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不可顽皮。”临渊等了一会,也没听到魏凌风说要试药的话,就识趣的打着圆场,“霁月年纪小,性子活泼又野,还请魏公子见谅。”
“师兄,我都看过他了,你该去做饭了,我都饿了。”
临渊带着一个小尾巴去了厨房,留下魏凌风被气的要死,魏凌跃脸上是很明显的强颜欢笑。
霁月不会做饭,偏还每次都兴冲冲的坐在小板凳上监督着临渊煮饭。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霁月一脸的得意,“你毒术又没我的好,毒不到我。”他就太无聊了,一个人容易寂寞,师兄不在山上的日子他一个人待怕了,所以总是想时时刻刻的跟着临渊。
临渊看不惯霁月老神自在的样子,他自己到处忙来忙去的,心里很不平衡,切菜要用刀,不妥;洗菜要受泡到冷水里,霁月骨头受不了寒气,在心里快速的衡量了一番,临渊没好气的说道:“去,把盘子拿过来。”
“哎,来啦。”
“那边洗好的菜拿过来。”
临渊装好盘之后,递给了霁月,“端到桌子上,不许偷吃。”话刚落,霁月就捏了一块放到嘴里里,还故意吧唧着嘴,看得临渊好气又好笑。
霁月转来转去像个小陀螺一样,临渊心里可算是平衡了。
吃饭时,魏凌跃的身体还好,于是便从床上起来活动活动,也和其他人坐在了饭桌旁。
魏凌跃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显得人苍白羸弱,宛若一个精致易碎的花瓶。
霁月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只看的魏凌风额上青筋直跳,担心霁月是不是对他皇弟有不轨的心思。
霁月眼里满是艳羡,“白衣服真好看。”
临渊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因为他们生活在山上,浅色衣服易脏,洗起来麻烦,所以他们都是选择青色,藏蓝、黑色这类耐脏的颜色。而霁月身上穿的最多的就是青色,原来是喜欢白色吗?也是,小少年应该都不喜欢这些老气横秋的颜色。
其他人都吃完饭了,就只剩一个霁月还在扒着碗里的饭菜。霁月边吃边看着影一和魏凌风,看他们两人坐着没什么表示,皱着眉毛说:“你们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吃完饭了不该收拾桌子吗?”
魏凌风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问道:“你让我收拾桌子?”
霁月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师兄都煮饭了,难道你想白吃白喝?还有,水缸的水,厨房里的柴都没有了。以往来看病的客人都会主动做这些事,你们真是一点都不上道。”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临渊去做的,师父老人家肯定是不做这些粗活的,霁月身体本就虚弱,自然而然临渊就是最佳人选。
不过霁月心疼他师兄,每次有客人上山求医他最高兴了,就有人替他师兄干活了。
魏凌风觉得霁月是在胡闹,哪有这样招待客人的,看了看临渊,想让他管管他的小师弟。
临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默默的不说话。
“这些事情属下去做即可。”
霁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吃完一推饭碗,晃悠着回卧室了。
魏凌风拦住了要起身的临渊,“临兄,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魏公子不必勉强。”
“这,”魏凌风一顿,“没事,我觉得霁小公子,你太惯着他了,太过骄纵任性对他以后行为处事并无好处。”
惯着他?临渊嗤笑了一下,他才没有惯着大反派,他现在就只想等霁月给魏凌跃解完毒之后,赶紧杀了他。在大反派死前容他一二也算是补偿了。“魏公子多虑了,霁月年纪小,孩子心性,你对令弟不也是有求必应?”
“那是因为小跃是为我才中毒受苦,他一向乖巧懂事,惹人怜惜,哪像他、”
临渊觉得霁月比魏凌跃更惹人怜惜,身体孱弱,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长大,没有见识过外界的繁华,也没有多少同龄的玩伴,连别人穿的白衣服都要羡慕。这件事了之后,还是带他到处玩一圈让他开心之后,再取他性命好了。
第5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魏凌风在临渊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又厌烦于霁月都不待在小跃面前尽心的为他解毒,不务正业,他要去看看霁月吃过饭之后再忙什么,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小跃的事情。
霁月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衣服,是上次临渊去采药不小心挂了一个口子。
霁月低眉顺眼的,细白的手指捏着针在上面穿梭,还绣了一朵别致的小花。
魏凌风看到了,冷哼一声,这等女红刺绣之事都是宫女绣娘之流做的事情,哪有一个大男人缝缝补补的,丢脸至极,不屑道:“霁小公子还真是贤惠,补衣缝补之事都是女人为家里男人干的事,你是他的小媳妇吗?”
魏凌风看霁月不顺眼,忍不住想刺他几句,想看霁月恼羞成怒的脸。
霁月看了看手头的衣服,看着魏凌风的脸若有所思,然后眼睛亮了起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媳妇!”
霁月拿着手中的衣服,欢快的小跑着去找临渊,“师兄,你看我补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媳妇了。”
临渊闻言大吓了一跳,手中正整理的药材掉进了篮子里,“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魏凌风说的。”
跟在霁月身后的魏凌风脚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怎么说。”
“师父从小就养着我,给你当小媳妇,那我这不就是童养媳了吗?”
感觉还真是良好。“你高兴就好。”反正离死不远了。
傍晚,临渊背着一个药篓,霁月手里拿着果子,魏凌风一见,心里奇怪,这两人,怎么不早上去采药,一会天色都黑了,山上不是会多了几分危险?不过这是对小跃好的,他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临渊和霁月两人来到山上一处温泉的所在,药篓里装的是干净的衣服和洗浴用品,而不是魏凌风以为的采药工具。
霁月一进去就舒服的喟叹一声,舒服又满足。还不忘招呼着临渊,“师兄,你快来,舒服极了。”
临渊把东西放在一边,拿出皂角和帕子,“别玩了,快些洗完回去。”
霁月扑腾了几下,“师兄,我要搓背。”
临渊觉得大反派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各种来折腾他,任劳任怨的拿起帕子,霁月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瘦弱的肩膀下是白皙的背,临渊都不敢使大力气,稍微一用劲,霁月身上就会出现一道道很明显的红痕。
霁月忽然转过身体,被临渊恰巧擦过胸口,惊呼了一声。
临渊紧张道:“怎么了?弄疼你了?”在临渊心目中,霁月柔弱又精细,稍不注意就会受伤。
霁月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拿过临渊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胸口,“师兄,你再摸摸,感觉好奇怪啊。”
雾气下精致的少年神情无辜又天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山中小妖精。
临渊颇有些无力,险些就被诱惑了,“别闹。”
霁月挑了挑眉毛,就干脆自己拿着临渊的手在自己胸口摸了几下,渐渐的找到了规律。用临渊的手指头拨了好几下。
临渊面红耳赤的,收回了手,“不要闹了,快洗,一会该着凉了。”
临渊的肤色是小麦色的,两人手放在一起,不管是从颜色还是粗细都有很明显的对比。明明都是在山上风吹日晒着长大,霁月完全就是一细皮嫩肉的弱质公子。
两人洗好头发和身体,霁月就贼笑着贴近了临渊胸口,“你再摸摸我,不然我就不穿衣服了。”
“不行,你不能敷衍我,要捏捏那里。”
霁月滑腻的背部紧贴在临渊胸膛上,被他整个拥在怀里,临渊的心也像那被霁月勾动的水一样一圈圈的荡漾着。耳边是霁月满是惊奇和雀跃的叫声。
“师兄,真好玩,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很舒服,酥酥麻麻的。”
临渊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
洗完出来后,临渊把东西装进药篓,又背在背上。
刚转身还没走出一步,就又传来霁月的魔音,“师兄~”
临渊没好气道:“又干嘛?”
“天黑了,我怕,又看不见路。”
临渊重重的哼了一声,“天黑了还不是因为你磨磨蹭蹭。”一边埋怨着,一边伸出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