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13)

“外面肯定有狗仔,”傅海行半笑不笑的环胸看他,“你不怕?”晏港嗤笑一声:“有什么可怕的?哥你怕?”“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傅海行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你等我换衣服,一起?”晏港眼睛噌的亮了,仿佛点燃两把小火苗,亦步亦趋的跟着傅海行:“哥你怎么突然同意了?”“刚才没名没分的,不是净让人传闲话么?”“现在不也……”傅海行忽然停了脚步,晏港没防备,一下扎到他后背上去。

衣裳的雪松气浓郁,他心机的故作撞懵了,多停了两三秒。

傅海行回过头来,眉目间满是笑意:“你现在不是正追我么?”晏港早上跑来时穿的单薄,傅海行寻件黑色羊毛大衣给他套上,晏港个子虽高,肩却不宽,松松罩在身上,里头穿的还是他的卫衣,八九分长的睡裤,还有没穿袜子只穿了拖鞋的脚。

脚踝莹白,脚筋踝骨凸出,傅海行看了只觉得冷,又翻出一双袜子。

“套上吧,”他叹口气,“外面怪冷的。”

“我想穿你穿过的,”得寸进尺,晏港凑过去,“我不爱穿新的。”

“恶不恶心,”傅海行推开他,“我袜子天天洗,没旧的。”

楼下影绰绰的,显然绿化带里有人在,甚至还有窃窃私语声。

晏港存着小心思,暗戳戳的要去拽傅海行的胳膊。

傅海行敏锐的觉察到,把手揣进兜里去。

有轻微的相机咔嚓声响起,傅海行只当没听见,随着晏港闷头往前走。

“现在狗仔都这么嚣张了?”他悄么声地问晏港。

晏港也压着声音:“他们没冲上来问已经很好了!”傅海行人生第一次上热搜,挑挑眉,有点惊讶似的,不说话了。

“他们这算是轻的,”晏港絮絮叨叨,“得亏我是个主持人,没那么多粉丝受众……有的演员,家里一天天的窗帘根本不敢开——谁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狗仔会不会在对面儿楼上架机器。”

傅海行啧啧称奇。

晏港说是要庆祝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他总算是和傅海行产生了某种说不上联系的联系,非要去拿瓶红酒。

超市的红酒就喝个葡萄味儿,一点度数没有,傅海行由着他去。

回来时傅海行大兜小兜拎了满手,晏港大发雄威大展身手,说要做一套满汉全席出来。

满汉全席自然没做成,鹿筋用猪蹄筋替了;鱼唇用牛舌替了;鹿鞭被晏港在路边顺手买的串烤羊腰子羊鞭替了;龙井竹荪汤则是被晏港回家煨了罐猪大肠白菜粉丝海米汤砂锅替了。

晏港手艺真的好,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六菜一汤。

聂平初口味淡,无论烧什么菜都不喜欢放盐,傅海行周末回家常年吃饭配咸菜,今儿不必配咸菜,傅海行心中感念,在心里默默的给臭小子加上二十分。

晏港兀自在那傻乐,解了围裙,给傅海行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葡萄汁儿,说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

“哥,”他忙活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粉色,有种少年得意的风发劲儿,“你说现在网上是不是又该炸了!”“提他干嘛,”傅海行摆摆手,“不关心这个。”

“那说点别的,”晏港笑盈盈,“哥,我今儿晚上能住你家不?”傅海行含着笑看他:“客房请便。”

又补上一句:“别在里面干事儿弄脏我的东西。”

掌声欢迎老狐狸正式开始他的舞蛇表演!(这个作者发出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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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傅海行早上七点半起床,九点半走的时候客房还是一点声儿没有,他约莫着是晏港昨晚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睡得晚了,自顾自换了衣裳去给聂平初买了盆花肥,往爹妈家赶。

秋日末了,气温一度度降下去,聂平初的小花园里花儿凋的凋谢的谢,他正指挥着工人盖个玻璃大棚。

傅海行拎着花肥遥遥的看,叹口气。

好好的花园儿整的跟农家乐似的。

“爸。”

他遥遥的唤了聂平初一声。

聂平初“诶”了一声,扭头看见他便远远的向他招手。

“昨儿忙坏了吧?”傅海行走到聂平初身边去,聂平初很热切的问他,“反正你在网上是没消停。”

其实过得挺好的,傅海行讪讪的,晏港烧饭手艺真不错,您最好跟他学学。

“秉凡昨儿跟我嘟囔一中午,”聂平初和傅海行一同往主楼的主屋去,“主要还是担心你吃亏,他实在放心不下,今儿还非要来跟你唠唠呢。”

傅海行闻言顿时头晕眼花腿脚发软,预感自己即将度过被高频噪音环绕的一天:“他今儿不上班?”聂秉凡956,一周六天班,昨天既然来吃了饭,今天理应上班才是。

“那不是请假了嘛,”聂平初笑,“对你是真上心。”

该上心的不上心,不该上心的可劲儿上心,傅海行懒得理这混小子,聂平初在厨房忙活,他一个人在客厅呆着没意思,抓把瓜子磕,倚着中岛台看聂平初忙活。

聂平初做饭时讨厌别人在他边上碍手碍脚,但对别人陪他聊天还是十分受用。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傅海行主动绕到昨天一天的热搜身上。

“爸,”傅海行带着试探,“你和妈……对晏港印象很不好?”聂平初刷鲍鱼,动作很麻利:“那孩子以前你妈前两年在饭局遇上过,他那时……”聂平初一顿,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发生时间,“刚大学毕业?记不清了。”

“总之问了一句‘市长大人,海行哥出国留学是因为我抢了他的男朋友吗?’”“挺狂的,”聂平初摇摇头,一撇嘴,“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

那可不,傅海行又抓把瓜子,漫不经心的磕,昨儿晚上当着我的面打飞机,还要跟我比大小,谁能比他更不知廉耻? 聂平初把鲍鱼腌上,洗洗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他不是还把他亲爹弄死了吗。”

这消息太过令人震撼,傅海行一愣,瓜子没留意一整个的囫囵吞了下去。

“被他舅舅压下去了,”聂平初给他倒杯水,“枪杀?虽然最后法院判定正当防卫,但这人……唔,能把自己爹弄死的人……”聂平初摇摇头,扭头去拍蒜了。

傅海行喝两口水,强行把那点震惊压下去。

咽口唾沫:“他Omega父亲?”他犹记得晏港曾提过他的Omega父亲去世的很早。

“alpha,”聂平初叹气,“挺早的事了,那时候你大学毕业也没多久。”

那就是孤儿了,这得回去盘问盘问。

但在别人面前议论晏港的飞短流长让傅海行有些轻微的不适。

他何尝不知道聂平初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截住他的话头,让他知道晏港为人,再好好考虑罢了。

只是凭着别人的几句闲话就妄下定论未免对他人不公,犹犹豫豫,看聂平初忙活的背影,他跳了个话题:“爸,我想跟他试试。”

那边聂平初只来得及受了惊一样的抖抖肩,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见小皮鞋哒哒哒欢快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聂秉凡嘎嘣脆的大嗓门:“你们爷俩儿聊什么呢?这么嗨?”“别穿着皮鞋进门!”聂平初声音硬生生被逼的高了两个度,“去换拖鞋去!”那头聂秉凡又很快换好拖鞋又回来,狗似的围着傅海行打转。

“聊什么呢聊什么呢聊什么呢聊……”“我跟你晏港哥的事,”傅海行被缠的烦,及时打断他说话。

“什么晏港哥?”聂秉凡一愣,“哥!他还比我小两三岁呢!”傅海行被当众驳了面子,一愣:“这又不重要……总之你快回去上班吧,请假干嘛?我就来看看爸妈。”

“啊,”聂秉凡从傅海行手里抠出几个瓜子磕,含糊不清的问,“请假了就算去上班也不给我算工日……你和晏仔终于准备公开啦?”“……?”傅海行隐约从这句话听出一点别样的风采,一时之间又不敢确定,迟疑着,“终于?”“嗨,”聂秉凡自作聪明,越说越离谱,“你俩不是早在一块儿嘛!蒙谁呢?”傅海行噌的站直了,台子也不靠了,瓜子也不磕了,闲扯淡的心也没有了:“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呢?爸,爸,你别听他瞎说!”聂平初没回头,颤颤巍巍的往后摆一摆手,看样子是赶他走。

“你跟我出来!”傅海行咬着牙,呲呲儿的,瞪聂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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