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此刻的包厢内，安静异常。
看着沉默了半晌，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来的常乙，白苏一点也没着急。
笑了笑，切了一壶茶，又抓了一把瓜子！
而这嗑瓜子的声音也成功吸引了常乙的注意力，白苏抬头看着对面问道：“来点？”
“不了。”
凝视了几秒白苏手中的瓜子，常乙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平缓的说起了一个事。
“前年在泛太酒店，你拿了我徒弟电脑中的资料。”
听到这话的白苏，嗑着瓜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笑道：
“原来你知道了。”
白苏没有否认，那一次碰到常开胜跟踪李小曼，她顺手拿了点东西。
“现在是想兴师问罪？”
“你凭本事拿的资料，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说法挺新鲜。
“所以，你提这个是想……”
“有个故事，你听不听？”
故事？一般这种开头，不就是自己的事情吗？
“你说。”
······
常乙的故事有点长，从咖啡馆出来时，千岁街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了氤氲的黄光，虞城又下雨了。
似乎每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老天爷总会应景的来点小雨。
路上的行人不是特别多，白苏和左羽两人带着口罩撑着伞，走在了回江南小区的路上。
虽然和常开胜一起等在外面时，一直劝他稍安勿躁，但是说实话对于两人最后谈论的内容，左羽也是充满了好奇。
“好奇？”
“有点。”
“呵，对方没说什么废话，就是讲了个故事。”
“故事？”
听到这个，左羽皱了一下眉。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大一样。
白苏回想着对方那古井不波的语调，以及部分被急速略过的细节，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
不过，这会街巷空寂，行人罕见，讲故事倒也是在路上唯一能消遣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故事听来并不能让人觉得愉快。
“大概在几十年前，有一对夫妇，年轻的时候有隐疾没怀上孩子。
临老了，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宝贝女儿，可惜好景不长，一次外出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孩子。
年迈的母亲也因此得了疯病，直到有一天她跑到外面捡了一个流浪的孤儿回来。
家里人原本不同意，不过老母亲似乎因为找到了寄托的缘故，疯病竟然好了些许。
这孩子便在这户人家住了下来！
只不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家里人才发现了这孩子也不健康，有些明显的自闭倾向。”
“这个孩子是……常开胜的师父？”
“嗯！”
这自然不是常乙口述的内容，而是白苏结合他的叙述以及某些事情的推测补充的内容。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就更应了那句话，现实总比要来得离奇。
因为自闭等问题，虽然家人碍于疯母亲的关系，暂时收留了孩子，但是到底不是很待见，不过至少也没饿死。
直到又代孕了一个孩子出来……”
一听到这里，左羽顿时皱了眉，很明显后面的结局堪忧。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性。
想爱的人，会因为生活的磨难，时间的考验而变得相看两厌，更有甚者反目成仇。”
说到这的时候，白苏顿了一下，轻声感概了一句。
过往的快穿世界中，见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
“那……后面……”
“剩了孤儿寡母，一个疯一个病。好在疯母亲这方总算还有几个靠谱的亲戚，留了一套老房子，勉强度日。”
听到这，左羽顿时沉默了。
“不过这只是故事的开头，疯母亲虽然疯，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清醒的人总是活得痛苦，连番的打击，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那个时候，常乙几岁？”
“8、9岁，懂事知人情的时候。”
“后面呢？他怎么收养的小常，如果是这样的背景的话，他应该没这个能力抚养他才对。
但是我听小常说，他从小就由他师父养大。常乙的年龄怎么看，也就比小常大个十五岁的样子。
十五岁，那样的背景，养一个孩子？
难不成小常也是捡来的？”
“自然不是，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会更加离奇一些。”
说到这，白苏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微的怪异。
要不是亲自设了个陷进，她大概也猜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个内幕！
左羽偏过头，看向白苏，静等着她后面的内容。
“今天你也看到小常的师父常乙了，难道没发现哪里不对的吗？”
“有些生人勿近？”
“不是。”
“整个人有些病弱？”
“不是。”
“难不成是长得好看？”
“对哦！”
“……”
左羽顿时闭了嘴，这是突然讲个笑话，活跃气氛吗？
不过白苏却是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左羽顿时沉思了起来。
“小常的师父似乎和小常长得……”
“确切的说，是小常和他师父长得像。”
听到这话的左羽，顿时微张开了嘴，面瘫脸上出现不可抑制的讶异神色。
“你是说……他俩是父子？”
说完这话，左羽微顿了一下，紧接着又不可置信地反驳道：
“不可能吧？那他师傅岂不是得15岁生他？这……”
这是真的有些离奇了。
问题是这事小常知道吗？
还有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常他师父明显看着也不像是个滥情的人！
第348章 交代
“怎么不可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即使不可能，也是真相！”
“……”
虽然大概率怕是白苏说的这么一回事了，不过这事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小常的母亲是谁？”
“这就要说说另外一个故事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想要独立生活总是困难的。
哪怕他智商高绝其实是个聪明的孩子！
疯母亲的亲戚那边再次搭了把手，不过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不会过于上心，除了一个年长几岁的表姐。”
“你是指那个表姐是小常的……”
“不是。”
白苏摇了一下头。
“两人年龄差太大，表姐年长七岁，常乙那个时候估计才10岁。不过却也和表姐有关系，花季少女，容资绝丽，也是最爱幻想的时候，成年之后便一心踏进了娱乐圈！
只不过这常乙似乎真的命里有煞，对他好过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那个表姐出事了？”
“嗯！”
说到这，白苏微微沉默。低头看着路面水迹中倒映出来的灯光，有些出神。
接着轻叹了一口气。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出了什么事？”
“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花季少女，在这吃人的娱乐圈内，你说出的是什么事。”
听到这，左羽顿时也跟着沉默了。
“那小常……”
“说幸，也是不幸的是，表姐和另外一个同样遭遇的女孩逃了出来。
表姐没有熬过去，死了！
那个女孩虽然苟活了下来，但是……”
“怕是已经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嗯，抑郁，求生欲望极低。所以常乙给了她一个孩子，只不过女孩坏了根子，没熬过生产这一关。”
左羽再次沉默，不过紧接又皱了一下眉。
“是不是觉得两人的年龄还是对不上？
那是因为小常是人工授精生出来的。”
说完这话，白苏收了伞。
“雨停了，早点回去洗洗睡，明天还得去参加《缘起》的首映礼。”
“好！”
和白苏道别之后，左羽也折返了自己的住处。不过走至一半后，突然停了脚步。
刚刚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所以常乙找白苏的目的是什么呢？
……
复仇，联盟吗？这七星娱乐，哪怕常乙不提，自己看它也甚是不爽啊！
白苏一边开门，一边皱眉沉思着。
“瞄！”
看着肥脸相迎，支着尾巴蹲在玄关上面的白小瘸。
白苏收回思绪和目光。
“你这是不是又胖了？”
“喵，没啊！”
白小瘸心内讪讪一笑，赶紧否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