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妃(147)

东方,只有隐约的一丝发白,似乎在努力的冲破束缚。

灵生并不在意掉在自己身上的雨滴,她的收获太大了,找到了当年凤娘偷走的南疆圣物。

“火儿,咱们可以回南疆了。”她站在一棵树下,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两三下,她便爬到了树上,然后沿着粗壮的树枝仔细的前行,最后跳上了侯府的院墙,身子轻盈的一跃,便下了墙头。

“只要把羊皮交回去,我就有可能做国师了!”灵生甩甩手上的水。

她沿着空荡的街道一直往前,直到彻底消失在雨夜里……

清晨,洛旎旎早早的到了洛倪召院里。发现,人已经醒来,正独自坐在屋里,不知在想什么。

“二哥?”洛旎旎叫了声,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旎旎!”洛倪召站起来,他的身子现在还有些发麻。

洛旎旎跑过去,眼圈发红,“你终于舍得醒了?”

“傻妹妹,别哭了,是二哥不好,让你担心了!”洛倪召眼睛发酸,他知道这个妹妹时常过来和他说话,喂他喝水……

可是他一动也动不了,就好像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凤娘干的?”洛旎旎问。

“就是我给你送信的那日,之前夜里我睡不着,便在府里走走。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凤娘,她在墙角挖东西。”洛倪召回想着当日。

“我等她走了之后,便去了墙边,挖开那片土,取出一个瓷坛子。你猜里面装着什么?”

“什么?”洛旎旎擦干眼角。

“里面是一包包的东西,其中有你最爱吃的甜豆粥,里面的红豆子。”洛倪召道。“我当时很是吃惊,怕惊动她,便把坛子重新埋了回去。不知怎么了,却是被她发现了。”

“后面她就对你下手了?”洛旎旎看着瘦了一圈的洛倪召,很是心疼。

想想这样心肠歹毒的人就在府中,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被抓住了!”洛旎旎道,“带去了王府。”

“就是你,受罪了。”洛倪召同样心疼小妹,这样可爱的妹妹,怎么会有人想伤害她。

洛旎旎笑笑,“现在好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地。咦,灵生不在这儿吗?”

“她……”洛倪召手攥成拳,“她不是住在采玉轩?”

“今早上就没见到她,还以为一直在这边呢?”洛旎旎四下里看看,没有人,“难不成是走了?”

“走了?”洛倪召看看外面的朦胧,“我记得城门这时候还没开!”

“什么意思?”洛旎旎不解,“你是说灵生要离开京城?”

“小骗子!”洛倪召咬牙切齿,低声道:“什么找父亲之类……”

说完,他便想跑出门去,被洛旎旎拦住了。

“二哥,你刚好,别乱跑,母亲会担心的。再说,你去追灵生干嘛?”

洛倪召看着没有收拾的自己,只能放弃。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着身旁的小妹。

那仙姑的事,洛旎旎不就知道很多吗?

洛倪召已经醒过来,洛旎旎也去了心事,便匆匆的赶回了王府。

昨日一天阴雨,地上落了一层树叶,人一走过,便将叶子踩进泥里。

这个时辰,邵予璟已经去上朝了。洛旎旎直接到了地室的入口处,她知道凤娘一定关在这里面。

卓阳站在门外守着,那扇不起眼的铁门半开着,里面出来的依旧是森森的凉气。

自从洛旎旎嫁进王府,邵予璟已经很少开地室的门,就算有些要处理的人,他也一般在皇宫的地牢。

拉开那扇门,洛旎旎抬步走了进去。

“王妃,要不要属下跟着您一道?”卓阳在身后问道。

“不必了!”洛旎旎随手将门关上,回头,面前便是通往地室的通道。

两边的墙壁上,点着油灯,映着冷硬的石壁,偶尔晃动两下。

周遭十分安静,只有洛旎旎的脚步声,她一步步走进那间布置成书房一样的石室。

书架后面,有一道铁栏,加上一道厚厚的铁门。

“咳咳!”空荡的室内,是女子虚弱的哼唧……

洛旎旎拉开了铁栏,看清了刑室内。

凤娘被掉在半空,绳索将她缠绕得紧紧地,勒着满身的伤口,血肉模糊。

昨晚被狗撕咬,凤娘手臂和脸上,露出的伤口狰狞可怕,血还在往外渗着。

刑室内,魁梧的看守对着洛旎旎恭敬的行礼,体格竟是像熊一样强壮。

看他脸上的戾气,昨晚审讯凤娘,应该是将人折磨得不轻。这一点,看凤娘的奄奄一息已经明了。

“凤娘。”洛旎旎叫了声。

披散着头发,已经看不出样貌的女人抬头。见到来人,嘴里咕噜着,却听不出她的说什么。

“噗!”凤娘的嘴里吐出一口血,直直的溅到地面上。

“跟你说件事,我二哥醒了。”洛旎旎走到凤娘面前,抬脸看着。

凤娘的脸上唯一能分辨出来的,是那双眼睛。她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眼睛慢慢闭上了。

“对了,应该称呼您为索羽王妃!”洛旎旎道,她恨得咬牙!

就是这个女人,两世想害死她!可笑的是自己和她根本没有冤仇,只是凤娘心中扭曲的仇恨!

凤娘身子一抖,对于洛旎旎口中的那声称呼有了反应。

“我对不起他!”她有气无力,像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

洛旎旎双手成拳,嘴上一笑,“对不起谁?宁安王?你当然对不起人家,害人家整个部族灭亡!”

“不……是你们害得!”凤娘怒目圆瞪,面色可怖,“邵家和乔家!”

“明明是你自己野心太大,蛊惑了宁安王。现在心安理得的把所有责任推给别人!”洛旎旎几乎是吼得,她很少这么激动,她差点儿掉下眼泪!

她做错了什么,凤娘给她下毒,给刘氏下毒,理由只是和乔家是亲人吗?

凤娘垂下头去,好似是想起了自己与宁安王的事情,“这世上也只有他对我好。”

可是洛旎旎不想让凤娘安宁,她道:“你心肠歹毒,害死宁安王的妻女,自己取而代之。说什么他对你好,那他死之后,为何全身发黑?”

“我没有!”凤娘摇头,癫狂的喊着,“他待我是真心的,愿意把什么都给我!”

“呵!”洛旎旎冷笑,“你是不是骗人骗久了,最后连你自己都相信了?”

这一句话似乎戳中了凤娘,竟是发出呜呜的抽泣声。

“所以,你自己不如意,就想着别人和你一样?”洛旎旎道。

“我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好怕的!”凤娘的脸被泪水冲出两道痕迹,想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我就是想看邵家和乔家的人,一个个的死去,却无法找到死去的原因,受尽苦楚,死不瞑目!”

哗啦一声,看守毫不犹豫的将一瓢冷水泼到凤娘身上。

凤娘忍不住全身抽搐,痛苦万分,像是在被千万的蚂蚁啃噬。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发出颤抖的声音。

外面的通道,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继而是铁栏拉开的刺耳声音.

洛旎旎回身看去,见到一身朝服的邵予璟,正迈着步子走进来。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坛子,顺手便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哗啦啦的铁链声,身子已经无法动弹的凤娘,无神的眼睛看着架子上的坛子,一丝绝望滑过。

洛旎旎走去邵予璟身边,“这么早回来?”

“找到了有趣的东西啊!”邵予璟在瓷坛上拍了拍。

坛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洛旎旎看着坛子,上面还沾着泥水。

“这是从侯府里挖出来的?”她问,难怪她按着洛倪召说的地方去找,什么都没找到。

“对!”邵予璟的手落上坛子的封口,扫了一眼凤娘,“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

坛子打开了,被牢牢锁住的凤娘毫无办法,只能再度低下头去。

邵予璟将坛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然后摆在桌子上。和灵生一样的银针,还有一个个小布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散发着怪味儿的虫子……

忽然,邵予璟伸进坛中的手一顿,他看着洛旎旎,表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洛旎旎去拉邵予璟的手,她以为他的手伤到了,一脸关切!

她把他的手从坛子里拽了出来,却被他手中之物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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