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源有片刻诧异,问道:“你觉得是少桓?”
茵茵冷笑一声:“你既然与他关系好,当然是替他说话的。若当真是他,且请郎君帮我与他说一声,勿要以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祁家哥哥是否良配,原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贺源沉吟片刻,厘清关系之后方点头,却不正面答应,只问道:“听陈七小姐的意思,却是与那祁家郎君余情未了,是想要按下此事不提,继续与之谈婚论嫁?”
茵茵一愣,深觉这人似听不懂话,只她一腔怒气是对着少桓的,总不能叫贺源平白受气。便努力遏制心中之火,说道:“我与谁谈婚论嫁,本也只是陈家的事情。只希望我将来的婚事,不要有无关之人打搅,较之高攀,我更希望细水长流,平安顺遂一生。”
说完,她行了礼,转身带着流云走了。
流云偷偷回头,却见那贺家郎君还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家姑娘。她心中狂跳,一时间也实在拿不准注意,不晓得究竟该如何打散这一对压根不可能的鸳鸯——毕竟这种事情,女儿家可是要吃大亏的呀。
茵茵没遇着正主,心内不满的火气没出发,只觉得委屈异常,这少桓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主,不然凭什么闹出这样一摊子事情,自个儿却跑没了影?
又想着,若他当真想要护着她,怎会让她落到如斯地步?现下洛城贵女谁人看到她不是悄悄指点,都嘲弄她哪怕长得美,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加之陈媛媛名声一向好,那些个贵女各个替她打抱不平,一壁说陈颖婷可恶,一壁说那祁家郎君不是个东西,当日那肌肤之亲,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旁人遇到这种事情,总要守着礼,哪怕隔着衣袖扶一扶也不甚要紧,怎的他这一扶,就扶到双唇相碰了呢?
茵茵越想越气,便也不看路,胡乱窜了窜,一抬头,却瞧见一对相拥的野鸳鸯。她是慌了神,对方二人更是慌了神,急忙分开来。
这样六目相对,身后的流云更是叹息,我滴个乖乖,不是冤家不聚头呀,面前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可不就是伤了自家姑娘心的祁家郎君以及六姑娘?
陈媛媛这下子可打了脸了,前头车上还在与茵茵道歉,言说她不是故意的,与祁家哥哥并没有格外的情份,奈何造化弄人,将他二人强拉在一处。
如今茵茵瞧着他二人嘴唇微肿,上面莹亮,显然是吸吮舔抵过的模样,哪有一丝强拉在一处的模样?
茵茵心道,没想到陈媛媛远没有书中写的那般端庄,也难怪她今日不顾病体硬是要出门,原来是偷偷会情郎来着。
流云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无比感叹,刚刚还在发愁自家姑娘,现下觉得,姑娘可太好了,虽则与那贺家郎君有情,到底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没做出这等子伤风败俗之事来。
待茵茵反应过来,心头那股子邪火,也觉得有地方发了,当下怒瞪圆眼,只冲着陈媛媛道:“六姐姐,我一向对信任你了,便是有什么贴心话,全都是告诉你的,可是你……”
她眼圈一红,半是埋怨,半是伤心的看着祁晋贤,眼珠子直往下落,瞧得祁晋贤心惊肉跳,原来七妹妹对他轻易并不假啊。
茵茵转身就跑,流云慌忙冲着二人行礼,也转身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新文《在全息游戏中当学霸》by小野莓子,求收藏
所有NPC都以为,简月这次完了。同样是穿进了全息游戏中当孤儿,一个是开启了简单难度,成了有钱人家的养女,有钱有颜;而简月……只是被农民工收养了,没钱没颜,甚至学费都拿不出来,完全是单方面被吊打嘛!
可后来的简月沉迷学习,不仅美的像国民初恋,手握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银行卡里有数不完的钱,怎么完全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好吧,被简月全方位碾压的女玩家二号开始幸灾乐祸,她榜上了钻石王老五,简月还不是个单身狗,总算赢了一局。
【异口同声】
某青梅竹马:月月的对象是我。
某课代表:月月的对象是我。
某同桌:月月的对象是我。
众NPC惊的花容失色,纷纷向简月讨教,如何成为人生赢家。
刚做完一整套《王后雄》的简月满脸迷糊:“嗯?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对象?”
是未来悬疑的基友,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哈~
第26章
祁晋贤慌了神,佳人落泪他已是自责不已, 茵茵那副样子, 显然是伤心欲绝,他快走两步, 想要去追:“七妹妹……”
陈媛媛适时跌倒在地:“哎哟——”
祁晋贤回过神,·忙又伸手扶起地上的陈媛媛。
陈媛媛却只面色苍白, 摇摇欲坠伸手推他:“你且快去追茵茵, 无需管我,本就是我的过错,若没有我, 你们此刻早该……”
她是装作大病初愈, 只捂着脑袋,气若游丝。祁晋贤瞧她这副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只不晓得为什么, 心内竟浮起一丝激动,这样的两位美人, 为了他闹到如此地步,到底还是因为他乃顶天立地真君子之故。
许是出了口气,茵茵心情竟有些愉悦。至于得罪了陈媛媛, 她从来都不怕, 陈媛媛爱面子,她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若要来阴的,尽管来便是。
回去的路上, 陈媛媛倒没拉着茵茵呱噪,只各坐一边想着心事。
……
重阳节后没几天便是万寿,洛城排得上名号的官员官眷都会入宫拜寿。陈家虽然没落,到底也是根正苗红的世家,且有老太爷与先帝的关系在,座次都是靠前的。
茵茵是头一回入宫,很不习惯,不过与大房的八妹妹坐在一处,是陈家最末的位置,不显于人前,倒不必如两个姐姐一般时刻端着。
今年的万寿,皇上并不高兴的模样。茵茵听了八卦,说是他寻求长生不老术再次失败,前些日子斩首了不少法师,又久寻不来新的。
各家备的寿礼虽层出不穷,但也没什么新意——万寿年年有,新意哪有那么多?
皇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往座次上看了看,问道:“老四呢?”
殿上鸦雀无声,四皇子煜王的生母是重阳节过世,陵墓在西郊,原也不远,但因煜王年年重阳节都不在宫中,要去祭奠生母。这便让心眼小的皇上,觉得他不懂事,万寿难道不比一个普通妃子的祭日重要吗?次次都是万寿之前赶回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最后是五皇子站起来行礼:“父皇,四皇兄前阵子身子不适,这几日天气也不甚好,许是途中耽搁了。”
皇上冷哼一声:“罢了,不成器的东西,不管他了。”
丝竹歌舞便又起了,皇上微眯着眼,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上位者不走,下面的人都噤若寒蝉,放不开。
这时便见一位男子大步流星走进大殿,只他步履沉着,却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衫,那白衫破损,沾了污渍,倒显不出纯白的模样。他发丝颇有些凌乱,却并不掩饰俊美容颜——不过脸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是突兀。
茵茵这么一抬眼,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少桓——不,那是煜王。
煜王走过来,扬扬手,丝竹声都听了,跳舞的舞伎也都止了步履。皇上瞧见他,更不悦的沉下眉毛,便要发怒。
他上前跪下,高举怀中物件,说道:“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上忍下一口气,只问:“你弟弟说你病了,可没说你胡闹成这副模样。”
煜王不介意的微微一笑:“儿臣误了时辰,来不及回府收拾,便先行进宫,想先将寿礼奉上。”
皇上见他这副模样,方有些明白过来,这个儿子是为了给他寻寿礼。当下心中的怒气稍稍缓了缓,虽然不着调不成器,到底还是记得自己这个做老子的。
煜王又道:“儿臣此次外出,听闻苍山山头有一株神药,名唤莲步水心,听闻女人食之能容颜不老,男子用之则延绵益寿。虽并不知实际如何,但儿臣深觉此物既只得一颗,自当天下之主才能用。”
皇上一听容颜不老与延绵益寿,立马来了精神,忙不迭招招手:“来,来,呈上来,让朕瞧瞧。”
煜王起身上前,将包裹着的草药奉上,只见那药通体赤红,根部尚沾有泥土。
皇上忙让人唤他信得过的法师以及太医,验看这株神奇的莲步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