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花和渣男前夫的恩怨始末(19)

作者:宫野志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有人问,如何用六人定律证明我和奥巴马的关系?

底下回答:你找到了我,我认识□□,□□曾经商学院读书认识了很多搞经济的同学,她的同学白宫做经济顾问,他们认识奥巴马。

“原来如此。”方方掐着指头算了一下:“这么说来的话,我认识咱们国家的……”

话说到这儿,想到了什么禁忌话题,闭了嘴。魏齐正好这时候也吃完了饭,两人带着饮料往回走。

路途遥远,方方看了一会手机以后打起了瞌睡,魏齐坐在她旁边一页一页翻看她刚才发过来的话题,截图保存证据,发给熟悉的律师讨论取证问题。方方在一旁装睡,能明显感觉到魏齐的情绪变化,他似乎变的烦躁起来,呼吸声也加重,甚至有一次不再看手机而是盯着她足足看了一分钟,看得方方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暴露了,毛骨悚然起来。

那个帖子方方都看完了,后面提到了方方的出身和那段失败的婚姻,有大量她灌醉前夫骗婚,如今花言巧语挟持魏齐妈妈,逼迫捧她的言论。

明星的粉丝骂起人来有多恶毒呢,为了取材曾经卧底粉丝群的方方早就见识过,足够让魏齐对女孩子的恶毒有了全新认识了。

想到这里,方方觉得既好笑又安心,清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安然入睡了。

睡梦中看到自己的作品大获成功,看到了林洛扭曲的嘴脸和魏齐痛不欲生的悔恨,她心里流淌过浓重的悲伤,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她哭起来,为这几年所遭受的痛苦。

她哭,哭得太用力了,哭到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刹不住车。

“方方。”耳边响起魏齐的声音,一连喊了几声,从模糊到分不清楚梦幻还是现实到越来越清晰,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魏齐写满担忧的脸。

她抹了一把脸颊的泪,清醒过来。

“怎么了,不舒服?”魏齐关心。

“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方方接过魏齐递过来的面纸,擦了擦眼泪,面纸捂在眼睛上后不动了,她转过身背过魏齐静静地靠着座位,不再说一句话。

第18章 他为她心动过

魏齐

方方在梦中哭泣,紧皱着眉头,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抽泣声不时响起。

她睡着之前看的是黑帖,这回入梦的估计也是上面乌七八糟的言论,魏齐本来只是气那些人嘴巴恶毒,收集资料为以后做准备,直到看到她在梦中呜咽,这才意识到真正伤害到她的并不是那些咒骂和贬低,而是里面的真实内容——就是现实中发生过的那些事儿。

比如那句灌醉编辑骗上床……

那件事情的知情人除了两个当事人,也就妈妈和魏齐老马知情了。

妈妈在乎方方的名声,不可能出去说什么。老马现在力捧方方不至于说毁她名誉的话,早年也是个嘴巴极严,行动大于嘴炮的人,不可能是他。最有可能将这种言论传出去的人估计只有林洛了。

而林洛听到的版本,是魏齐讲的,和网上的大致相同。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的心理阴影。

那天全市停电,他早早地下了班回家,被客厅中央的蜡烛和火锅零食惊到了。

咱们今晚回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没有电的额那些年。妈妈堵在门口要走了他的手机,关机。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火锅喝酒忆往昔,可能因为蜡烛昏黄看不清楚人脸,再加上腾腾的火锅热气,让三个人的氛围软花了许多,不像

之前那么遥远僵硬。

妈妈说了她小时候的生产队,说起了集体的日子,说起了她小时候上山割草放牛,下地插秧收粮,被稻田里的蚂蟥咬得睡不着觉的日子。

方方则说起了小农村的的发展进化,从冬天生炉子被呛手脚一年一年生冻疮到暖气热水器卫生厕所,二十几年的飞速发展在她的嘴里讲出来,竟然有一种最初的知足和幸福感。

魏齐带作家,最怕的就是没有生活,他对这些书本上没有的个人小经历尤其感兴趣,趁着喝了酒戒备心被卸掉,也敞开心扉聊起了自己的成长史。

从小到大,从对生活富有的渴求转到对精神世界的渴求。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幸福不会从天而降的,得自己辛辛苦苦创造。

妈妈一高兴喝多了,嘟嘟囔囔爬回房间睡觉去了。

魏齐和方方继续喝了几杯。方方喝多了之后胆子也大起来,追着他问起他学生时期的事情和创业经历。他也喝多了,隐约又回到了方方刚来时候他把她当成邻家妹妹那样亲切毫无芥蒂的状态,他打开话匣子说了很多很多他的事情,也聊了她最感兴趣的作家的事情。

三年之后再回忆,魏齐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许多,只记得那晚像被人下了蛊一样脑子不清楚,竟然觉得喝了酒以后的她天真得让人心动,迷迷糊糊地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一眼看到躺在身旁的方方,他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厌恶和悔恨包围住了他。

他花了很长时间来反思这件事情:

他酒量不错,喝酒多年从未酒后乱性,更何况那晚的几罐啤酒。方方喝得就更少了,一罐啤酒加部分果汁。连个人都不至于醉。

可那晚被下蛊了一样竟然对她有了生理和心理的反应,主动亲吻了方方,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从阴谋论的角度,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所得过去的借口:妈妈或者是方方在酒菜或者熏香里做了见不得人的手脚!

这种问题当然没办法问任何一个人,只能自己生闷气,再加上妈妈趁机又提他和方方结婚的事情,逼得他在家里站不住脚,在某天下班后收拾了行李打算搬去公司住几天。妈妈听说他想逃避,勃然大怒:“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负责吗?你想躲到什么时候?等到她怀孕了以后去流产还是大着肚子拍婚纱照?女孩子家不要脸面的吗?”

如此明显的逼婚,甚至不惜拖上孩子,一下子就刺激到多日以来头痛欲裂的他的神经,他想也不想,一句额度的话脱口而出:“喝了那么多酒,加了那么多不该加的东西,就不怕生出一个畸形儿吗?别拿自己的未来威胁别人,都不是小孩子——”

他脑子一热喷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停住了,方方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睛里有悲伤和难以置信。

魏齐忽然想起,方方曾经有一个弟弟是畸形儿,几岁之后就夭折了,那一直是他家里人的心伤。

魏齐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人恶毒起来,怎么伤人怎么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方方红着眼睛转身进了屋,妈妈立刻大呼小叫起来进屋去安抚方方,他趁机走了。

第二天,妈妈闹到了公司,已经失去了胡搅蛮缠的力气,神情冷得像要杀人:“她要回老家去了,她说你连她死去的弟弟都能当成武器来攻击她,看来对她别说是一丁点的喜欢了,没有十足的恨想弄死她已经不错了。她说她想放弃了,她怕真的结婚了把你逼疯了,大半夜拿刀把她抹了脖子了。”

妈妈把一本日记本扔到他面前。

“当年的事儿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这是详细的部分。”

“把这个给你是想告诉你:就算你不和方方在一起,也别再和林洛那样的女人有瓜葛了,否则你有是个妈妈也不够折腾的了——就是威胁你,谁让你爸爸当年走的时候不把我一起带走呢,这也就是你的命了吧。

我明天和方方一起去她家住一段日子,如果住习惯了,以后就在那儿买房子长住了。不打扰你自由自在的生活了,魏老板。”

说完,赌气走了。

魏齐没去追她,坐下来翻看妈妈留下来的日记本。

他才知道那时候的事情比手机里看到的那几个短信要复杂得多,严重到一向以儿子为自豪的妈妈陷入抑郁之中差点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可是亲眼见证过程还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捧着日记本红了眼睛。

他爱的人厌弃他,为了摆脱他,不惜用最恶毒的方式伤害他最亲的人。

如此决绝,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斩断了两人仅存的那点温暖。

他去找老马,问他林洛在国外的事情。

他知道他得做一点事情来彻底结束掉过去几年的痴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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