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保护的人六界敬仰+番外(69)

两人吻了一会,黎绍偏头躲开,拍了拍白陌阡的屁股,“走,我们回家。”

火凤引颈长啸,翅膀掀起一片云浪,朝南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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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黎绍只打算在长安府宅里办一场简简单单的婚礼,然而白陌阡“刷刷刷”将请帖写了四千多张,宴席肯定摆不下,于是,他最终决定将婚典搬到南海仙岛上。

六界的神鬼仙魔也挺给他们两面子,黎绍刚将白陌阡接回来,他们便纷纷前来赴宴,将楚文王和昭文君府上的门槛都快踩断了。

卯日星君提着一个红柚木匣子大踏步走进来,侍立在门旁的小仙娥正欲接过,他摆摆手,朝里头高声唤:“兔儿,瞧我给你带什么贺礼来了!”

白陌阡与黎绍十指相扣站在院中,与众位宾客谈笑,听到这话,转身回头笑道:“星君来迟了,罚酒一杯。”

话音落下,便有仙娥递上酒杯,卯日星君端起一饮而尽,豪气万千地抹了抹嘴,走至白陌阡身边,将手中的匣子递给他,“除夕时本星君吃了你们一顿年夜饭,虚的不提,今日便送你们一件实在的贺礼。”

白陌阡伸手接过,行礼笑道:“星君费心。”

卯日星君拍了拍黎绍的肩膀,叹道:“师兄,可算把你嫁出去了,我提心吊胆地过了两千多年。”

黎绍笑着拍开他的爪子,“走开,少拿我打趣。”

站在一旁的孟泽愣了愣,他抬眸看向卯日星君,他不知感应到了什么,身形巨震,“哐啷——”握着的酒杯应声掉地,他快步上前死死攥住卯日星君的手腕,半晌,这才哆嗦着薄唇转头看向黎绍,“师兄,他、他是......”

白陌阡狡黠地眨眨眼,黎绍浅笑着点了点头。

月老乐呵呵地上前,一手拉着卯日星君,一手拉着孟泽,“叙旧的都往后放,今日乃兔儿大喜之日,良辰难得,喜宴将开,诸位都落座——”

喜宴分了两个园子,东园是年轻小辈,白陌阡性喜热闹,在婚宴开始时便窜到东园和一群小妖们喝酒划拳去了,黎绍领着上了年纪的几位在西园落座,老年人没多少精力,桌上摆几碟青笋茼蒿,再沏一壶碧茶,云淡风轻地聊着往事。

婚宴一直开到月上柳梢,众人这才簇拥着黎绍和白陌阡入洞房。

卯日星君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让黎绍用嘴喂白陌阡喝合卺酒,“快快快,师兄,你就满足师弟这一次,我回去了也好给师父他老人家交代。”

众人也跟着起哄,有几个小妖被挤出了屋子,只能伸长了脖子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瞧着。

白陌阡红了脸,他眼眸轻闪,这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他伸手拉了拉黎绍的衣袖,轻声道:“师兄,你看这......”

黎绍在床榻边坐下,张开手臂将白陌阡搂紧了怀里,他端起酒杯,垂眸浅笑着看向白陌阡,“来阿陌,师兄喂你喝。”

“唔......”白陌阡还没反应过来,黎绍的薄唇便压了下来,醇厚的酒在唇齿间氤氲开,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水从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

吻了一会白陌阡便放松下来了,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半眯的眼眸中只剩下黎绍的身影。

众人纷纷惊呼,见过了黎绍的淡漠,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看到如此深情宠溺的黎绍,他们心底那个敬仰的仙尊从此走下神坛,沾了满身的人间烟火。

“小孩子不要看,看了眼睛可要长疮了。”卯日星君大手一挥,捂着两只小妖的眼睛,将他们往屋外推。

众人哄笑着退出屋子,最后知趣地给他们阖上了门。

月老拉住卯日星君的胳膊问:“你给他两送了什么贺礼?”

卯日星君伸出食指点在自己唇边,“嘘——这是一个秘密。”

屋外宾客纷纷告辞离去,屋内红烛高燃,桌上的红木匣子已经被人打开,里头是一件薄如蝉衣的亵衣,看款式想来是为自己量身裁剪的。

白陌阡盯着匣子里的亵衣,薄唇张了张又阖上,最后将匣子扔开埋头在绣被中,哀嚎:“我要杀了师崇,这衣裳我不穿!”

黎绍将人搂进怀中,垂眸瞧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衣裳,勾唇浅笑,偏头在白陌阡耳畔道:“阿陌真不穿?师兄想看你穿怎么办?”

白陌阡脸一直红到脖子,他抬眸瞪了黎绍一眼,瘪瘪嘴,犹豫半晌后下床将衣裳捡了起来。

窗外明月朗照,三千桃树灼灼怒放,夜还很长。

第62章 巫山秋雨(番外三)

入秋,巫山的雨水多了起来,淅淅沥沥,整日下个不停,孟泽在睡梦中醒转,一偏头,师崇睡得正香,眉眼舒朗潇洒,薄唇微微上扬,给这阴雨连绵的天气平添了几分明朗。

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师崇看了一会,孟泽披衣下床,在窗边立定,沉默地瞧着窗外不断向下滴雨的芭蕉叶。

那日也是这样的雨天。

他生下来便有着一双曈目,村子里的长老认为这是邪祟转世,要将他烧死,他的爹娘苦苦哀求,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他在村子里的祠堂前跪了七天七夜,终于,长老决定不杀他,但是他们一家的名字要从族谱上除去。

孟泽对儿时的记忆只有被人毒打,和遭人冷嘲热讽。所有人都说他是妖怪,他们不允许他去私塾念书,不允许他白天出来,就这样还不罢休,他们又放火烧掉了他们寄居的茅屋。

他的娘亲积劳成疾卧病不起,爹爹出去抓药,孟泽只记得火烧起来时,娘亲拼尽全力将自己推了出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冲天的火光和砸落的屋梁。

那时他五岁,孟泽不明白为何村民唯独对他们一家恶语相向,他听到村民们说他是妖魔转世,说是他害死了爹娘。

那场大火过后,天便下起了雨。

孟泽被人打出村子,随意扔在路旁,雨水将他身上的血冲刷掉,路人都匆匆忙忙离开,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询问他怎么了。

“师父,这里有一个哥哥。”

耳畔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孟泽哆嗦着身子吃力地睁开眼——冷雨中,一个身着白衫的小孩撑着雨伞立在,圆眼睛看着自己。

孟泽下意识伸手去抓小孩的衣摆,长得真好看啊,那便是村民们说的金枝玉叶的贵人罢,果然和自己这种妖怪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崇,那时候孟泽便在心里想,有朝一日,他定要和这位金枝玉叶的小公子并肩同行。

“师兄?”师崇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他揉揉眼眸看向孟泽。

“嗯,我在。”孟泽回过神,转头看向他,凌厉的眉眼温柔了不少。

师崇盯着他看了一会,唇边带上一抹笑,他翻身下床,披着件白色外衫走至孟泽身旁,双手不安分地搭上了孟泽的腰,“你的腰不疼么?来师弟给你揉揉。”

孟泽身子一僵,耳尖泛起一抹微红,他咳嗽一声,往外躲了躲,“别闹。”

师崇抬臂将他圈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孟泽的耳垂,“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后背贴着师崇暖热的胸膛,孟泽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点点头道:“想起了你我的初次相见。”

师崇闻言眼眸轻闪,正欲说话,孟泽抬手按住了他的薄唇,“什么都不用再说,我现在很庆幸,庆幸你没有被我害死。”

说完,他攀上师崇的脖颈,吻住了那人微张的薄唇。

师崇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抬手按在孟泽后脖颈,夺回主导权,加深了这个吻,他将孟泽推到窗前,右手顺着后腰缓缓往下。

孟泽半阖着眼眸,他仰起脖颈,轻喘一声,抬起腿盘在了师崇腰间。

窗外雨打芭蕉,声声入耳,飞落在窗台上的麻雀歪头瞧着屋内交叠的身影,不时轻啄翅膀下的羽毛。

倏尔,空中传来白陌阡的声音,惊起麻雀啁啾着飞入雨幕,“二师兄,三师兄,我和师兄来看你们了!”

师崇扯下衣衫将孟泽裹在里头,掀开窗子朝空中呲了呲牙,喊道:“小师弟,你可真会挑时间!”

白陌阡“哈哈”一笑,火凤在雨中盘桓着迟迟没有下落,“三师兄,这一番巫山云雨滋味如何?”

师崇将孟泽抱回床上,自己则穿戴好衣裳,推门出去,“你再臭贫,我便将凤凰打下来了。”

半个时辰后,师兄弟四人围在书桌旁煮茶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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