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未来大佬的彪悍妹妹[七零]+番外(104)

楚虞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要脸的人,说不出这种话。

她不回答,贺沉也不多问,好在这次没等多久楚二蛋就下来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冲到楚虞身边,气鼓鼓的告状:“姐,大哥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啊,无缘无故就把我揍了一顿。要不是卫家哥和卫德哥拦着,你英俊的弟弟今天就要被打死了。”

他这话当然有夸张成分,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告黑状顺便撒撒娇,这都是他做惯了的。楚大哥看着凶话也最多,其实一直处在一家三口中的最底层,连小怂蛋楚二蛋没事都能踩一脚的那种。

楚虞看破不说破,她看着装可怜的弟弟问道:“你把我让你说的话,都跟他说了吗?”

楚二蛋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点点头,楚虞摸摸他的狗头:“理解一下吧,你这顿揍挨的不冤。”

她说完赶紧侧过头,防止自己憋笑的表情被看到,楚虞带笑的眼和等在一旁的贺沉对上,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三人一起走回招待所,贺沉今天是到市里有事,顺便来看徐卫德的,早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所以也在招待所订了间房。

互相道过晚安后回到房中,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坐车坐的太累,楚虞猛地换了个新地方,竟难得没有失眠,一夜好梦到天亮。

早上起来的时候,贺沉已经回去了,楚虞洗漱过后带着几位随行的助理研究员,和楚二蛋来到医院。

几人在医院门口分开,她带着人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落市解放军医院的院长是一位军人,虽然已经年逾六十却不显老态,脊背挺直,双目有神,听完楚虞自我介绍,开心的笑出来,“好,好啊,楚虞同志,感谢你们的到来。任所长跟我们打电话说起你的成果的时候,我就非常感兴趣,没想到你竟然亲自来到了落市。”

在这样紧张的战势下,每个人似乎都安上了发条,自动的学会了不把时间浪费在没意义的事情上。胡院长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提出带楚虞去看一下病人的情况。

楚虞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应下。

胡院长脸上的笑意加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能力的研究人员都比较高傲,尤其是面前的这位,又年轻又厉害。

他生怕自己的态度会让对方觉得怠慢,可打官腔绕来绕去那一套他真是学不来,好在接触下来,这位小同志看起来也是个不爱打虚腔,一心干实事的人。

两人边往住院部走,胡院长边为楚虞介绍病人的情况,楚虞仔细听着,发现这位院长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话有重点,半点不废话,短短十几分钟她就把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到了几个重点病人的门口,胡院长表情沉重下来,他转头看了一眼楚虞,语气郑重,“楚虞同志,我们医院接受了大量的重伤人员,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看到的时候,不要作出太大的反应,因为这样很可能会影响病人的情绪。”

楚虞了然的点点头,转过身看着旁边几个助理研究员,“有谁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可以在门口等着。”她在几人身上扫过一眼,又严肃道:“既然没有,就说明你们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希望待会儿不要有人露出异样的神情。”

她在工作上一向严苛、认真,几位研究员都是见识过大魔王的恐怖的,连忙严肃点头应是。

这几人都是在新型义肢研发过程中,经过层层淘汰被留下的,那些话多、自视甚高或能力不够的全被楚虞骂走了,剩下的这些,个顶个的素质好、心态稳。

楚虞提醒完后也不再多说,她朝胡院长示意已做好准备。胡院长点点头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是个六人间,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病人,有醒着吃早饭的,有睡着的,还有刚抢救结束还在昏迷中的。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一个失去整条左臂的青年,笑着朝胡院长打招呼:“胡院长你来了。”

胡院长看起来跟他很熟悉,笑着走过去问候:“今天感觉怎么样?”

青年侧头避过床边母亲喂过来的粥,有些苦恼的说:“我感觉都已经好了,啥时候能出院啊。”

胡院长还没说话,他妈妈放下粥,轻轻抬起一只手拍在他腿上,“瞎说什么,你要是真好了,医生还能不让你出院?到时候别说人家往外撵,我都得把你薅出来,好给别的病人腾地方。”

“哼,我是不是你亲儿子啊,还把我薅出来。”青年看起来有25、6岁了,此时却还像个孩子似的。母子两个小声的吵嘴,如果不看他空荡荡的左臂,这幅画面就像多数家庭的温馨日常一样。

青年的脸上不见半点阴霾,他母亲的脸上也没有悲伤,仿佛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伤。

楚虞跟着胡院长查探了几个病人的情况才离开,两人并肩走出一段距离,胡院长出言问道:“楚虞同志,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楚虞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我说实话,义肢的安装起码要等到他们外伤彻底愈合才能进行,现在大多数病人是不符合这个条件的。不过因为要根据人体定制合适的义肢,那么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留给我们测量和制作。”

“而且有一点我得事先说清,新型义肢主要针对腿部,起的是辅助行走作用。在手臂这一方面,手指的高灵活性,目前我们还无法做到,所以对于手臂缺失的患者,义肢的作用并不大。”

仿真手指这样的技术难题,已经不是仅靠生物医学工程能解决的了,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根本无法做到。

胡院长叹了口气,他脚步放缓,背着手看向窗外:“刚才那个小伙子叫侯尚伟,他的手臂是被手.榴.弹炸断的,我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明明是那么重的伤,从他手术后醒来起,我就没从他脸上看见过悲伤和痛苦。”

“他的母亲也是,接到儿子受伤的消息赶来后,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的伤心难过,就好像自己儿子只是胳膊上划了一个口一样。可有一次我晚上走的晚,突发奇想来巡查的时候,却看到她蹲在水池边流泪。”

“她就那么静静地哭,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哭过后洗把脸,刷干净饭盒,又像没事人一样走回病房。”

他说完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良久才转过头,眼眶泛红的笑看着楚虞,“楚同志,这场战争给很多人的生命罩上了一层阴霾,而许许多多像你这样的同志,就是这阴霾中的光和希望,我代表广大的战士感谢你们的到来。”

楚虞看着眼前的老者,片刻后唇角也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楚虞都在医院和落市政府提供的研究所来回,义肢需要根据人的身体特制,她需要反复的测量,还要不断观察病人的肢体变化程度,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一周后,轮到给徐卫德测量的时候,楚大哥几人才有机会和她多接触。

徐卫德的手臂跟侯尚伟差不多,也是被炸断的,不过他相对好一点,只断了前臂。楚虞走进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查看他的情况。

楚大哥几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都不在屋,她也没打扰,站在一边安静等着。

徐卫德皱着眉不知对医生说些什么,侧头正好看到她。

楚虞眼见那小子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喜意,朝面前的医生嚷嚷道:“苏医生,我妹来了,正好她也是医生,有她在这就行,不劳烦你看着了。”

那名女医生闻言转过头,愣了一下说道:“楚虞?”

“苏乐。”她也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碰到了自己的老同学,“我听包丽桦说你去了前线,这是回来了?”

说起这事苏乐就生气,她狠瞪徐卫德一眼,问道:“这是你哥?”

楚虞看看病床上一脸欠揍样的人,勉强应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明明就是!”徐卫德嗓音洪亮的反驳,根本看不出半点病人的样子。

苏乐没好气的瞥过去一眼,就见那混世小霸王立马安静如鸡。

楚虞看着这幅画面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她估摸着徐叔有生之年,要是看到他儿子这么乖的一幕,怕是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的眼神没有遮掩,看的本来好好的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苏乐脸上泛红,干咳一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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