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77)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虽是故作耳语的模样,实际上那音量在不大的密室中,令聂羽熙也听得清清楚楚。

熠王一听那话,错愕地看向聂羽熙,聂羽熙一脸平静地冲他挥了挥手。

灼笙神色张皇地摇头,甚至拽了拽熠王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后又真正耳语了几句聂羽熙听不清的,便抱拳告辞了。

他路过聂羽熙身旁时,嘴角微勾、神色诡谲。

聂羽熙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嚼花生,又冲他笑了笑:“灼笙大哥慢走。”

她当然知道他正不遗余力地要将祸水引到她身上,然而他越是激进,便越显破绽,无论他往后还要做什么,只要他有明确针对她的意图,她就有反击的理由。

熠王已然调整了情绪,仿佛从没听见灼笙刚说的话一般,脸上挂着平淡的笑意,展了展手臂:“羽熙,坐。”

聂羽熙解下斜跨行囊,从里头取出一应机巧玩具:“殿下请看,这次我又选了十款不同的益智玩具,也分别画了解法图。”

熠王随手拿起一件,认真对照图纸把玩一番,随后一脸无奈地笑:“不如,你教我?”

“行!我做一遍给你看。”

聂羽熙一步一顿地将手中的鲁班锁解开,熠王所有的目光,却都停在她的脸上。

她微微低头抿唇,十指灵巧地摆弄手中的物件,又时不时抬眼看他,灵动的眸子里笑意斐然,无声地问他“可有掌握?”

她尚是男儿扮相时,这一幕便让他莫名悸然,总觉得那张秀气的面庞见之则令人心旷神怡,而如今的她成了女子,这秀外慧中的模样更令他心驰神往。

这几日见聂羽熙大啖花生毫不顾忌,熠王总算打消了一些顾虑。可就在方才,灼笙又说实际上漠亚首领并非漠亚人,更有可能是女子!言语之下又一次将矛头指向聂羽熙。

熠王虽万般不愿相信眼前的尤物竟有可能是祸国殃民的逆贼,可多年来灼笙的情报从无错漏,又令他不得不心存疑虑。

方才灼笙要他尽可能将聂羽熙留在府上,直到他找出确凿证据,为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答应。

随着清脆的“咔”一声,聂羽熙搁下手中拆成三块的木块:“如此,就解开了。”

熠王目光一闪,尴尬地笑:“我在这方面全无天赋,恐怕要将这整整十件宝贝都熟练掌握,需要许多时日。”

聂羽熙轻松道:“没事儿,我可以多来几次的。”

“近日公务繁多,我也并不确定何时能留在府中,不如,羽熙在我府上小住几日,待我全学会了再回去可好?”

聂羽熙心底一滞,略生狐疑——这位熠王殿下,几次三番提出要她留在熠王府……究竟是因为招揽之心、还是因为灼笙的诡计?

她想了想,恭敬道:“殿下有令,羽熙自当鞠躬尽瘁,只是今日大人另有要事在身,不曾与我同来,我总得回去与大人请辞……”

熠王急忙接口:“你若愿意,我派人去齐府送个信便是。”

“可毕竟要在外留宿,我也总得回去收拾几样细软……”

熠王眼中略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深意,很快恢复常态:“噢,那是自然,不如我让人送你回去,待你整理好细软,再将你接过来。”

聂羽熙眼珠子转了转——原来打的是这主意,那就是软禁了?灼笙要熠王软禁她,背后又有什么阴谋?不过有些事,她留在熠王府反倒更容易办,正是将计就计的好时机。

她笑了笑:“那便有劳殿下了!不过,不知可否劳烦灼笙大哥相送?熠王府上除了殿下,我也只与他相熟了。”

熠王不经意间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点头:“自然可以。”

马车上,灼笙面无表情地坐在聂羽熙对面,这是他们第二次单独坐一辆车。

上一次,聂羽熙因狭小的空间下氛围实在古怪,语无伦次地与他攀谈起了他的家乡。而这一回氛围却不仅仅是古怪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是有些阴森了。

聂羽熙倒是若无其事,毕竟是她主动要灼笙相送的。既知他机关算尽要将她除掉,将他拉扯在眼前总好过留在见不着的地方。

灼笙观察她许久也没看出她意欲何为,到头来还是先忍不住了。

“你为何指明要我送行?”语调里已有了不加掩饰的憎恶。

聂羽熙眨了眨眼:“就像我对殿下说的,王府上下,我也只与灼笙大哥你熟悉些呀。”

灼笙勾起嘴角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这……漠亚细作!”

聂羽熙本还以为他这态度是要捅破窗户纸了,谁知到头来竟还要装腔作势。她十分配合地瞠目结舌起来:“漠亚细作?!灼笙大哥,你说的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我早已向主子禀明,那日你身穿紫色战袍,骑着黑马,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漠亚城池,你若不是细作,试问还有谁能在那样的情形下全身而退?而那件战袍,恰是袭击齐大人的刺客所穿,无论你如何掩饰,我定不会容你这等卑劣小人伤害路朝和主子!”

“你……”聂羽熙目光空洞,面色仓皇,“你说禀告殿下……那大人也知道了?”

“齐大人自然知道!”

“难怪……难怪……”聂羽熙面露凄楚,苦笑道,“难怪大人和殿下近来频频给我送花生,我还以为他们是真心看我喜欢才赏赐我……没想到,他们竟怀疑我至此……“

灼笙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花生并不能代表什么,向漠亚投诚的,也未必都是漠亚人。”

“呵……”聂羽熙心灰意冷地轻笑,“花生不代表什么,下一步还打算如何呢?我说我不是,大人会信吗?”

灼笙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怒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要他们如何信你?!”

“那,我会被处死吗?”聂羽熙面色惨白,惊恐万状地抓紧他的衣袖,“灼笙大哥,我不是,我不是啊,我不想死啊!”

灼笙显然有些糊涂了。以他得到的消息看来,聂羽熙已然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对于他传回帝都诬指她是漠亚人的讯息,她应当极力反驳才是。他方才那么说,本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可她却是一副浑然未知的模样。

难不成她真的不知道他密信里的内容?若真是如此,便说明齐溯与熠王对她的信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深,对他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可若是她在演戏……

他睨着她,实在难从她泫然欲泣的脸上分辨出真伪。不过,她既能查出他的底细,便绝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无论她此刻说什么,他都不能取信。

马车一震,停下了。

灼笙咬牙切齿地抽走被她抓住的衣袖:“赶紧拿上你要的东西出来!”

聂羽熙扁了扁嘴,跳下了马车。

她哀哀怨怨地走进府门,确认灼笙没有跟上来才长长舒了口气。

幸好是到了,再不然她都要演不下去!

暗流汹涌的二人,谁先亮牌谁必输无疑。既然他要演,她自然会配合到底。

这些日子以来,她为应对灼笙的诬陷也是做足了功课,以至于今日终于见到灼笙本人,一切都顺利地按部就班——在熠王身旁时畅谈无阻,炫耀着她早已稳占人心的胜果。到了熠王背后,便臆测自己中了圈套,表现得惊慌失措。

她故意造成前后矛盾的局面,故布迷阵,以扰乱他的阵脚。

灼笙才刚从北域回府,对帝都前几时发生的事并没有详实亲历,聂羽熙所透露的真真假假,必然能让他姑且犯上一阵迷糊,一旦他自觉对事态失去把握,便会停止对她的所有行动,转而将精力放在搜罗更多蛛丝马迹上。

聂羽熙要的,便是他这片刻的停顿。

她踏入齐府大门时,御征恰与她面向而行并擦肩而过,路过她时轻轻说了一句:“放在后院了。”

她微微点头,移步向轩木阁走去。

灼笙本想借此机会联络附近的眼线细细询问,不料还没来得及下车,御征便上来了,且神色凝重:“主子见了殿下的密函,正命我去找你问个清楚,好在你来了。你说的可是真的?聂羽熙是漠亚首领?”

灼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是!千真万确!”

“那又为何要将她带去熠王府?留在齐府岂不是更安全!”

“这全是主子的意思。主子乃路朝亲王,自然更有必要了解漠亚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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