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走路的姿势轻巧,虎口有茧,平日里应该是惯用武器的。”
“这是家黑店?”,苏楣立刻想起来了人肉包子。
“或许不是。”,沈离沉吟半晌,慢慢道:“他应该不是这家店原来的小二。”,这家店显然是已经开了许久了,过往的人基本都是走商,若是黑店,应该会传出些风声来。
今天肯定是得在这里留宿一夜了。
苏恒皱了眉,“今晚留几个人守夜,明天一早便启程走吧。”,说罢他抬眼看向苏楣,“你先睡一会儿,我跟沈离给你守着。”,他早就看到苏楣打好几个哈欠了。
苏楣确实已经累了,她应了一声,“我就睡一会儿。”,而后抱着她那一杆长.枪去了床上躺着。
不一会儿,床上的少女呼吸声便已经平稳起来。
苏恒这才转头看向沈离,压低了声音道:“刚刚那人说厨子跟掌柜的待会儿便回来了,我猜他们不止这些人。”
沈离抬手整了整袖子,随后才慢条斯理道:“还是得先解决了祸患才好安心睡下。”
那些人既然没有先动手,便应该是有忌惮的,与其被动地担惊受怕,不如早早除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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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动了动手指,又敲了敲墙壁。他嘴里被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来,被绑得又紧,只能希求隔壁的人能听到一点动静。
不过他这点儿动静,就算有人听到,八成也不会在意。
但是好歹还能有点儿希望不是?
绑他的那几个人已经出去了。容钰能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不久之后便是有十来个人上楼来的声音。
随后容钰便意识到有人住到了他的隔壁。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之前听那人禀告的话里,来的这些人貌似来头不小,护卫便带了十几个,所以容钰倒是不怕给人家带来麻烦。
但是其实他能活着出去的机会渺茫的很,这个客栈虽然破,但是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做的很是不错。
苏楣睡得不是很安稳,隔壁总是有规律的敲击声传来,那声音沉闷,沿着墙壁传过来。
她睡觉喜欢贴着最里面睡,所以能听得清楚。
苏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而后墙壁那边便又响起了敲击声。
“咚、咚、咚。”,非常有节奏感。
苏楣从床上爬起来,愣了半天,随后细细想了一下后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记得隔壁那屋子是锁着啊,因为房间不够,而那个小二说过隔壁那一间漏雨,没法儿住人,已经当了库房。
恰好这时候,小二来叫苏楣他们去吃饭,说他们掌柜的今儿高兴,置办了一桌酒席请贵人。
苏恒与沈离对视一眼,随后苏恒开口,“嗯,我们待会儿便下去。”
酒席是没有苏楣的份儿的,鱼安他们都有份,苏恒叮嘱她不要轻易出房门,而后便与沈离他们下去了。
他们这趟下去肯定不是吃东西了,怕是要见血,还是别让她跟着为好。
苏楣一个人在房间里抱着自己的武器颇为忐忑不安,隔壁的敲击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响起来。
因着那敲击声,苏楣乱七八糟的自己脑补了很多,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好奇,颤颤巍巍地拿着自己那杆长.枪出了房门。
若是不搞清楚这个声音的来源,她怕是接下来十几天都会胡思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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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都在自己写的是什么辣鸡玩意儿与这是什么绝世好文当中反复横跳……
今天是辣鸡了,QAQ,感觉崩了……
容我自闭两分钟
第39章 启程4
饭菜没一个人碰,气氛颇为尴尬,鱼安他们都没上座,齐刷刷站在苏恒身后分两边站着,带着刀,冷着脸。
苏恒吊儿郎当一脸不耐烦地拿筷子拨了拨盘里的酒菜,而后甩了筷子,长眉一扬,看向那站在一旁的掌柜的,“你们就拿这种东西来打发小爷吗?”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能吃吗?”,他撩起衣袍,曲起左脚踩在椅子上,大爷似的,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欠揍,活脱脱一个故意找事儿的纨绔子弟。
沈离坐在他旁边,垂了眸子,安安静静地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雕刻精致的小盒子,仿佛周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那掌柜的赔着笑,连连道歉。
其实苏恒就是找个借口不吃这饭菜而已,他睨了那掌柜的一眼,状似随口问了一句,“掌柜的这里有几个厨子?”
那小二着了一身灰衣,退到了柜台那里,低声对身边一个人轻道:“去楼上看着那人去。”
说罢在心里哀哀叹了一声,他们也真是倒霉,这个客栈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来不来个客,偏生挑着今天来了人,还不是个善茬子。
他们这些人只提刀杀过人,哪里伺候过人!只得强压着心里的一口气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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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心里越发焦急,却忽地听到门外有人在砸什么东西的声音。
“铮”地一声,仿佛金石相撞。
这声音像是一颗石子,在他心里激起狂喜来。
这是有人在砸锁。
那声响过后,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容钰努力翻了个身,伸头去看来人。
床幔层层叠叠,他看不太清楚,只看得一个红色的影子,而后一只素白的手便撩起来了那床帘。
一张艳丽到风流绮丽的脸便映入了他的眼。
赫然是个妖妖娆娆的小娘子,偏生眼中还带着天真,看着年纪尚小,眉眼里带着些青涩跟稚气。
放在平时,碰到个这么绝色的美人儿,容钰是会很高兴的,但是现在他倒是希望来的是个黑脸大汉。
一个娇弱的小娘子,碰到这事儿,不叫起来,给他扯后腿就好了,还能她指望把他给松绑了?
那少女见了他,“呀”了一声,却不是惊讶他被这么绑在这里,声音甜腻里带着微微的恼意,“原来是你一直在敲墙。”,说完之后,她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为什么被绑在这里?”
活脱脱就是个被养在闺房里天真单纯的小娘子,连怕也不知道怕的。
容钰在心里下了定论,对自己能否逃出生天这件事情颇有些忧愁。
她伸手去把容钰口中那破布取出来。
容钰稍缓了口气,便见从门里又进来一个人,人高马大的,是之前绑他的那些人里的一个。
那人见得屋里的情形,提了刀,蹑手蹑脚地进了来,想来是要偷袭。
容钰心提到嗓子眼,心道不好,怕是这遭面前这个小娘子得跟自己一道死了,他自己倒还好,平白无故连累了人家,刚出声提醒一句,“身后……”
但是来不及了,那人已经举起刀来了。
却见那少女头也不回,只略略往后斜了一眼,提起枪往身后挑了一下,而后手腕一抖,枪尖便钻进了那人的肋骨里。
血溅了一地,许是第一下挑的时候挑到了动脉,那人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番动作之快,那被银.枪挑的那人竟是连呼痛也未来得及,等血流了满地,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满是冷汗。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震得地面都抖了一下。
几尺高的汉子竟然疼得跪在地上哭嚎起来。
那妖妖娆娆的红衣少女只懒散地低头瞥了一眼,随后一脚把那人失手落到地上的刀远远踢开,冷淡又疏离的模样。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便越发甜腻起来。落到人耳里,却带了几分森森冷意。
“你这是做甚?”
容钰被刚刚这干净利落的反杀惊了一惊,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往床里面缩了缩,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后看向地上那人的时候竟然诡异地带了几丝怜悯。
傻了吧,砍人被反杀,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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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这边还在扯皮,想要探探这几人底细,忽听得楼上传来一声闷响。
楼下沉默了几秒。
苏恒立刻想起来苏楣还在楼上,跟沈离对视一眼,随后不再跟那掌柜的瞎扯,打了个手势。
“上楼看看去。”
还不待几人上楼,便见得苏楣拎着长.枪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一张玉白的面上干干净净的,唯有眼尾沾了一点子红。
她眉目淡淡,眼里似有着倦意,神色是疏懒的,见众人都看着她,低下头对鱼生他们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