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29)

他还记得挺早的时候,他死皮赖脸的到他家里去蹭吃蹭喝——唔,第二次去吧,傅海行就变戏法似的从鞋柜里给他变出一双崭新的拖鞋。

很普通很廉价的拖鞋——超市芭溜妻棱玐贰欺,里二三十一双的棉拖,深棕色。

可晏港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是不敢相信的疯狂欣喜。

怎么会给他这种舔着脸往上凑的人在家里准备拖鞋呢?晏港始终有点想不通的迷惑。

后来再去他家里住,趁着傅海行上班他还特地去翻了翻鞋柜,里面只有傅海行早上刚换下的一双浅灰色拖鞋,还有他侄子侄女上次来住时留下的两双鹅黄色,天蓝色的小童鞋,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拖鞋了。

确定除了他之外傅海行家里就只有小侄子小侄女住过了,他高兴地像是买彩票中了头等大奖——不,比那开心多了,就像是中了头等大奖,加上傅海行答应让他肏了一样。

他把那三双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码在地上,码的整整齐齐,压着地板砖的线摆好了。

接着脱下自己的拖鞋,和那三双摆成一排,傅海行的拖鞋在最左边,他的在最右边,一双灰的一双棕的,一双大一双小,像是一对情侣的。

两双童鞋就摆在中间。

他摆了好大一晌,摆的确定一丝不苟了,掏出手机来拍了照。

真好,他这样想着,这就像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一样。

没人知道他曾经一个人在傅海行家里像个疯子一样摆拖鞋摆了两三个小时,还光着脚傻逼兮兮的变换角度拍了好几张照。

可那几张照片还在他手机里存着呢!和傅海行那他偷拍的四千多张照片一起,在一个相册。

他把那四双拖鞋的照片设置成了相册封面,当时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这样做的意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荒唐。

现在他有点懂了,晏港阖着眼想,他挺像跟傅海行好的。

他想每天下班回家之后都把自己的拖鞋和他的拖鞋摆在一起,最好还能有个孩子——他特喜欢孩子,可惜傅海行不喜欢。

那当时为什么要拒绝傅海行呢?晏港闭眼再模拟了一遍——是了,他没过多久就要变成一个Omega了,到时候要是和傅海行在一起,他肯定会发现。

而且如果和傅海行恋爱了,他还怎么去死?和人家好着好着,忽然人就死了,傅海行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他总觉得这太不负责任。

况且,他也不相信傅海行喜欢他。

他一开始是奔着要上了傅海行这目的去的,所以做尽了肮脏龌龊又下流的事儿——抢人家的男朋友,偷拍人家的照片,趁人之危发微博……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傅海行永远是风轻云淡的。

不管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像都只会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笑眯眯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幼稚可笑的跳梁小丑。

看似和他关系很好了,可晏港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捅不穿的塑料膜。

再者他知道自己迟早变成一个让人唾弃的Omega,他在傅海行眼里够疯了,总不能又疯又贱。

身边的床褥塌下去一块,傅海行带着潮湿的水汽和雪松气息上来了。

“怎么把眉头皱的这么紧?”他刚洗完澡,可指腹却是温暖干燥的。

或许是时常拿着粉笔的缘故,有点微微粗粝的粗糙,“再皱就该长皱纹了。”

晏港没吱声,也不睁眼,怕一睁眼傅海行的手就挪开了。

“睡着了?”他听见男人低低的呢喃,“眉头皱的这么紧,能睡得着吗?”晏港还是不吭声。

他感到傅海行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了。

他要去干嘛?身上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信息素又开始乱窜,像是在疯狂挽留那个能让自己舒服的人。

唔,晏港,看看你自己,还没开始分化呢,就这么贱了。

他唾弃他自己。

可男人去而复返了,晏港听到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哦,原来是去关门了。

身边的床褥又塌下去了,接着是一股更浓的雪松气,紧紧地包着缚着纠缠着晏港,像是要把他浸透,浸到每一个毛孔里去。

“睡吧。”

傅海行哄小孩子似的低声说了一句。

他抬手关了灯,窗帘很遮光,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

晏港感到一股灼人的气息扑来了,是傅海行的鼻息吗?像是要把人烤化一样。

他闭着呼吸,一动不敢动。

在期待什么?他不知道。

心要跳出来了,因为这速度过高的心跳,头是晕的,眼前开始不断的出现花花绿绿的幻影。

那人分明离他很近了,可接下来又没了动作。

晏港感到他也屏着呼息。

额头上有个微微带着凉意的柔软物体覆上来了,很轻很柔的,一触即收。

幻影没了,心脏也罢工停跳了。

他惊得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请假!因为从明天开始要连着考五天试,所以大概没时间码字了~还有大概三四千字的存稿,所以明天后天照常更,但是从大后天到13号应该就没办法更了,请三天假哦~到14号以后会一点一点补回来的(但愿吧?( *?ω? )?就酱!给大家鞠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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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再醒时屋里还是一片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晏港有点迟钝的眨眨眼,尚且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渐渐的,适应了这片黑暗。

睡前那股浑身上下像是在挨钝刀子的刺痛感没有了,现在像是躺在一堆棉花上,通身舒展,浑身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展开了似的迎迎嘚瑟着。

舒服的他想就这么睡过去。

他伸了个懒腰。

“醒了?”沉沉的,傅海行在旁边开口。

“嗯……?”晏港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扭头往身旁看,正看见傅海行在他身旁面对着他侧身躺着,胳膊枕在脑后,黝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的发着光。

像是黑夜中的月亮。

晏港暗暗地想。

“嗯。”

他应了声。

又听见傅海行说,“既然醒了,蹄子就从我身上伸下去吧。”

讪讪的,后知后觉的,晏港这才发现自己一条大腿横亘在傅海行肚子上,是个绝对占有的姿势。

“哦……”他既慢且不情愿的把自己的腿缩了回去,又避免尴尬似的问,“几点了?”傅海行回头去摁亮手机,看一眼表,“七点四十。”

“真能睡啊晏小港。”

睡了整整一个对点。

他话里带着调笑,晏港听着倒是很受用。

“平时不这么能睡的。”

晏港腿是缩回去了,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往傅海行身边挪,直挪到头挨着他的颈窝才停下来。

“平时……”平时辗转反侧一宿都不一定能睡两三个钟头,睡着了还可能会被折磨人的呕吐感逼醒。

“平时都挺忙的。”

晏港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你忙个屁。

傅海行没说话,暗自想着,你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干净来骚扰我了。

“去吃饭吗?”傅海行问。

“你饿了?”晏港不想动。

他现在舒服的都快融化在这一团团无孔不入的雪松气味中去了。

“废话,”傅海行去揉他没定型没打摩丝的头毛,揉的像一团棉花一样乱七八糟的,“中午就没吃饭,晚上还不吃?”那是得吃了。

晏港慢吞吞的起身去穿衣裳穿鞋。

傅海行也要去穿衣服了,晏港裤子还没提上,就着急忙慌地叫了句:“别动!”傅海行被他吓的一激灵:“不动就不动,你叫什么……”晏港不理他,兀自从床那头扑过来,鼻子覆在他颈后的腺体上,吸鼻烟壶似的深深吸了一口:“好了,去吧。”

“……”这是皮痒了,想被临+扣=芭溜欺伶吧而欺入婆群时标记了。

正好,他犬牙也痒,痒的他想拔了。

晏港穿衣服动作挺麻溜,傅海行瞥了他一眼,果然臭小子没穿秋裤。

“怎么不穿秋裤?”傅教授铁面无私。

“……”活像偷东西被逮着个现行,晏港急惶惶的,“不冷……”不冷个屁,傅教授冷哼一声,现在臭美以后后悔。

“围巾带上。”

臭小子腺体生的好看,像是一枚璞玉上嵌的一点鸡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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