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30)

她脚下乘风,闪身快速出去了。

喜双见她出来,急忙迎了上来,跟在后头。

她回头看了眼安生堂,心里增添了一丝对云在鹤的怨念,都怨他,让自己陷入方才的境地。

在安生堂耽搁了许久,她一回到逐风院,便匆忙将衣裙换下,穿上一身素淡的衣袍,遮掩住自己的女儿特征,摇着一把折扇出去了。

临走时叮嘱喜双:“把门反锁好,若云在鹤来了,你就想办法搪塞掩盖过去。”

她摸不透云在鹤的行踪,担心云在鹤刚回京,会闲来无事到逐风院来寻她。

喜双已经适应她每日外出的习惯,点头道是,接着便看到一抹素淡的身影消失在墙头。

到了城郊,狗蛋已经等候许久了,他正翘首以盼,见着她来了,欣喜地蹦跳着迎上来,“公子,我已经把那叠招揽伙计的纸给发完啦。”

扑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求夸赞。

她揉了一把他未揪小髻的发顶,语气带着肯定,“不错不错。”

等走进了店铺门口,她被惊了一跳,里头乌泱泱的人直排到了门外,全是看了应征消息前来的人。

她先前并未预料到自己定的条件会令这么多人心动。

跑堂伙计的月钱是五两纹银,武师的月钱能有七两纹银,都和当月的营业情况挂钩,生意愈好,加成愈多。

条件确实高出酆朝平均水平许多,这也意味着筛选严苛。

一个个详细看过来,发觉大多数人都是来应征伙计的,而应征武师的屈指可数。

她挑了一个叫何生的,面相上憨厚老实,但手脚勤快麻利,以前在京城的酒楼里当过跑堂的。

还有个年纪稍小些的,名叫鱼游,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很是讨巧。

关于应征武师,她定的要求是能接上她三招,只有一人做到了。

那人名叫龙大刀,手臂上方的肌肉膨起,体型高大,看起来孔武有力。

就是过于痴迷武功,见着蒲池几套行云流水的招式,竟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巧劲躲避,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如遇武林至尊高手,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哪怕不发月钱也行。

让她有些苦笑不得。

这么一天的光景过去,人群散去,就只剩下她和狗蛋,以及新征的两个伙计和一个武师。

眼看天色已晚,她该赶回王府了,只能同他们简单吩咐几句,让他们明天正式来干活。

出了店门,鱼游已经帮她将马匹给牵好了,这匹棕黑健硕的马儿是她之前买的,伴她颠簸至凉州和永州,如今对她生出熟悉亲切感,乖顺的很。

她一掀衣袍,跨身上马,稍用力夹了一下马腹,手中缰绳牵引,正欲离去。

却见茫茫暮色里,树影浮动之下,一辆华丽的马车优雅驶来,马车四面皆是奢华的绸布,顶上镶嵌着极其罕见的血色玉石,连坠动的流苏都是用名贵飞禽羽毛制成。

两匹毛色光滑顺亮的赤马在前面昂首阔步,马蹄踢踏于地面的声响令人不可忽视。

狗蛋他们极少见这般场景,都被这派头唬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显然是直奔她驶来的,不过马车在武馆门口停了一会儿,仍不见人下来,车辕上那个面上轮廓端方的小厮也缺点机灵劲,反应慢半拍。

还是车里头一道慵懒酥散的声音提醒,“空放,”他叫那小厮,给自己整排面,“马凳。”

名唤空放的小厮愣头愣脑反应过来,急忙把马凳放好,供里头主子下车。

净弄些华而不实的派头,比云在鹤还讲究,她好整以暇,想看看是哪家大人物,这么……有钱。

绉布被空放掀开,映入眼帘的是衣袍下摆,深赤色锦服上刺绣着精致分布的黑雪姬兰,俊雅又妖冶。

接着是劲瘦的不像话的腰部。

不料,接着入目的是一张记忆中的脸,眉目天生含情,整体看来贵气里带着浑然天成的轻佻,桃花眼冲她勾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还会更

第28章 莫名

她对这位京城大佬的期待幻灭成渣,为何多日不见,云静从要整出这么大的排面?

赤色的衣袍分明是烈烈如火的,但被他这么不正经、松垮垮一穿,平添了几分妖柔遂意,他朝蒲池打招呼:“水也,还是应称呼为水老板合适?”

“静从兄随意。”她知道这人脸皮厚的很。

果然,他接下来便很自来熟,一口一个“水也”喊她。

“我今日是来找你算一笔旧账的。”他脸上笑意不减,说是算旧账,却说出了叙旧情的语气。

她何时得罪过他?

一想才发现还真挺多的,初次在醉居楼时,用一锭银子打发了他,还口出狂言;做得隐晦的也有,太妃寿宴时,为了躲开他,故意让狗蛋宣扬影风的身份,想必因为这事,他也被缠了一段时间。

翻身下了马车,眼看他走到自己面前,带着一股子阴测测的笑意。

她头皮发麻,语气虚浮,“这个……我何时得罪过你了?”

空气静了几瞬,还以为她能逃过此劫。

“这武馆是你开的?”他答非所问,看了一眼门口招牌上几个挥洒的大字:四方武馆。

“不错,”她对他有几分心虚愧疚,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意和他扯皮,“你来的话我给你折扣。”

不过他身材完美,应该对这种塑身健体的武馆不感兴趣才是。

没想到,接下来几日里,云静从每日都往武馆跑,带着一众小厮侍卫,架势极大,每次来,吃完一碟点心才肯走。

鱼游有一次壮着胆,上前询问,要他办个练武健身的项目。

他便扔下糕点,拍拍手,施然起身,在限制的空间里随意露了几手。

招式看起来绵绵无力,实则刚柔并济,凌厉如刃。

鱼游悻悻然退下,这还用教什么啊,幸亏龙大刀那个武痴没看见,不然指不定被迷得五迷三道。

正巧蒲池经过,他手由外到内划过一道弧线,收起软绵的力势,冲她贱兮兮一笑,略表嘚瑟。

她叹出一口气,快速走过,眼不见为净,云静从这厮,故意说要和她算账,却迟迟不和她撕破脸皮,只是一直吊着她一颗悬着的心。

有时她甚至怀疑,找她算账是噱头,他就是借着她的心虚和忐忑,来武馆蹭吃蹭喝的。

不过,云静从每日在这里耍无赖,坐上几盏茶时间,也是有好处的。

她吩咐狗蛋在京城各大府邸门口发特制印刷的纸张,上面是四方武馆的开张广告,效果甚微,不过也有些体态过于臃肿的贵女前来询问。

她们一来基本上就走不动道了,因为云静从在那处随意一坐,就是个活广告。

贵女们多看几眼,捂着一颗要蹦出来的心,便迫不及待激动地要预定项目。

一传十十传百,京城贵女圈都知晓四方武馆有个天仙般的男子,一时间,许多待嫁的却又对自己身材不自信的女子都往四方武馆涌入,既想塑身,更想目睹天仙的风采神资。

云静从被故意来来回回的目光围观,一口糕点哽在喉头,难以下咽,仰着细长的脖颈,发现真的被噎得死死的,冷白的脸色被涨出几分微红。

偏偏小厮空放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在走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的不适。

他幽怨地甩了一眼不上道的空放,不再端着架子,自己跑去后院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闷下,眼角飙着劫后余生的泪,心想差点噎死小爷。

空放终于回神,急忙追过来给他拍背顺气。

“云静从,”她双手随意抱在胸前,“糕点吃多了,难免噎着。”

她忍着笑意,挪揶道。

四方武馆的糕点都是伙计一早去京城最有名的铺子买的,偏他每日都赖在这儿蹭吃。

“你,”他拂开空放的手,“咱们的账没算完。”

凑到她耳边,狠劲幽幽地说道。

说罢便大步流星往门口走,这时,一个贵女冲他招了一下手,眼里迸出的艳羡藏着几分娇羞,娇滴滴地喊道:“公子。”手帕掩面。

云静从额角抽了一抽,腿上健步如飞,恨不能马上离开这儿。

心底对蒲池的怨气却在滋滋生长。

影风犯下偷窃之大罪,他原先又是常伴自己左右的小厮,这层身份传扬出去难免被人背后对他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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