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还好，毕竟她肚子里的才是头一胎，以前又没有经验，但陶溪却是过来人。
钟浩博前几年刚生出来的时候，每天光是尿布就要换好几条，尿布换多少，基本上裤子也要换多少，麻烦得很，夏日最热的时候，因为捂得厉害，还起了不少红疹子急坏了她。
如果当时有这种特别的……开裆裤，孩子哪里用得着遭罪啊！
除了开裆裤，戚素素还画了几套连体睡衣，都是各种老虎，小狗，小猫，或者小羊之类或威武或可爱的动物类型，还有男孩子的骑士装，闺女穿的蓬蓬裙，民国文艺风小旗袍上衣和裙子，各种别具特色的样式加起来十来样。
有些白晴和陶溪看着觉得有些怪异，但大部分却都非常爱不释手，特别是动物样式的睡衣，不管是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还是像姬小羊，钟浩博这样六七岁的孩子都能穿，她们完全可以给自己的孩子也多准备几套。
白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戚素素，“王妃，这些衣服式样……”
戚素素了然道：“你们若是想用，尽可以拿回去给自家孩子做，无妨。”
反正花样她要多少有多少，再画就是，就算做出来一样的衣服，衣服上的纹样，用的布料，最终成品都会有所不同，不至于撞衫。
当然，撞了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孩子，穿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一块儿还显得更可爱呢。
等白晴和陶溪带着衣服样式离开后，戚素素就将其他的纸都给了古管家，让他交给王府的绣娘把成品做出来，从孩子刚出生，到像姬小羊这么大为止的，都多做几套。
虽然还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但衣服男女的都可以做出来嘛，就算是男孩，反正年纪还小，小时候穿穿女孩衣服也没什么要紧，嘿。
其实不只是未出生的王府第二位小主子需要做新衣服，戚素素最近做新衣服的频率也很高，以前每个月做几套新衣服那是惯例，得了好的布料就多做几套换着穿，是为了喜好。
但现在，随着戚素素的肚子越来越大，几天的功夫可能之前穿的衣服就有点勒肚子了，必须换新的，更宽松舒服的，自然，做新衣服的频率就高了。
并且，这些衣服基本也只能穿上那么一次，来年或者过几年便是她再怀孕生孩子，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再穿旧衣服，到时候还得重新做。
算下来，每个月光是做新衣服的消耗折算成银子就相当可观。
戚素素不知一次感叹：腐败！太腐败了！
就算是她上辈子也没有这么腐败过啊。
当然，感叹归感叹，咳，新衣服还是该穿穿，不能亏待了自己。
不只是衣服，鞋袜也都要重新做。
随着月份增长，她的脚也出现了浮肿，虽说不严重，但还是大了一小圈，原来的鞋子穿着都挤脚了。
衣着上的需求都满足了，饮食上也不能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戚素素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奇怪，几乎几天就是一变。
不只是喜好吃酸辣，爱吃的东西也是一天变好几次。
可能半个时辰前特别想酸辣粉，醋能放半瓶的那种，姬无天辛辛苦苦做好了，忍着满鼻腔的酸意给人送到跟前了，她又忽然不想吃了，疯狂地想吃甜食，齁得不行的那种。
姬无天无奈让人处理掉酸辣粉，再去跟着王府的厨子做了好几种糖分超标的甜食，还特意控制了分量，怕对身体不好，把她吃出个好歹来。
结果好么，点心端来了，她又开始叫着要吃之前的酸辣粉了。
姬无天：“……”
他开始有点庆幸当初她怀长子时自己不在她身边了。
不过也就那么一说罢了，更多的还是心疼。
这第二胎有他在身边，还有王府上上下下许多人忙前忙后一起伺候，才能满足戚素素的古怪口味，可当年呢？
别庄里的人最初未必都听她的话，她手里又没什么银子，想吃什么喝什么都没人帮她张罗，怕是只能忍着，想吃吃不到，委屈了自己，委屈了当时还在她肚子里的儿子。
万一憋得狠了憋出病来了，还没人会哄她，他怎么能不心疼。
夜里，姬无天抱着吃饱喝足，但手里还拿着厨房新做好的卤味鸡爪啃着的戚素素感慨，后者吐出嘴里的一块鸡骨头，乐道：“这你还真是想多了，当初坏姬小羊的时候我还真没这么折腾，除了最初有点孕吐，其他时候吃嘛嘛香，不知道多省心。”
“……”
姬无天嘴角一抽，就不能让他难得的多感性一会儿吗。
戚素素吃完鸡爪擦了擦手，拍拍他的脸颊，又用油乎乎的嘴在他脸上糊了一下，道：“好啦，知道你是心疼我，不过过去的事儿就别想了，我腿好像有点抽筋，你快给我按按，按完了睡觉。”
姬无天取了用手帕擦干净脸，看向已经躺平把腿伸过来一晃一晃的人，眼神无奈。
罢了，自己宠出来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不就是按腿吗？按按按！
日子在姬无天和戚素素两个一个享受，一个伺候时悄然而逝。
这一天，戚素素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却忽然被一个消息给惊醒了。
京城来了消息，陆青霜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戚素素一下子就精神了，问古管家：“真的？母子可都平安？没出什么意外吧？”
古管家笑呵呵道：“没有，您之前不是给慕夫人准备了不少补药吗，慕夫人的身体养得好，生产的时候听说也很顺利，没吃太多苦头，孩子也很好。”
戚素素放下心，“没事就好。”
之前因为慕青和那渣男搞出来个小妾害得陆青霜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虽然她已经重新打起了精神，可要是这胎出什么意外，再回想起头一胎，怕是很容易再次受到打击。
反过来，孩子顺利生下来，过去的阴影便能彻底从陆青霜心底里被扫去了。
戚素素道：“我之前准备了不少东西给她，都在库房里放着，箱子上都有标记，另外还有之前做的小衣服，每种样式的都备上两套，一块儿让人送到京城去给她。”
古管家道：“您放心，老奴肯定都办得妥妥当当。”
戚素素嗯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青霜生了，接下来就该轮到白晴，之后就是我了吧……”
白晴也就比她早怀不到一个月，估计白晴前脚一生，后脚就该是她了。
古管家道：“稳婆和郎中王爷那边都已经让老奴准备妥当，等王妃您生产的时候，定然和慕夫人一样顺顺利利。”
“希望吧。”她也不想受太多的罪。
一般来说，怀第一胎的时候可能生的艰难一点，慢一点，但到了第二胎同样都会比较快，最好她也是如此。
第323章 提前发动
之前戚素素还琢磨着白晴会在她之前生产，哪想到，她想到了白晴，却忘了另一个人。
褚家那边还没传来消息，王府这头就先迎来尹家求救的人。
——姚氏提前发动了！
戚素素一开始就说过让姚氏先把身体养好再准备要孩子，结果尹家那边出现意外，姚氏还没怎么养身体呢就先怀上了，为了不砸了自己的招牌，回安阳府以后她也特意让人去尹家了解过情况，尹老爷更是不放心的领着姚氏来过一次，让她亲自帮忙验看一下，又开了不少调养的方子帮她安胎。
别的孕妇头三个月是危险期，过了三个月胎基本就坐稳了，但到了姚氏身上，几乎前五六个月都过得非常紧张，比起戚素素从头到尾能多番拿动胎气吓唬人玩，实际上从头到尾一次胎气都没动过，对姚氏来说，动胎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三天一小动，五天一大动，一点都不夸张。
戚素素还没回安阳府之前，更是有两次差点没保住孩子，还是靠着戚素素得知姚氏怀上孩子后给的特效保胎药才没把孩子流掉。
但到底姚氏的身体还是差了点，这不，才八个多月不到九个月呢，也没见出什么意外，就提前发动了，并且还隐隐有了难产之兆。
大龄孕妇，又难产，一个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
尹家那边提前找好了稳婆和好几个郎中，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真出了问题，尹家更信任的当然还是她。
只是……
姬无天眉头拧得死紧，一脸不认同道：“你也是孕妇，而且即将临产，姚氏那边自有其他郎中们会想办法，不需要你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