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往她这边投来目光,三五成群的边走边讨论。
“那个穿隔壁学校的女生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
“长的还挺好看的,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学校的谁了吧?”
“这我怎么知道!”
“……”
唐晚傻乎乎的站了一个早读课,都没有见到郁景白。
心下愈发的焦急,难不成他真的死了?
哪怕知道这是个梦,唐晚也心痛的不行。
唐晚迟到了一个早读课,被老师批评了一节课。
脸色苍白的回到教室,有气无力的趴在课桌上。
尹珠凑了过来,“你头还疼吗?”
“嗯?”唐晚反应过来,“还好,已经没多大事了!”
尹珠捧着她那张脸,觉得脸色有点差,“你昨晚上突然不见,真的把我跟你哥吓死了!”
尹珠嘀嘀咕咕的说起来,听的唐晚头痛。
昨晚上的事情,她基本上都不记得了。
这会儿,正值下课期间,教室里闹哄哄的。
唐晚趴在桌子上想事情,忽然听到旁边有人激动的八卦,“你们听说了没,隔壁学校死人了!”
死人了?
唐晚霍的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说八卦的人中,“谁死了?”
不会是郁景白吧?
她的脸色明显的苍白起来,衬的一双眸子愈发的黑。
对方被唐晚的突然质问吓了一跳,“你怎么……”
“快说,到底是谁!”
唐晚声音软绵绵的,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和气的样子。
然而,此时她的声音暴躁的很,跟往常大不相同。
同学们皆被她吓了一跳,那说八卦的人震慑于她的气势,说道,“好像是隔壁学校的钟海,听说昨晚上跟人赛车的时候,车子翻到山下,等救援队赶过去救援,被宣判当场死亡。”
前一场梦境里,唐晚没在意钟海这个名字,她唯一在意的只有郁景白。
“那有没有郁景白!”她急急忙忙的追问。
她今天在他们学校等了一个早读课,都没有等到郁景白。
他是不是也死了!
同学摇摇头,“没、没有吧,听说只死了他一个,另外一个是坐在钟海车里的一个女生,身受重伤,刚抢救完,人还昏迷着呢!”
只死了钟海一个?
唐晚再一次确认,“你确定没有郁景白?”
旁边一个知情.人插话进来,“怎么可能会有他,他昨晚上压根就没去赛车,放了钟海的鸽子,据说钟海为此生气,才出了意外。”
唐晚,“……”
这么说,他是没有死咯?
悬在心口中的气,呼了出来。
唐晚回到座位上,继续趴在桌子上,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要他没事就好。
尹珠一脸怪异的望着她,总觉得唐晚哪里不对劲。
她好像很关心郁景白的样子。
唐晚很是犯困,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唐晚以为自己还在上课,睡觉被老师逮了个正着,吓的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好一会儿她才适应过来眼前的这份黑暗。
这是在自己的卧室?
梦醒了,还是……依旧是梦?
坐起来,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有点肉。
哦不对,那是她的崽。
她这是梦醒回到真实的现实中了?
捏了捏眉心,回想着梦里的一切,还都挺真实的。
好在,郁景白这边好好的,没有出事。
敲门声仍在继续,唐晚回过神,“谁啊?”
门外,传来齐琰的声音,“是我。”
唐晚愣了一下,大晚上的她并不想面对齐琰,“哥,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她刚做了一场梦,仿佛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困倦的眼皮子睁不开。
门外的齐琰沉默了许久,唐晚以为他离开了,困的卷着被子重新躺下,那人却出了声,“我有事想跟你说,很重要,一分钟就好。”
唐晚犹豫了下,最终下床去开门。
迎面而来一股很重的酒味,唐晚皱着眉头,“你喝酒了?”
齐琰嗯了一声,唐晚想问你究竟喝了多少,又怕让齐琰误会,改口道,“你想说什么。”
她问的直白,没有丝毫的感情。
齐琰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跟自己表白,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声音又娇又软,跟裹了蜜一样的甜。
仿佛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人唏嘘不已。
齐琰回过神,凝望着眼前的唐晚,“今天是我生日,你忘了吗?”
唐晚,“……”
原先唐晚是真的忘了的。
直到她先前的一场梦,正好是齐琰的生日。
唐晚愣了一下,想起他傍晚给自己打电话约她吃饭的事情,“你……”
“我在清莱定了一桌子的菜,还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蛋糕是巧克力口味的,你最喜欢的口味,店员还跟我保证蛋糕很甜,可是你没有来,我不死心的等了一个晚上,却一直不敢吃巧克力的蛋糕,我怕你突然来了,吃不到蛋糕会生气……”
他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失望。
唐晚不光没有来,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
往年,他们都是在一起过生日的。
唐晚面容尴尬,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不起……”
她是真的给忘了他的生日。
齐琰苦笑一声,“晚晚,我能听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吗?我想听。”
唐晚抬头,见齐琰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
一声生日快乐而已,唐晚想也不想的说道,“哥,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阴沉了一个晚上,被她这一声生日快乐所驱散。
齐琰露出一抹笑容,高兴的像得到糖的小孩子,“你回去睡觉吧。”
唐晚嗯了一声,望着齐琰转身的背影,说道,“以后少喝点酒。”
“好。”
好歹是原书中的男主角,怎么能如此落魄呢。
唐晚打了个呵欠,随手关上门。
另外一边的齐琰,在听到关门声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那扇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抹幽暗。
那一场梦,似是耗尽了唐晚所有的体力,倒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她又很快入睡去。
后半夜,唐晚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郁景白最近忙的很,仍然坚持每天早上来接她上班。
唐晚还没有嫁出去呢,唐父唐母就开始心疼起郁景白这个女婿。
大冬天起早,两头来回跑,实在是很累。
郁景白笑着说没事,还是坚持。
这让老夫妻俩对郁景白更加满意。
看来郁景白对自家闺女是真心对待的,没有因为娶了唐晚,就忘了初心。
唐父现在又是越看郁景白越满意的眼神,完全忘了中间那段对他的生气。
唐晚还在卧室里磨磨蹭蹭的穿衣服,唐父给郁景白盛了一碗热粥,“你跟晚晚领证了没?”
郁景白刚好早上没有吃东西,空荡荡的胃里被热乎乎的食物填满,整个身子也跟着热乎起来。
听闻唐父的话,郁景白疑惑地看向他。
沉默一秒钟后,他摇了摇头,“还没有。”
“怎么还没有?”唐父更加奇怪了,小声的嘀咕,“前两天我就将户口本给这丫头了呀!”
领证的事情,郁景白不可能松懈。
每次询问起来,唐晚总说她爸妈还没同意,他也没有产生怀疑。
然而,此时唐父却当着他的面上说户口本早就给唐晚,那不就意味着唐父唐母早就同意他们领证结婚的事情了么!
郁景白思考了一圈,很快明白问题是出在唐晚的身上。
真是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郁景白私底下想收拾唐晚,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两天我跟晚晚挺忙的,本来打算闲下来再去民政局领证的。”
“是这样啊。”唐父不疑有他,催促道,“快吃吧,粥一会儿就凉了。”
“好。”
郁景白低下头,暗暗的想着该如何收拾唐晚。
不给她一点痛苦的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卧室内的唐晚换完衣服,匆匆地跑出来。
自从怀孕后,她的嗜睡越来越明显,尤其是早上,闹钟都吵不醒她。
唐晚随口应付了早餐,跟着郁景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