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蝙蝠沉默了一会，说道：“那天，你跟我说的话……”
“我说过很多话。”说实话，布鲁斯是不想趟这个世界的这趟混水的，这里不是他的责任。
如果是过去，克拉克还是那个克拉克的时候，他不介意帮一下别的陷入困难的世界，可是现在……
用琼瑶一点的话说就是——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去拯救一个破碎的你呢！
灰蝙蝠看出了布鲁斯的拒绝，但他认为这也许是一件双赢的事情。超人都能看出来的事，灰蝙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虽然具体的情况不清楚，但灰蝙蝠觉得布鲁斯应该是和自己陷入了相同的困境。
“这个世界很安全，”灰蝙蝠说道，“但正如你所说过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中，八岁的小孩不会因为带枪的小混混而失去父母，但十五岁的孩子却会因为一颗篮球而失去自由，我们扼杀了危险，也扼杀了自由……与未来。”
这些天，他查了一下因为他们制定的规定而失去自由的人，也许他们的初衷是好的，但这条路他们似乎走歪了，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领主们那样高尚的人格的，有些人借助着他们制定的规则，为自己谋私利甚至毁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一开始，他们的目标是进行的很好的，可是越往后，就越是偏激，权力会腐蚀人心，灰蝙蝠从来都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想到正义联盟或者说正义领主的成员也会成为被腐蚀的一员。
也许他也不能说是完全不知道，只是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自欺欺人。
布鲁斯沉默了，半响过后，他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不管怎么说，人民是无辜的，就当是为了积累对抗黑化超人的经验吧，布鲁斯心中自我劝服道。
灰蝙蝠知道布鲁斯这是答应了，“将这个世界的未来还给它真正的主人。”他记得布鲁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地球的未来不是他，不是超人，不是亚马逊的公主，更不是正义领主。
“你确定？”要知道，灰蝙蝠也是正义领主的一员，最后他可能会两面不得好。
“我确定。”灰蝙蝠当初决定相信超人，就义无反顾的将哥谭的未来都一并交到了对方手上，现在下定了决心，也不会因为未来会遇到的困境而反悔或是踌躇不前。
“那么第一步？”布鲁斯看向了屏幕。
灰蝙蝠也看向了屏幕，“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我要确定一下他们有没有受到什么别的力量的影响，比如——魔法。”
“你需要我做什么？”
“里应外合，帮我传递信息。”
得到灰蝙蝠这个答案，布鲁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不过——
“里应外合、传递信息？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做里应的那个吧？”想想看吧，灰蝙蝠背叛了他们，自己这个灰蝙蝠的同位体可到不到什么好待遇更不用说信任了。
“我对这个世界更了解一些。”灰蝙蝠这样解释自己如此安排的原因，他更了解这个世界，所以他去外合。
布鲁斯摆了摆手，“你去里应，我来外合，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至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你对蝙蝠侠的智商有什么疑惑吗，了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灰蝙蝠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但是他也知道别看里应的那个需要整日和超人等人朝夕相处，但外合的那个才是最危险的。
“不……”
布鲁斯抬手止住了灰蝙蝠接下来想说的话，“你是正义领主的一员，而我不是，所以我更容易去获得人们的信任。这是你的世界，你与超人他们朝夕相处，你更了解他们，所以你去里应能给我们提供最大的帮助。而且——”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蝙蝠，“而且，你相信我吗？”
对蝙蝠侠而言，不论是哪位蝙蝠侠，信任都是顶尖的奢侈品。
“我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你。”灰蝙蝠虽然没有正面说信不信任，但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回答了。
他曾经相信了超人，甚至将哥谭的命运都交到了对方手中，但结局并不好，可是布鲁斯是不同的，他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这是世界上与自己最相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围观亲亲视频的正文杯面和酥皮：……
番外布鲁西：！！！
灰蝙蝠：？？？
番外布鲁西：不是我！
灰蝙蝠：明智！
关于对付领主们
布鲁西：你里应，我外合
灰蝙蝠：……好
白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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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待在韦恩庄园的蝙蝠洞中的迪克，在接到布鲁斯给予他的“任务”后, 心中感到无语极了。
这所谓的任务, 总结起来不就是一个字吗——苟。
对于每次布鲁斯不论有多忙、面对的敌人有多危险, 都不忘了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迪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好呢还是抗议好呢。
对于布鲁斯, 迪克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位养父是一位很神奇的人，不止是指对方的双重身份……好吧，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对方的双重身份。
布鲁西宝贝和蝙蝠侠, 脑洞再大的人也很难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而且布鲁斯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迪克觉得哪怕对方不是韦恩家的少爷, 去好莱坞拍电影也能成功走上人生巅峰。
当他是布鲁西宝贝的时候，你绝对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属于蝙蝠侠的气质, 而当他是蝙蝠侠的时候, 你绝对想象不到对方竟然还会有布鲁西宝贝这一面。
其精分程度, 宛若人格分裂。
后来迪克从布鲁斯那里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的时候, 虽然那是自己的偶像，但迪克还是忍不住感叹果然是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迪克一直觉得布鲁斯可能有重度的被迫害妄想症, 尤其是在自己身上, 布鲁斯的态度就好像只要他一个看不住, 自己就会死在某个地方一样。
迪克也知道他们的“工作”会面对很多危险, 而且他还未成年，所以布鲁斯这种态度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可是虽然心里能理解, 但是这种过度的保护真的很让人头疼啊。
每次面对布鲁斯的过度保护，迪克都在思考，这一次是继续听从呢，还是叛逆反抗呢。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决定这次还是继续听从吧……不，这应该叫理解父亲的爱。
毕竟已经是法律上的父子关系了，还能离咋的。
而且布鲁斯虽然在某些方面对他很严格，但宠起孩子来也是真的宠啊。
像是迪克想去游乐园玩，布鲁斯就给他建了一座游乐园，迪克打了一次游戏，布鲁斯就给他专门安排了一件游戏室，每次迪克去叫布鲁斯起床，布鲁斯虽然有起床气，也都忍了，最多就是将迪克拉着一起补觉，从没有说因此凶他……
就连迪克不喜欢喝牛奶，布鲁斯……就在克拉克在的时候将迪克的牛奶一起推给他。
迪克觉得，可能是因为布鲁斯没有当过父亲，所以对方在宠自己时会不自觉用上他面对小情人时的状态，甚至对方面对克拉克时也会不自觉带上这种状态。
这就……很撩人于无形了。
迪克一直觉得，克拉克能坚持这么久才和布鲁斯表白，也是很厉害了，不愧是他的偶像。
而布鲁斯撩而不自知，甚至在打动了别人的心后又拒绝，也是非常渣了。
————————
布鲁斯和抱着猫的克拉克正朝着战场的中心位置前进，一路上，当然少不了救一些人、清理一些杂兵，克拉克一手抱猫一手抓住一台飞在空中的巨型机械蜥蜴，然后将它扔向了另一台飞在空中的巨型机械蜥蜴。看上去十分轻松，就像是在扔一个苹果。
布鲁斯看着两台飞在空中的巨型机械蜥蜴相撞后，造成的房屋伤亡，默默算了一下战损。
他觉得……这次的战损应该是由神盾局和托尼负责的吧，所以说，就先不谴责克拉克的笨手笨脚行为了。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附近的人已经被巴里他们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