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在被甩后(208)

第一次,它痛恨起自己的无用来。

最后,可能林生的体力耗尽了,发现没办法奈何清醒的皮仪夏,于是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等皮仪夏追出去时,四周到处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那个瘦小的身影了。

整个后半夜,皮仪夏再没睡着。

他把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手里拿着那把差点杀了他的匕首,翻来覆去地看着,好像那是什么绝世精品一样。

“小主儿,对不起啊……”叫叫底气不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哪儿对不起我了?”皮仪夏苦笑。

“要是我刚刚能帮你的话,你也不至于受了那么多的伤。”叫叫说。

虽然皮仪夏没脱下衣服细察,它却寄宿在对方的大脑里,通过传过来的痛感就知道这人到底受了多少伤。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心伤。

小主儿那么多世任务都是一个人,只有它陪伴。好不容易谈了次恋爱,要是不看重这段感情,怎么可能非要在有那个男人的世界里抽取任务?

结果这次竟然出了意外,它受到袭击,迟了很长时间才过来。爱人变成了小孩子,还抓着把匕首夜袭,刀刀致命。

这得让小主儿多伤心?

如果现在林生站在它面前,它都恨不得戳他几刀!

眼看小主儿盯了大半夜的匕首,眼见小主儿去洗了澡,换了衣服,眼见天亮了,小主儿饭都没吃,还打电话请了假。

这是伤到了骨头里吧?

叫叫正暗自神伤,就听皮仪夏问:“你说,林生到底是谁?”

它不由愣了一下。

是谁?不就是林生吗?一个十来岁的小崽子,白眼狼!

还没来得及回答,它就听到皮仪夏继续喃喃着:“明明那么小的个子,却有那么大的力气,完全不输于成年男人。不对,那力道,分明比普通男人大多了。”

“可能天生神力吧?”叫叫随口说了一句。

皮仪夏摇头:“天生神力也不是这么个神力法儿,肯定哪里不对。而且我带他回来这么多天,他表现得一直很平静,我们相安无事,没理由他突然半夜发作,拿着匕首要杀我。”

他低头又看了看匕首:“这东西是新买的,林生来时并没带着它。你说,明明相处得不错,结果他突然跑出去买了把匕首,为什么?”

叫叫没回答。

谁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类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要不是林生带着那个男人的气息,小主儿又喜欢那个男人,它也不会对林生放松了警惕。

刚刚那一幕,它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要不是它察觉不对,提醒小主儿,小主儿的命就没了。

“一个臭男人,就别想他了。他对不起你,我们也不要他,以后都不理他!”叫叫气哼哼地说,有安慰皮仪夏的意思。

皮仪夏摇头:“不把这事儿弄清楚,我不甘心。”

叫叫猜测:“会不会又是那个袭击我的不明能量搞鬼?它既然袭击了我,想来也能改变剧情人物吧?”

“你能做到这点吗?”皮仪夏反问。

“不行!”叫叫立刻回答,“我只能把小主儿引导到合适的时间节点上,之后的一切剧情都由小主儿自行创造,不管是好是坏。至于剧情人物,也是和你附身的这具身体息息相关,我没有直接的干涉权。”

“那团能量只能靠突袭改变你的轨迹,延误你进入任务世界的时间,而不是直接吞噬你,它应该不比你强,”皮仪夏推测着,“你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儿,它应该也做不到。”

叫叫听到这里,心情好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这世间还存在另一个和它类似的存在,还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这终归是个心腹大患。如果真像小主说的那样,对方等级没它高,就算再藏着掖着,它也没太多顾忌了。

皮仪夏又想到了林生身上。

“明明白天还好好地,”他低声说,“话不如平时多,不过他平时的话也不多,这个好像说明不了什么……”

叫叫见他在分析,不敢过多打扰。

眼见太阳升起老高,皮仪夏还在苦思冥想,叫叫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主儿,该吃早饭了。”

就算再难过,身体总是自己的。

林生一整天都没回来,皮仪夏一直若有所思,开始还跟叫叫交谈几句,到最后完全变成了深思。

叫叫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沉思什么。

不就是一个任务世界里的爱人突然拔刀相向吗?想办法把人弄回来问个明白不就行了?

第二天,皮仪夏收拾好自己,按时上班。

临离开时,叫叫特意扫描四周,都没发现林生,不由异常失望。

这个小男孩是真的打算和小主儿决裂了?连个理由都不给吗?

皮仪夏倒是表现得很正常,到了单位后,换好衣服,配好电-警-棍,就朝监控室走过去。

半路上一个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差点儿撞到刚巧走到外面的皮仪夏。他赶紧错开一步,转头看了眼。

“来帮一把。”里面的同事正在整理一个大箱子,见到皮仪夏,赶紧招呼一声。

皮仪夏掉转脚步,进去帮着把箱子托住。

箱子里东西不少,有点儿沉。

“一个人忙得过来吗?”他问。

“忙不过来也得忙啊,”同事回答,有些抱怨地说,“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渣,他们留下的这些东西,得通知家属来领。不整理好,到时候家属们不满意,对上面一投诉,我们又要倒霉。”

这倒是!

虽然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最喜欢把猜测当做事实,比如说就曾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这些被枪决的犯人,留下的物品都是要充公的,每个月因为这些就能收入至少几十万等等。

事实上,谁会拿这些东西?

所有犯人入狱时都要进行登记,电脑录入的资料,根本没办法删改。等犯人处决后,家属是要拿着那份资料一样样对照领遗物的,但凡有一样缺失,除非监狱方能给出足够的理由和证据,不然家属肯定要大闹。

“今天有几份领出去的?”皮仪夏帮他把箱子放好,问。

“七份。都是前天处死那一批的。”同事说,“当然,未必今天都会来,有的家属拖拖拉拉,一拖就是几个月,搞得我们这里留也不是,扔也不是,都快堆成仓库了。”

话音还没落,他腰间的对讲机就响了,前面催他赶紧把东西拿过去,有家属已经过来领遗物了。

皮仪夏见同事搬得吃力,自己又不急,索性伸手帮他搬了出去。

要领的遗物是李食古的,皮仪夏的同事看了对方的证件,就把一个小盒子递过去。

“查看一下再拿走。”他提醒说。

皮仪夏帮完忙,却没退出去。他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来领遗物的人。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肤色有些暗沉,除此外没什么缺点,五官虽然精致,一般人长成这样,或许会显得有些阴柔,也就是俗称的“娘”。但他剑眉浓黑,目光锐利,反倒显得整张脸都英气勃勃,尤其一举一动,既干脆利落,不经意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意味。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意味或许应该叫做……煞气。

男人并没翻动小盒子里的东西,他的目光一掠而过,修长有力的手就接过盒子。

“没什么问题。”他说,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的琴音在耳边轻轻拂过。

“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男人依言拿着钢笔在表格最下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皮仪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龙飞凤舞的“卓无言”三个字,看起来充满气势,跟这个男人一样,似乎全身上下都透着不好惹的讯息。

整个程序走完,男人带着东西转身离开。

皮仪夏跟在男人后面出去,那个狱警以为他要回监控室,也没在意,低着头继续整理桌面。

卓无言走出门,直直朝大门走去。

皮仪夏见他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咬了咬牙,出声叫道:“卓无言!”

男人停下脚,回头看他,眼中浮起一抹疑惑:“是还有什么手续没办完吗?”

皮仪夏听他这么说,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却咽了回去。

卓无言等了一会儿,见他再没什么表示,点点头继续往外走。

皮仪夏见他离开,突然回身匆忙地冲进刚刚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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