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植物都成精了(57)

妖君望着天空的五颜六色,揉了揉眉心:为何他的子民都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颜色?

凝羽端了酒杯,走到流光面前:“流光哥哥,凝羽敬你一杯。”

这种场合,流光也不好拒绝,便举杯相迎。

凝羽顺势在流光旁边坐了下来:“流光哥哥,这酒好喝吗?”

流光向旁边挪了挪身子:“甚好。”

凝羽继续道:“酒宴过后,流光哥哥留下来可好,有一贵客想见见流光哥哥呢。”

“现下就不早了,等酒宴过后更是不知道要到几更,有什么人还是改日再见吧。”

流光始终目不斜视,盯着手中的酒杯。

凝羽笑嘻嘻的附在流光耳边道:“贵客是松子呢……”

流光手中的酒杯晃了几下,洒出几滴清酒:“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凝羽笑着离开,又去向众人一一敬酒,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看流光的眼神甜的像个蜜罐子。

约又推杯换盏了半个时辰后,妖君终于体力不支的靠在妖后的身上:“本君乏了,先行一步告辞,大家继续。”

流光则道:“儿臣酒兴刚起,还望父君允许儿臣晚些回去。”

妖君看了流光一眼道:“准,那麒麟兽今晚就借你一用。一则怕你喝多了飞不动,二则万一发起酒疯给别人天麻烦。”

众人皆呼啦啦的起身欢送妖君离去,一时间气氛又活跃了许多。

宴席中颇有些附庸风雅之士,只是苦于妖君在不敢太过放肆。

如今妖君离去,便放开了胆子。

一时间,唱曲的,行酒令的,时不时的都会有些淫词艳曲从角落里飘出来。

流光则跟了凝羽出去见贵客。

待到门口的时候,凝羽故意摔了一跤,嘤咛一声便倒在了流光的怀里:“流光哥哥,凝羽的脚好像崴了,走不了路了。”

“……”流光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松子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你哥的府上我也很熟悉。”

“小路蜿蜒,不知要过几个路口,凝羽有些忘了,流光哥哥背我去吧,不然说不定松子等的久了就走了呢。”

流光弯腰站在一边:“上来。”

待二人走出门后,席上的宾客都向英纵敬酒:“将军,看来令妹这喜酒不远了,将军您可要加油了。”

英纵也哈哈大笑打着哈哈道:“喝酒,喝酒。”

-

流光面无表情的背着凝羽向前走着:“还有多远?”

“不远了,前面就是了。”凝羽指着前面一件灯火昏暗的房间,道:“就在那里面了。”

到房门口的时候,流光将凝羽放到了地上。

凝羽敲门道:“松子,在吗?”

门应声而开,果是松子。

流光未曾想过真是松子,他只是想看凝羽要耍什么花样,如今眼见是真的松子,不由分说便抱了上去:“松子,真的是你?”

松子将流光推开,将他打量了一番道:“你不是受伤了吗?伤了哪里?”

流光转头望向凝羽:“我受伤了?”

凝羽面露迷茫之色:“流光哥哥,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松子吗?如今我把她带来解你的相思之苦不好吗?”

松子冷笑道:“解他的相思之苦?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不是的,松子你听我说。”流光双手抓住松子的肩膀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你住口。”松子双目通红的盯着流光,“你的话才最不可信。你说你去买糖葫芦,结果一去不回。然后又来书信说你受了重伤,命不久矣,结果你现在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

“我,我是有苦衷的。”

流光如今只觉百口莫辩,松子不知天夷山之事,他连解释都不知从何解释。

噗通一声,凝羽跪在松子面前:“松子妹妹,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松子将流光推开,望着跪在地上的凝羽:“你既喜欢他,为什么还来作践我也作践你自己。”

“凝羽,你住口。”流光将凝羽从地上拉起来,“我求你,不要再说话了。”

“她求我,你心疼了不是?”松子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早就知道你不可信,可我还是瞒着大家来了,我真是个傻子。”

松子转身离开:“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松子!”流光情急之下抓住了松子的袖子。

刹那间,白光刺目。

松子抽出剑割断了袖子。

“我说过不要再来招惹我。”

凝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一横冲了上去:“松子,我请你留下来。”

胸膛对着剑尖而去。

随着长剑刺咧衣物的声音,血滴喷溅而出。

“松子,请你留下来。”

“凝羽,你做什么?”

流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凝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松子呆怔的松开剑: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准备收回剑了,可这剑为什么就刺在了凝羽的胸口?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

英纵府上守卫很是森严,不多时便从四面八方赶来了许多侍卫,他们将松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哪来的妖孽?居然敢对小姐行凶。”

流光没多想便护在了松子身前:“住手,这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当前,是必须把此事压下去,不能传扬出去。

侍从面面相觑:“你是谁?凭什么交给你处理?”

“都退下。”英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缓缓的踱着步子,“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是!”

不过片刻,这些侍从便都隐没在黑夜中。

随之而来的是,各个妖族众臣乱糟糟的声音:“这怎么回事啊?”

“小姐这是被妖孽伤了吗?”

“太子殿下,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英纵。”流光防备的看向他,“这一切都是意外。”

英纵的脸上看不出悲喜:“这剑插在我妹妹的胸口上,你却告诉我说这是意外?”

众妖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凝羽小姐看起来伤的很重的样子。”

“凝羽小姐好像快不行了,凶手身上还有血,肯定是她啊。”

松子有些慌乱,她颤抖着道:“我没有杀她,我真的没有杀她。”

“住口。”英纵扶起凝羽,大声喝道:“你没有杀她,你的剑怎么会插在她的胸口?难不成这剑自己飞过来的吗?”

松子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没有想杀她。”

“哥哥……”凝羽捂住胸口的鲜血道:“疼,疼。”

“太子殿下。”英纵将凝羽抱起道:“麻烦你在府上住上几日,至于行凶者,则需交由我府上侍卫处理。”

流光将松子护在身后,“你的侍卫是些什么人,有什么手段,我很清楚。今日之事我在旁边也看的清楚,不怨松子。”

“哥哥。”凝羽轻声唤道:“别与太子殿下闹的太僵了。”

英纵沉思片刻,道:“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暂时不将行凶者关押,明日我便请妖君过来说个明白。我希望到那时,你能清醒一点,别再包庇这个行凶者。但今日,麻烦二位在我府上住下。”

众妖纷纷站在英纵一边,劝慰流光:

“太子殿下,千万别为了一个野妖精伤了你与将军的和气啊。”

“臣等都知道太子殿下风流,但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望太子殿下三思。”

流光双目充血:“我心中自有分寸,天色不早了,各位还是请回吧。”

众妖纷纷转身离开,但免不了小声议论:

“怎么太子殿下成了这个样子?”

“对啊,对啊,太子殿下从来不会这样的,这野妖精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竟迷惑的太子殿下连凝羽小姐都不要了。”

流光转身捂住松子的耳朵:“我知你耳朵一向好使,那些话你不要听,就算听到了也当他们在放屁。”

松子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此时的她渐渐冷静下来:“这是个圈套是不是?”

流光将松子抱入怀里:“是我连累了你。”

松子突然挣开流光,向着凝羽离开的方向跑去:“剑,剑还在凝羽身上,那是大王送我的,我得取回来。”

流光忙将松子拉回自己身边,道:“你清醒点,剑没了可以再铸。你若此时冲上去,他们更有理由将你抓起来,况且就算剑没了,伤口上也会留有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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