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舟烫红了脸,细声求他:“把灯关掉。”
……
她咬着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
他玩弄的眼神,像一把刀剐在她身上。
蒋兰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求求你,关灯好不好。”
关灯会减轻她的痛苦,但封岩感觉自己良心泯灭,就想开着灯看着她难堪的样子。
…………
这让久不开荤的他头皮发麻,灵魂都在战栗。
他思维僵滞片刻,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当他选择堕落的时候,沉沦是唯一的下场。
封岩眼眶透红,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唇瓣,嗓音低哑干涩:“兰舟,我能让你快乐,但我现在只想让你痛苦。”
痛苦,更让人铭记。
他关掉了灯。
……
……
结束后,他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
……
封岩抱着她,亲吻她的头发,一直等到她情绪平复。
……
手腕是真的被勒破皮,封岩捏着她的腕放在唇间,温声说:“对不起。”
蒋兰舟睁开红红的眼,用手描摹他的五官,他的眉毛很黑很浓,鼻子高挺,唇很薄,摸着是热的。
……
封岩说:“睡吧。”
蒋兰舟带泪的睫毛轻动。
寂静的夜,他们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删减成这样,晋江这边应该妥了。
第38章
蒋兰舟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撕裂的疼痛,让她早上下不了床。
她没有做任何事, 只是静静地躺着, 梳理脑子里混乱的记忆。
“醒了?”
封岩起得很早, 他提着早餐进来, 还有药跟几盒避孕套。
他倒一杯水给蒋兰舟,顺便把药递给她, 说:“一年内只吃一颗不太要紧。”
蒋兰舟漱了口才吃药,她不习惯在卧室进食,还是去了客厅, 她下床走路的样子有些不自然。
封岩替她放好碗筷,问她:“今天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蒋兰舟低下头, 红着脸说:“不用了, 应该没事。”
蒋兰舟问他:“孙誉衡跟你说什么了吗?”
封岩也没瞒着,“他暗示我,你们会一起去英国。”
蒋兰舟解释:“我没打算跟他一起去。”
封岩从容吃粥, 说:“我知道。”
“我跟孙誉衡也只是朋友, 一直到我请假回请他吃饭,顺便探望他妈妈的时候, 也都还是朋友关系。”
“知道了。”
片刻后, 封岩说:“英国挺好的,再去那边读一年书吧。你也还年轻,多长长见识。我不是那么好的人,所以我不允许你以后告诉我, 你后悔了。”
蒋兰舟怔住,直直地看着封岩,随后垂头“哦”了一声,说:“好。”
蒋兰舟看了一眼手机日历,今天正好十五号。
她索性买好机票,又说:“下个月二十三号我就去办签证,三十号走。”
封岩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走之前我陪你回去见你爸,再送你去机场。”
蒋兰舟声音轻轻的:“好。”
早起没什么胃口,蒋兰舟吃了碗粥,再没有吃别的。
封岩吃的比她多,但是比她快,所以两人同时结束进食。
正好是周末,给了两人放纵的时间,新鲜感让蒋兰舟精神上是享受的,但身体还是不太舒服。
封岩尽量迁就她,可也没有那么快就磨合好。
两个人躺在床上,蒋兰舟在封岩抱在怀里,额头有被他的胡子扎到,她抬手摸了摸他有青色胡茬的下巴,有种磨砂感,不是很舒服触感,却有种特别动人的感觉。
“我不在的四年,你过得好吗?”
“还可以。”
封岩抱着她不放开。
蒋兰舟抬头亲他的下巴,问他:“这四年你没有女朋友,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封岩闭着眼,淡笑说:“人到了一定的阶段,性不再那么重要,如果没有舒适的发泄渠道,就越来越会克制欲/望,一个月自己来一次就够了。”
蒋兰舟想了想,又问:“四年前,你到这个阶段没有?”
封岩没否认:“没到。”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
“是的。”
封岩和前女友分分合合,二十三岁到二十六岁,有几年的空窗期,那个时候是他这辈子最忙,最累的时候。
曾经有段时间他过得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喜怒哀乐,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在这个世上,每天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但他既然选择了出人头地,就要付出代价,任何结果都不是他会受到上天眷顾的理由。
封岩不喜欢情绪外露,不喜欢乱发脾气,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那段时间,他的倾诉方式就是拳击馆的暴力和性,偶尔也靠抽烟调剂。
想起糟糕的经历,封岩抱着她说:“兰舟,不要再问了。”
蒋兰舟也紧紧抱住他,声音温柔:“好,我不问。”
“那你对我的四年,就不好奇吗?”
“如果你想说就说,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蒋兰舟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每天都在想你,一遍一遍幻想,当故事在我脑海里勾勒出无数遍之后,真正发生的时候,就和我想象当中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难过的时候比想象中更难过,开心的时候也比想象中更开心。我现在好快乐。”
封岩笑着揉了揉她的肩。
蒋兰舟问他:“那你会想我吗?不要骗我。”
封岩爽快回答:“想。”
“每天都想?”
“不会,我工作很忙,不是每天都有时间想你。”
“什么时候想得最多?”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我自己的时候。”
他的秘密多么不可告人,只有没人的时候,他才敢想她,以确保不被任何人发现。
蒋兰舟想知道更多更多,她说:“你想我的时候,我都是什么样子的?”
封岩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回答她:“衣服穿得很好的样子。”
蒋兰舟轻哼说:“我就不同了,我都是想你tuo光光的样子。”
封岩忍不住笑了,鼻腔哼出很长一段气,才正正经经地说:“我不敢那么想你。”
他怕还没真正开始,就被自己堕落的思想给击垮。
蒋兰舟眉眼弯着,仰脸问他:“我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吗?”
封岩笑着答:“有。”
蒋兰舟更好奇:“是什么样的梦?”
封岩笑容变淡:“不太好的梦。”
蒋兰舟心疼地问:“什么不好的梦?”
封岩想了想,挑了些记忆深刻的说:“梦到你跟我说男同学欺负你,梦到你说你还是想你妈妈,梦到你生病,梦到你祝我生日快乐。有一年生日那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手机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你的祝福,没有你的诉苦,没有你的只言片语……其实还有好多好多碎片化的梦,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蒋兰舟眼圈红了,低声说:“对不起。”
封岩抱她更紧,温声说:“不是什么大事。”
蒋兰舟想起封岩今年的生日,很内疚地解释:“你生日那天,我和李博文在图书馆写论文,有论文罗教授才收我去技术部,我才能跟你一起去青州市。借展活动时间太久,如果不跟去,我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你。我会想你。”
封岩却笑说:“你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蒋兰舟抱怨道:“但你那时候又没告诉我。”
封岩:“嗯。”
蒋兰舟窃喜道:“幸好去了。你看我抽的姻缘签多好啊。”
封岩没说话。
蒋兰舟还沉浸在回忆里:“那天……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什么都不用顾虑,我还牵了你的手,虽然被你躲开了。”
她又跟他十指相扣,这次封岩没躲,反而紧握住她的手。
蒋兰舟趴在封岩肩头,偷偷在他耳边说:“你是第一个,也做最后一个,好不好?”
封岩没正面回答,但他已经被她撩拨得需要灭火。
周末的两天,实在不需要出门,在房间里就够快乐。
但周一的时候,还是要上班。
蒋兰舟定好了闹钟,封岩跟着被吵醒,他睁了睁眼,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随手拉着起床的蒋兰舟,嗓音哑哑的:“别去了。”
蒋兰舟一边扎头发一边说:“不行,我不想在罗教授手里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