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这是要一步登天了!
用父亲的话说,连自己这个做舅舅的日后都要沾光。
徐渊当时倒是感受不到自己父亲的喜悦,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萧淮。
宋衍要尚公主,以公主的身份,岂能容得自己的驸马与别的女人苟合?
要是如此,萧淮的下场如何,自然是可想而知。
宋衍要是还念些旧情,也为了自己,就该舍了这女人。萧淮一个弱女子,没了倚仗,在长安又该如何过日子?
有那么一瞬,徐渊竟然觉得有一丝的窃喜,幸灾乐祸虽并非君子所为,但他当时确实是这样想了。
他如今高中榜眼,今非昔比,很快就要去翰林院任职,京中不知道又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若是这其中还有萧淮呢?
徐渊本还想着怎么样才能见她一面,没想到今日来曲江池饮宴却撞见了。
还是萧淮和宋衍一起?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徐渊觉得异常刺目。
她还不知道吗,被她牢牢抓着、满心喜欢的男人就要娶另一个女人为妻了?今日蜜糖,只怕来日就是夺命的砒霜。
徐渊想着,唇角不由得显出几分冷笑来。
不如他去大发慈悲提点一下她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或许接下来这段时间更新会更鬼畜,先和大家道歉。因为我们隔壁镇出现一例,他的轨迹还来过我们这,现在从县到乡镇都封路了。全面戒严,形式挺严峻,那一家六口男主人发病才发现,有活动轨迹,所以最安全还是不出门。希望大家见谅,不过我会尽量保持更新。
再次和大家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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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宋衍这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徐渊, 眉头轻微一皱,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几分不悦。
他自然不可能主动过去同徐渊打招呼, 依着两人的身份, 也该是徐渊过来。
徐渊倒是没想到宋衍脸上不仅没有被撞破与人私会的尴尬,反倒是落落大方地站在那。
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惊疑, 他走上去给宋衍拱了拱手道:“表哥。”
宋衍垂眸看了他一眼, 略略点了下头,并没有搭腔。
自从徐渊高中之后,这几日谁见了他不都客客气气的, 被宋衍这样慢待,他顿时觉得十分难堪。
更何况身后还跟着这么多人, 这些人多是同榜的进士。
手指微微收拢, 徐渊心中不快, 可还是笑了笑说:“我听父亲说表哥就快要成亲了,他还想着这两日若得了空, 要过去好好恭喜你呢。”
徐崇道作为礼部侍郎, 知道这个事并不奇怪, 但徐渊说这话却显得尤为刻意。
因为以往徐渊显然不知道“萧淮”的真实身份, 而刚才过来的时候,他那反应,显然是已经认出了自己身边这个人就是他眼中的“萧淮”。
宋衍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掩去其中凛冽的锋芒,淡淡笑道:“那倒是舅父有心了。他还没见过他未来的外甥媳,我也正想领淮儿给他看看。”
他年少寄养在徐府, 徐崇道待他视如己出,宋衍对徐崇道还是极为敬重的。
徐渊却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怎么宋衍要娶的人变成了萧淮?他不是要尚公主吗?
长公主的名讳天底下谁人不知,前段时间长公主也是参加了女试,及第之后被安排到了大理寺当差。
他还以为是因着这个机缘,宋衍才有机会成了驸马。
宋衍能说出这种话,显然不可能说谎。
礼部现在都已经开始准备他同长公主的婚事了,这桩婚事宋衍定然也是应允了的,可在人前他要是还敢说娶的是旁人,这不就等同于犯上欺君?
最合理的解释只有“萧淮”就是那位长公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徐渊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起来。他下意识看向宋衍身旁站着的女子,她还戴着幕离,但如今离得近了,隐约能看见薄纱内她的模样。
还是那一张明艳至极的脸,可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如今看上去却总有一种凌人的矜贵。
“你也不用惊讶,萧淮只是她往日在我府上出入用的名头罢了。”见徐渊面色难看,宋衍适时地又提醒了一句,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徐渊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那些心思,宋衍已经都猜出来了。要不然宋衍也不会和自己说这些话。
他有一种被宋衍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萧虽是国姓名,但天底下谁人不知,皇家和兰陵萧氏本家关系并不算好。
当年先帝起义,势微,兰陵萧氏一族为求自保,不惜与先帝断绝关系,甚至还为前朝镇压他出了不少力。
而今兰陵萧氏虽有皇亲的名头,却只是顶着一个有名无权的代王封号,或许还比不过长安城中的一些世家名门。
除了宫里头那两位,在长安城中姓“萧”的还真不大能引起旁人侧目的。要真是兰陵那边来的皇亲,只怕众人就更要避着他们了。
春日的夜晚还有些寒意,徐渊背上却冒出一层白毛汗。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道:“我之前不知……”
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就算是不知道“萧淮”的身份,但他的那些心思却没办法解释的。
宋衍笑了笑,像是并不在意徐渊说了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徐渊后面站着的几个青年,淡淡道:“你中了榜眼,我还未好好恭喜你。说起来,倒是我的疏忽。”
徐渊面色如土,哪还真敢应了这一声恭喜。
宋衍的目光并没有全然落在他身上,可他却觉得有什么压得他无法喘息,几乎是脱口道:“表哥公务繁忙,我这些微末的小事,不记得也是正常。表哥不用挂心。”
“那好吧。”宋衍淡淡一笑,顺势就道:“我看你们刚才过来好像还有地方要去,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要去哪,就去吧。”
徐渊如蒙大赦,哪有不应的,忙领着人告辞离开了。
倒有几分抱头鼠窜的样子。
等人跑的远了,萧挽澜就嗤嗤地笑了起来,“看你把他吓得。”
她乐不可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徐渊早领着人跑的不见踪影了。
宋衍握紧了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他以后要是再敢放肆,我就把他那一对招子给挖了。”
萧挽澜完全不怀疑宋衍说的话,因为他现在的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大有几分“磨刀霍霍”的意思。
她笑了笑说:“他可是你的表弟,到时候你该怎么和你母亲和舅舅交代?”
宋衍却哼了一声道:“明着不行,暗地里我有的是法子。”
他驻足,似乎是有些嫌弃的垂头看了她一眼,拧着眉又说:“看来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课业,这样傻乎乎的以后怎么办。”
大抵这是唯一一个教学生“耍阴招”的老师,还说的一派磊落。
萧挽澜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分明是你自己太狡猾。不过就算我傻好了,不过我也有能够取长补短的地方。”
她拉着宋衍往桃林深处走,灯火和热闹渐渐远去,只有天上一轮圆月还散着清辉。
可周围的视野也并不算清楚。
没了旁人在,萧挽澜便摘掉了头上的幕离,转过身面向宋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轻轻喊了一句,“执夷。”
声音又娇又媚,听上去简直勾人至极,就像是夜里勾魂夺魄的精魅。
宋衍反倒是紧张起来,浑身紧绷,如临大敌一般。甚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萧挽澜用力抿着唇,生怕自己破功笑出来。
她往前挨了一步,“你躲什么?我还没给你看我的长处呢。”
喉结微微滚动,宋衍对她嘴里这个“长处”,心中隐隐猜到了是什么。
她可真是愈发大胆了,将他拉到这种地方来,可到底是在外面……她这些东西到底是和谁学的?
“淮儿。”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自己的后背已经贴在了桃树粗糙的树干上,眼中划过几分隐忍和克制,哑着声道:“别乱来,有人……”
话虽然如此,可按着她的力道却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