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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之前,霁月躺在临渊怀里怎么也睡不着,小声道:“王爷,你睡了吗?”
“何事?”
王爷每次对他都有问必答,还不会发脾气,对他温和耐心,霁月的胆子就越发大了。
“王爷为什么一直没有立妃呢?寻常人家不都是成年后就娶夫纳侍了吗?”
“因为你还小。”
因为你还小。霁月‘哄’的一下脸全红了,脑袋里似是在炸烟花。王爷是因为等了他那么多年,才一直没有成亲啊。
霁月第二天清醒之后才反应过来,王爷根本就是在骗他,王爷又不认识他,再说了,那时他才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童,说话牙齿都漏风,王爷怎么可能看的上他,一直等他到成年?
临渊的书房有被翻动的痕迹,有人往王府外传递消息,造成了一些损失。临渊手下的谋士宋哲在查探此事。然后就查出了王妃曾往霁府送过信,因为王妃的身份特殊,宋哲并不能直接审问,便呈给了临渊。
“去查其他方向,王妃这里无事。”
“王爷三思。丞相一直是□□的人,本就与王爷不合,王妃毕竟姓霁,不得不防。王爷娶霁府的嫡公子是为了牵制丞相,难保丞相不会将计就计,送公子来当奸细。”
“他若真是奸细,就不会手法如此笨拙,留下这么多破绽给你查。”
宋哲惊讶道:“莫非王爷知道信件内容?是属下多虑了。”
临渊自然是不清楚信件内容,只不过霁月是在后门偷摸摸的找了一个人,给了些银子,送信到丞相府。王府守卫外松内紧,自然不可能避过他的眼。不过他还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习惯。
但是后来宋哲查到的线索都隐隐的指向霁月。禀告给临渊后就等临渊定夺。
临渊派人去叫了霁月,在等待期间看了一遍宋哲呈上来的情报。
“王爷,您找我?”人后教妻,临渊挥退了四周的人。
“你信件里写了什么?”
霁月迷茫了一会,然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煞白了起来,紧闭着嘴唇。
“过来。”
霁月神情凄然的走到临渊身边,然后站到了临渊两腿间,被围了起来。
“连我也不能说?”
“王爷、”霁月张张嘴只叫出了这么一声,就闭口不言了。
临渊揉了揉头,“这可难办了。”
霁月也看到了桌子上临渊手边那些纸张上的字,苍白道:“王爷,不是我。”
“我知道。”看霁月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不会开口讲信件内容,无法证明自己清白。霁月的身份本就敏感,只他单方面不追究,难以服众,其他人就和宋哲一样,并不信任霁月。难保不会一直猜忌霁月,这种事,宜疏不宜堵。若是他简单粗暴的搁置在一边,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难免在他无法注意的角落会发生什么极端的事。
那些为主子舍生忘义之辈,有时就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来。铲除自以为有威胁的祸水,哪怕事后被主子处死泄愤也甘愿,打着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大业的旗号。他不需要这样的手下,但却不能百分百的避免。有可能发生的坏事,都要提前预防阻止了。他不是那等会赌好运气之人。
此举的目的是什么?栽赃给霁月,让他怀疑霁月有何好处?若只是单纯的掩饰身份,找人当替罪羊,相比于身为王妃的霁月,明显府里的其他下人更好操作一些。
不对,也许正因为霁月敏感的身份更容易让人怀疑。王府内的下人都是死契,经过层层审查后安排的位置。最是能接近核心位置的越严格,家世都查的很仔细,光从动机方面都无法编造。
而霁月就算不做什么事,都会让人怀疑。而且他对霁月的特殊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或许还有利用霁月来动摇他心神的目的,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几天乖乖听话,委屈你了。”
第42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王爷最近心情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 自从娶过王妃后消融的戾气和寒冰似乎又回到了王爷身上。而令王府的人噤若寒蝉的是,王妃似乎不见了, 以前经常见王妃去游玩的花园里也不见了踪影。
人们猜测或许和那日王爷在书房和王妃密谈之后大发雷霆有关。
而有心人士查到的情报却是王妃似乎是被王爷关进了密室。密室在王府地牢深处,守卫森严, 很难接近。而最近若有若无的增加了守备更是证实了这些猜测。若是没有关进什么人, 为什么会突然调王府其他守卫去守地牢呢?
王爷的心思好像都被地牢里的人牵住了,一些事务都没功夫处理。
而此时刚被王爷蹂~躏过的王妃正两眼含泪的趴着极速喘息着。在床上百般拷问, 又用了好几种姿势毫不留情的审问之后, 王妃还是倔强的咬牙不招。
“有没有无聊?”
霁月摇摇头, “王爷故意表现的生我气, 是为了转移视线?”
“敌人想让我相信你是奸细,那就如他们所愿。”
“他们会认为计谋得逞,自己没有了怀疑,警惕会松懈,再次行动就会露出马脚, 王爷在将计就计?”
临渊没有诚意的夸赞道:“王妃果然聪明。”
“王爷有怀疑的人选吗?”
“其他所有人我都没有信任过, 谁有嫌疑有那么重要吗?”
霁月咬了咬嘴唇, “那王爷为什么不怀疑我?”
临渊把玩着手感柔韧的屁股, 揉捏成任意的形状, “谁说信任你了?这不是正关着你吗?”
才不是!把他拘在卧室里,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还怕他无聊寻了好多书给他打发时间, 每晚还搂着他睡觉, 才不叫关。
“我只写了那一封信件, 里面的内容和王府无关。我也没有和王府之外的人有过联系。”
霁月坚持不告诉他内容,临渊反而有点好奇了,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连我也要瞒着?要不然你偷偷告诉我,我给你保密。”
“不行。告诉了王爷,你就会讨厌我了。”还有可能会不要我。
临渊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可能。
我怎么会讨厌你?
王爷收到了边关传来的重要情报,正在书房和心腹商议相关事情,王爷的近侍忽然急匆匆的在王爷耳边禀告了什么,王爷就脸沉如水的往王府地牢的方向去了。有人眼尖的看到有好几位太医也被带进了地牢。
就在王府上下视线都集中在地牢那处时,夜深人们最困乏疲惫的时刻,有黑衣人潜进了书房,正当他翻出情报准备撤退时,被包围了严实,被制住后暗卫就快速的卸了黑衣人的下巴,拿出藏在嘴里的毒~药,防止死士咬毒自尽。
临渊坐在地牢里的椅子上,看着被带到他面前的纪铭,这是他去边关打仗之前就跟着他的人。
纪铭跪在地上,手脚都被锁链禁锢着,神色镇定,“王爷,不知属下犯了何事?”
“你跟了我几年?”
“八年。”
“从本王出宫建府到去了边关的那五年,你一直跟在本王身边,劳心劳力,尽忠职守。”
听临渊如此说,纪铭反而疑惑了,他想不出他犯了什么事要被关在这里。
“纪铭,你的纪是哪个ji?本王该叫你纪铭还是霁铭?”
霁铭脸色一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属下愚钝,不懂王爷的意思。”
临渊却没有心情解释,吩咐人看好,就离开了他坐了老半天的地牢。地牢虽说没有什么惨烈血腥的场面,但毕竟待了一会,上面染上了阴寒气,为了他胆小心思细腻的小王妃,临渊就去了隔壁沐浴更衣之后才回的卧室。
王妃自己睡的很不安稳,临渊一回来就醒了,看到本人后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临渊睡醒时就看到他的小王妃盯者他里衣的领口瞧。
见临渊醒了,霁月问道:“王爷昨晚深夜为何还沐浴更衣?”
临渊嘴角一翘,里衣都是一个样的,连颜色和布料都是一样的,他怎么不知道霁月是如何能分辨出他换衣了。
“王妃何以认为我换衣了?”
“和昨日的不是一件。”
“怎么不一样了?”
霁月一本正经道:“味道不同。”他才不会说出来,王爷知道后万一偷吃就能抹干净嘴了。其实是王爷里衣隐蔽处被他用同色丝线绣了不同的标记,一看就能看出不是昨日他亲手给王爷穿上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