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偏偏要宠我[穿书](18)

陆辽压低鸭舌帽,拉着她躲到运动器械后面,脱下志愿者的外套,弯下腰,动作温柔地罩在她身上。

少女的体香甜过九月的丹桂,在初秋盛放。

啦啦队的女孩都梳马尾,她也不例外,把柔软的刘海用黑色的卡子卡在头顶,光洁白皙的额头似乎就在他唇边。

近在咫尺。

陆辽像是着了魔了,在给她披上衣服时,顺势向前微微探了些,薄唇浅浅触在她额头。

触碰到她的一瞬间,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弦被烧断了。

又香又软,像块天使蛋糕。

陆辽这辈子,天老大他老二,还从来没怕过什么。但此时,他的心里砰砰直跳,有力的心脏快要跳出他嗓子眼。

他怕她生气,怕她觉得他轻浮,怕她再也不理他了。

可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似的,乖乖地站在那里,等他把衣服给她披好,再把她的发尾从衣服里提起来。

她说:“一会儿我回去换上校服,把衣服还给你。”

话音未落,体育馆里又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穿过运动器械,他看到几个女孩儿拉着手出来找她。

“扔在体育馆吧,我还有。”陆辽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场馆里推:“快回去吧。”

苏清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赶她,委屈地撅起嘴巴。

陆辽心里软了又软,哑着声音跟她解释:“那天在酒吧……别让他们看见你跟我在一块。”

他砸了酒,打了人,像个小混混,会坏了她的名声。

拿掉“陆辽”这个名字,他还什么都不是。

苏清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朝他摆摆手:“再见,小刘哥哥。”

陆辽听着别扭,不肯回答,可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算了,刘就刘吧。

他也朝她挥手,让她快进去。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他却看到了她烧红的耳根。

像秋天的枫叶,像天边的晚霞,红透了他的眼底心头。

操。

刚刚那一吻,她明明感觉到了,却没有躲,更加没有点明。

陆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有无上的喜悦,如同烟花一般在脑海里炸开,无数的火光坠落下来。

又甜,又酥,又麻。

作者有话要说:陆辽:为了追媳妇儿我变成了cosplay小能手。

第16章 你想见我?

十一假期的第一天,闷了半个月的雨终于来临。

高二的学生不补课,八运会定在十月四号,中间好不容易得了闲,苏清圆就点了杯奶茶,窝在家里念书。

打升学以来,她一直忙忙碌碌的,竞赛课上老师教的内容有很多没吃透,也有一个月没刷高考题了。

她的房间斜对面是苏姚的房间。苏姚原来在学习方面也很上进,虽然聪明劲儿不如许多尖子生,好歹愿意用功,所以成绩一直紧紧追着,没怎么落下。

十一期间,苏姚在努力做作业之余,也在预习新的功课。但是每每她学累了,想站起来偷懒玩儿会儿手机了,一抬头,就能看到苏清圆还在念书。

苏姚本来就因为分班考试的事儿不痛快,刚刚又遇上几道不会解的题,心里更是起急。偏巧对面,苏清圆面无表情地做着题,好像就是个永无休止的解题机器似的,从来不会卡壳,更让她气得直跺脚。

原来的苏清圆太爱玩儿了,就没有一个假期和男孩子厮混的。

现在她一跃成了数学实验班的高材生,怎能不叫苏姚嫉妒得发疯?

苏姚至今仍然坚信,苏清圆的成绩是有问题的——她一定是在用着什么心机,憋着劲儿地想刺激自己。

苏姚思考了许久,最终站起身来,把刚才不会的几道题拢了拢,拿着去找苏清圆。

她咬着后槽牙赔笑脸:“清圆,这几道题我不会解,你能不能给姐姐看看?”

苏清圆正做题呢,回头瞥了一眼,把她卷子拿过来,又抻了张草稿纸,按照题号把大致的解题步骤全写了下来。

就好像那题她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得数是几了一样。

苏清圆做完,把卷子跟草稿纸都递给她:“看不明白再问我。”

其实苏姚并不是笨孩子,她的解题过程虽然跳了不少步,但耐下心来肯定能豁然开朗。

可此时,苏姚就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她拿着自己的卷子,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恨不得扎进手心儿里。

她转身,连句“谢谢”都说不出口了,拔腿就往门外走。

就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用余光注意着苏清圆的动静。只见她阖上书,喝了口奶茶,那书上写着两行大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传说中的五三?高二还有一个学期的课没学,她就做上了五三?

苏姚恨不得找根裤腰带,勒死自己算了。

这时,门外响起门铃声。

刘颖在厨房准备晚饭,于是朝屋里喊:“圆圆,去开个门。”

苏清圆穿好拖鞋,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刘俊宁”。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他没打伞,短发不停地往下淌水,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邮局的绿色制服全湿透了,重重挂在身上。

明明是这样一副脏兮兮的狼狈相,可他单手撑在门框上,站在她家的门前,只让人觉得他高大又英朗,冷淡中带着十足的阳刚气。

看见开门的是她,他眼底溢出些许笑意:“苏清圆,我来送杂志。”

明明被雨淋成了落汤鸡,他身上却仍有一种说不出的侵略感,重重压迫着苏清圆。

她小声说:“请等一下。”

然后,她跑回屋里,告诉刘颖是邮局的师傅来了,又到房间拿了一包棉柔巾,才跑出门,顺手把门带上。

她抽了两抽出来递给他:“怎么不打把伞呢?快擦擦脸。”

“我从来不带伞,累赘。”他粗略抹了一把脸,又抬手去擦头发。

利落的短发也没什么造型可言,他擦头发的方法简单又粗暴。苏清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也是这样的天气,他躺在雨里修车,薄薄的背心裹着劲瘦的腰。

“如果天气预报说有雨,还是带一把伞吧。”她又端出那副老干部的样子:“总是淋雨容易——”

她话还没说完,就让他打断了:“带伞了,你还怎么给我擦水,嗯?”

苏清圆又羞又气,把棉柔巾藏到身后:“不管你了。”

她娇嗔的样子极是好看,饶是陆辽这么硬邦邦的一颗心,也快要融化了。

“小同学,别生气。”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包东西:“给你,杂志。”

苏清圆伸手去接——薄薄的杂质被好几层塑料布裹着,一点都没有湿,还带着些来自他胸膛的体温,温暖着她的指尖。

他懒洋洋地说:“我很注意,没弄湿,不影响你做题。”

苏清圆却笑了:“不用,这杂志是我姐姐用的。我的那份学校给订了。”

“数学实验班的好学生。”明明她已经握住了杂志的另一端,可他却没打算放手,反而往自己那边拉了拉,眯起眼睛打趣她:“既然你不用这书,为什么还特意去邮局跑一趟?……你想见我啊?”

“我哪有!”苏清圆更气了:“你松手,我要回去了。”

“不松。”他的眼神有点坏:“你打算怎么办?”

她说:“我回去叫妈妈来拿。”

他低眸看她,眼底笑意盛开,故意逗她:“你去,我在这等着。”

苏清圆才知道自己的威胁对他一点作用都没起,僵持了半天,最后实在没办法,伸出小手去推他的手:“快给我吧……”

糙砺的指尖被她用手心裹住,拼命地往外推。

可是陆辽一点都不生气,心里甚至还升上一股奇妙的感觉。

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手心儿可以这么软,就像她们总爱吃的那种布丁一样。

她很瘦很瘦,手心却有肉。

他的心软了又软:“怕了你了,给你,行吧?”

苏清圆终于得到了杂志,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有些失礼了。

外面的雨冷,可他的手心热热的。

苏清圆烧红了脸,拿着书跑回屋里,锁好大门。

她从抽屉里拿了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依旧带着他体温的包裹,里里外外一共五层。

想到那男人不可一世,又落拓不羁,能把东西仔仔细细包成这样,大概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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