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看戏看戏。”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实则心里略有点紧张。
孟远峥这个死闷骚,撩她的时候厉害得不行,把她撩得心痒了,他又装圣人了。
要是她再不主动点,两人干脆一起剃度出家算了。
戏演完,已经晚上九点多,大家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两人迎着寒风往回走,林妙音双手插兜,打着哆嗦道,“孟远峥峥,我问你个事啊。”
孟远峥:“问。”
“咳咳,这个……你,你喜欢老子吗?”
孟远峥顿住,不明所以,约末过了几秒,突然笑了,温言道,“喜欢。”
“你喜欢老子吗?”他问。
这个“老子”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喜欢。”林妙音忍不住哈哈哈笑,结果一脚踩滑差点摔个狗啃屎。
孟远峥手疾眼快把她拉住,便不放了,就这么一摇一晃走着。
“又下雪了。”她鼻尖接到了一丝凉凉的东西。
“咱们快回去泡脚,好冷。”她跺跺脚,拖着他跑起来,等回了家才发现踩了一脚的泥水。
孟远峥去烧了热水,两人泡个脚,又把开水灌在去卫生所拿回来的输液的药瓶里,塞紧橡皮塞,包上布放被窝里。
回头却见林妙音站在他背后,对他笑了笑道,“坐下,老子要亲你。”
……
元旦过后没有多久便要到春节了。
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队里杀了猪每家每户都分了几块肉,除此之外便是做汤圆年糕,炒瓜子花生,做大扫除之类。
林妙音也为去孟远峥家准备了很多东西,腊肉香肠,新衣服等等,因为孟远峥的奶奶可能不久就要去世,她想了想,便把孟远峥以前带来的那些大衣皮鞋等装进去,准备钱不够的时候卖出去。
上回王赖子那事最后如何呢?虽说王赖子一直说自己是被人打晕的,可是没人相信他的话,都当他喝醉了出现了幻觉。
只有孟远峥,日渐变得莫名了起来,有时候突然就不见了,过一段时间回来了问他去干嘛了,也只回答说自己出去走了走。
林妙音因为忙,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知青可以回家过年的那几天,孟远峥在火车出发的前两天不见了。
林妙音去了林家一趟回来,便找不到人了,他的行李箱也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的行李。
只有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孟远峥简单地说自己有急事需要先回城里去,让林妙音就留在林家过年,他处理了事情就回来。
同时他还带走了事先订好的两张火车票以及家里的大部分钱。
林妙音看了信,差点被气死,现在去追估计也来不及了,孟远峥不会让她轻易追上的。
这人有病吧,不声不响就走了,原因就一句话,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吗?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想把人揪回来狠狠打一顿。
但是孟远峥把火车票拿走了,她只知道他家住在上海,不知道具体地址,再就是现在买火车票需要打证明非常麻烦,还要提前买,她一时半会儿是买不到票的。
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始思索,孟远峥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慢慢的她回想起这段时间他的表现,似乎从几天前她就开始有一点不对劲儿,老感觉有心事,而且总往外跑。
男人有什么事需要瞒着媳妇,钱的问题?不会,这个问题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而且孟远峥走的时候似乎把她准备的新衣服腊肉什么的带走了。
那,女人的问题?找小三了?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朱晚沁。
她通过这半年来种种事情的观察,已经可以断定朱晚沁是重生的了。
不知道朱晚沁在原作结局以后遭遇了什么,让她重生后放弃了金成仁而把目光投向了孟远峥,但是从她的态度看来,总是没安好心的。
林妙音迅速锁好了门就去了金成仁家,金成仁小妹在给鸡切菜。
“妙音姐你咋来了?”
“豆妹,我找朱知青,她在吗?”她站在院子门口问。
“朱知青今儿上午就走了啊。”豆妹道。
果然,林妙音心里一僵,一股子酸涩感冒出来,勉强笑道,“谢谢你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姐你慢走。”豆妹看她脸色不对劲,也不敢多问什么。
林妙音去了林家,把事儿告诉了林家人。
林母倒是挺高兴的,“我早就说了让他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嘛,你陪着我们过年不好吗?”
她不理解女儿怎么难过成这样,“他这不是给你留信了嘛,哎哟别哭别哭,哭啥嘛。”
林父抽着旱烟道,“远峥看着不像不靠谱的人,可能是真有急事呢。”
林妙军道,“是啊,小妹你别哭了,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过完年他就回来了哈。”
崔芬道,“他爸上半年不是出事了嘛,可能是是回去处理事情吧,怕带着你不方便。”
林妙音:你们都被他收买了!
但是她不能说是因为朱晚沁她才这么难过的吧。
很明显朱晚沁和孟远峥都是上海的,又是同一天离开的,去上海的火车一天也就一两趟,他们非常有可能是结伴回去的。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跟塞满了棉花一样难受得要命。
在林家吃了饭,回家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她爬起来,做出决定,她要上上海找人去!
第48章 救人
她一个人要去上海有多难。
首先是没有钱,再是买不到票。
她去找了赵胜利,赵胜利听了她的事后劝她,“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你去了万一见到那两人手拉手,嘴对嘴,你难受不难受?”
“他不是那种人。”
“男人最了解男人,我就问你,那个女知青好不好看?”
“好看。”
毕竟是原文女主能不好看么。
“那不得了?男人对送上门的都没抵抗力,何况人家又是老乡,又都是文化人……”说着见林妙音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道,“行行行我不说了,钱我借你三十块,火车票我来想办法啊,你三天后来找我。”
“好,真的太谢谢你了。”林妙音感激道。
“唉,你多给我画几个设计图出来就当感谢我了,上回那个包卖得挺好。”
“行,等过了年我给你画一堆。”
她回了家后谁也没告诉,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默默地过了三天后去拿到了火车票,是腊月二十五出发的,最后一趟火车,也就是还有两天时间。
她照样写了一封信,在清晨的时候路过林家,放在院门下,便背着包离开了。
只带了几十块钱和一些票,两套衣服一双鞋,一些洗漱用品。
到了县里是上午十一点,吃了点东西到了火车站,上车后已经一点左右了。
她买的坐票,到上海需要十几个小时。
火车上是很无聊的,好在她带了一本以前给孟远峥买的小说。
车厢里闹哄哄一片,还夹杂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这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乘坐绿皮火车,倒还蛮新鲜。
火车哐当当地出发了。
坐了有五六个小时后,火车在中途停下,上下车。
坐她对面的乘客也换了人,上来了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婴儿。
开始并没有任何异常,过了一两个小时后,婴儿睡醒了,开始哭闹,很明显地是尿了或者饿了。
林妙音前世小时候带过弟弟妹妹,还是懂一点的。
可那夫妻俩只抱着孩子不停哄,试图把孩子哄睡,却不去查看尿布和喂奶。
再打量他们的穿着,很普通,背着一个大黑包,包裹婴儿的布倒是还不错。
照说这个时代,是很流行背带背孩子的,看车站其他出远门的人,多半会备一个背带,对方却没有。
林妙音起了疑心,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孩子哄不好,一直哭,两个人开始焦急起来,但是林妙音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为孩子出问题焦急,而是因为孩子一直哭焦急。
孩子哭得小脸通红,撕心裂肺。
林妙音看不下去了,放下书,提醒道,“你们的宝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那两个人动作一顿,男人更是用阴冷的目光看过来,女人连忙道,“是啊,好像饿了,我抱她去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