可到了嘴边就剩下两字。
此去凶多吉少,他也不知道何时归来,给人承诺若是做不到,就不如不给希望,他惯来这样。
小河这聚精会神的听完,就俩字,他眯着眼睛问,“老爷,完了?”
“完了!”肖沣百盯着小河,突然言辞严厉起来,“小河听着!”
“是!”
“我不在家这段日子,照顾好夫人,还有少爷、小姐,若是他们少了半根头发,回来你就等着挨板子!”
“是!”小河跪了下来,低着头嗑在地上,老爷给了他这条命,他拼死也要护家主安全。
马蹄声渐渐,马跑远了,小河才抬头去看那个背影,老爷萧朔风骨,这一剪影背景实属大侠之范。
*
早上日上三竿,孩子们等着请早安,裴玉欢还在睡。
前半夜太忙碌,后半夜她就没醒过来,身边的人何时走的,根本就不知道,醒来就是枝枝端着脸盆过来,唤她净手。
裴玉欢揉揉双眼,发觉头发短了一截,也没太在意。
看着窗户透着明亮的光,她身旁的床上空无一人,似乎昨晚不曾发生过什么。
昨晚翻云覆雨的玩闹着太久,香帐飘动如仙,的确也不真实。
可身上的酸软是真的。
她前腰后背都酸的直不起来,这太久不活动,简直招架不住。
尤其肖沣百似有饿狼捕食本领,她若兔柔弱待宰,真恨自己主动让他进来吃夜宵。
这吃的哪是夜宵,吃的是她!
枝枝看着裴玉欢迷糊的双眼,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有稀稀落落的衣服,她推她起床,“我的好夫人,日头都晒到你床前了,孩子们都来请安了!”
“那怎么不叫他们进来?”
枝枝上下打量着裴玉欢,一头松散的发散开摆在身后,身上半挂着丝锦薄衣,雪玉的肌肤如水一般嫩,那上面似影若现还开着粉嫩的小蝴蝶,她捂住嘴嗤笑,“夫人,你这样子哪里有母上的形象!”
说完,很配合的将铜镜提拉了过来,递到裴玉欢的面前,“主子,要不要梳洗打扮?”
镜子里的人眼睛墨黑,肌肤鲜嫩白皙,她看了看头发有些乱,这不可避免,昨晚可是在床上滚了三百八十圈,再整齐的发也抵不住这般折腾。
枝枝有意提醒,故意将铜镜拉低,入目便是那些显目的粉嫩蝴蝶,在她的肌肤上绽开花朵,她惊叫,“快快快!更衣更衣!”
枝枝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一边笑一边觉得夫人可。
这都老夫老妻了,怎么他们一个比一个害羞。
上次老爷听到鸳鸯浴红了脸,这回是夫人囧掉,这怕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她指着已经准备好的衣服,“那先给夫人穿衣!”
裴玉欢点头,“嗯嗯。”
这一番梳妆打扮过后,裴玉欢才有个端庄母上的样子,她长发盘起,戴上朱玉翠饰,走起路来乒呤作响,华服锦衣。
枝枝点点头,满意的称赞,“夫人,你终于想起好好打扮下自己了。”
其实,也不怪裴玉欢不打扮,这自打重生,她多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就是出去走走也是在府里,所以只不过是简单的束发。
昨日出门未挽髻发,也未施任何花黄装饰,引得老板以为她还未嫁作他人,还叫她‘姑娘’想来当时,身旁的肖沣百似笑非笑,是不是在笑她的装束简陋,或是别的。
等装束完,肖北淮和肖凤兰一前一后进来,自不见肖千冷,却见萍儿进来了。
“母上安好!”“母上安好!”
这听了多少遍俩人道早安,就是听不整齐,肖凤兰早就盯着桌上的食物,似是饿得不行。
肖北淮倒是乖巧,从昨天之后,似乎完全接纳和明白裴玉欢这个娘亲是爱他的,他安静乖巧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