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植物都成精了(32)

“我不杀了兽蛇,难道等着兽蛇把我们吞下去吗?你们魔界更是弱肉强食,难道你不知道吗?”流光将珠子抛给云尽,“我问你,你们魔族都喜欢养凶兽吗?”

“哪里不是弱肉强食?我们魔族有一半都喜欢养凶兽,那是因为凶兽的武力值不可低估。说了这么多了,兽蛇的尸体也还给我吧,我拿回去厚葬。”云尽将珠子收回,面上温和了许多。

“不好意思,兽蛇的尸体已经由我师兄带回妖族,你若想要,便自己去同他要。”流光端起一杯茶,悠闲的喝着。

啪!

云尽抬手打碎掉桌子一个角后,愤然离去。

流光慢悠悠的将茶喝了,才唤来老板,将云尽留下的钱袋子递给了老板。

老板气冲冲的接过钱袋子,打开一看,笑盈盈的将流光迎了出去:“公子下次再来,我们这里桌子、杯子多的是。”

“老板真是个做生意的奇才啊。”

流光走出客栈后,幽幽的晃到天仪山下,上与不上是个艰难的选择。上吧,穷途着实不好闯,再者倘若他真硬闯闹出点什么祸端,恐怕松子会恨死他。

不上吧,就见不着心心念念的松子了。

怎么办呢?

流光看看周围,花花草草的挺多。

挑了中间的一朵小花后,他一片一片的将花瓣摘下,然后吞下:“上、不上,上、不上……”

“少年,这花有毒。”

流光正好将最后一片“上”花瓣吞下:“有毒?咳,咳……”咳了几下,发现咳不出来,这才回头去望那个说花有毒的人:身着蓝衣,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正是外出游历归来的文宁。

这眼神……

有几分熟悉。

平常他骗人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你骗我?”

文宁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流光:“骗你怎么了?这花总共就五个花瓣,你看不过来?”

流光将手里光秃秃的花颈扔下:“我乐意数,你奈我何?”

文宁弯腰摘下另一多小花递给流光:“来,数这朵。”

流光瞥了一眼那朵小花,六瓣:“不数。”

文宁将花放到流光的手里:“你将这花数了,我带你上山。”

“真的?”流光将信将疑,眼前这个人明显不可信。

“不数你肯定上不去,数了你有一半的机会上去。”文宁用下巴指指流光手里的花,“赶紧数,本画师的时间很宝贵。”

“画师?”流光这才仔细将文宁打量,“你居然是个画师?”

文宁抬脚向山上走去:“你不数我就走了。”

“等等。”流光拽住文宁的胳膊,“数,我数。”

文宁转身,做出请的姿势:“按你刚才数的方式。”

流光将花瓣一片一片拽下:“上、不上……上,不上?完了。”

文宁伸个懒腰:“哎呀,看来是老天爷不让你上,那我就自己上去咯,后会有期。”

“你!骗我!”流光将手里的花瓣砸到文名脸上,“我流光还从未被人这样戏耍过!”

“我一开始就戏耍了你呀。”文宁将贴在眼尾的一片花瓣拿下,“少年,你奈我何?”

“我……”流光眯起眼睛,“生气了。”

文宁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气大伤身。”

“打一架?”流光做出邀战的手势,必须把眼前这个人打到亲妈都认不出来,才能消他心里的怒气。

文宁嗤笑一声,便隐去了身形:“少年,打架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流光见对方突然消失,心中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不让我上山是吧?我偏上!”

“我偏上……”

“偏上……”

“上……”

回应流光的只有山谷的回音。

文宁回到天夷山后,见高卓和桃子都在山上,有几分诧异,再看看二人你浓我浓的样子,更是惊讶:“你俩……定终身了?”

桃子点点头:“文宁,你看不出他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文宁这才仔细打量高卓:“是有些不一样了,但这种一魂两命的法子是你们大王想的?”

“不是。”桃子摇摇头:“是妖族的太子。”

文宁皱起眉头:“这才多少日子没见,你们竟与妖族的太子有了联系,你们大王呢?”

“大王去看朱莎了。”

文宁依言来到朱莎的住处,看到兔子正在逗初一玩,初一也咯咯的笑个不停。

“文画师,这次云游可有收获?”朱莎见到是文宁,便忙将他往里让。

“收获两幅美人图,兔子,你跟我出来。”

文宁将兔子唤都一个僻静的地方方道:“这天夷山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敢同妖族的太子有瓜葛?”

兔子叹气道:“世事难料,谁知道卖个桃儿都能卖回来一个妖族太子,不过我已经将他赶下去,不准再上来了。”

文宁想起山下的那个少年:“我来时见到一个身穿青袍的妖族少年在山下徘徊,想必就是妖族太子了?”

兔子点点头:“大约是了,知道天夷山的人不多,能在山下徘徊的人也不多,妖族太子就是其中一个。”

“他既被你赶了下去,为何还非要上山?这山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兔子幽幽的道:“松子吧……”

“……连松子的春天都到了,你还是一只单身兔。”

第33章 咬定青松不放口(七)

还在天夷山下的流光看着文宁消失的地方,怒火中烧。

他随手抓起一把花,一片一片数过去,最后一片:“上……”

顿时喜笑颜开:“天意让我上。”

流光一脚刚踏进穷途里,阵法就开始运转,每个方向都出现了一条小路,且每个方向的景致都一模一样,让人无从分辨。

这些小路他走过,每一条都会绕回原点。

这种类似于迷宫的阵法最原始,也最难破。

但一定有一个点是对的。

流光将阵法里每一处都仔细查看,发现这个阵法不止是迷宫那么简单,它甚至与日月相对应,受时辰风力的影响。

这阵法,他一个妖族太子都不一定创的出来。

那只兔子到底是谁?

流光坐在阵法中间,陷入了沉思:数百年前,天夷山无缘无故的消失。数百年后,这里有一座任何典籍都未记载过的天仪山,真的只是巧合吗?

“对,山,土,是泥土的气息。”

天仪山上不是树妖就是花妖,常年扎根于地下,几百年的浸润,难免会沾有泥土的气息。再加上天仪山常年晴天,这气息与别处自然不同,阵法也不会因此而产生误伤。

好在他脚下踩的便是天仪山的泥土。

为了验证猜想是否正确,流光将自己整个包进泥土里,连气息都禀住。

就在这时,一条隐隐若若的路出现在流光的脚下,路两旁的树上布满了荆棘,树上倒挂着无数的黑蛇,看去像是条死路。

但所谓,死路即生路。

流光踏了上去,黑蛇就在他脸前吞吐毒信儿,大树就在他身前挡住前路,可只要他将手伸出去,就会知道这些都是幻象。

这是穷途的最后一道防线,一般人即便碰巧看到这条生路,也会被吓退。而这条生路转瞬即逝,在它消失后,唯一的生路也就没有了。

流光闭上眼睛走出这条山路,在听不到树叶和黑蛇沙沙响的声音时才睁开了眼睛,他猜得果然没错,死路即生路。

“这味道着实难闻。”流光将沾满泥土外衣脱下,手心生火将之燃了。

“太子殿下的爱好果然非同一般,喜欢烧衣服。”兔子和文宁站在不远处望着流光,看来这穷途没有拦住他。

流光看到文宁,双目圆睁怒道:“我跟你说,是天意让我上来的。”

文宁笑道:“是吗?天意还让你今晚露宿山头呢。”

话音刚落,流光的周身便出现了一圈月白色的屏障,与天上的月光交相辉映,看去竟分外好看。

“这什么东西?”

他被圈起来了?

他才刚从阵法里出来,怎么就又被圈起来了?

“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下山。”文宁走到流光面前,“更深露重,还望太子殿下保重身体。”

“你既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还不放了我?”流光冲着文宁吼道。他今天已经栽在这个画师手里两回了,心中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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