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扭开头,对着旁边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蝴蝶忍说道。
蝴蝶忍笑笑,“请一路走好。”
“诶呀……真是少见呢……
“那么,清水小姐是在哭吗?”
我听见蝴蝶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起头,一下子看见她靠得我很近,细长浓密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漂亮的瞳孔映出我的模样,感觉几乎都要贴上来了。
“!”我吓得一屁股挪开几步,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真可惜,原来并没有哭啊!”蝴蝶忍蹲在地上,手撑着脸,歪着头看我。
我:“……”原本是想哭的但被你这一吓都吓回去了!
蝴蝶忍站了起来,还把手递给我,“请站起来吧清水小姐,不要再坐在地上了,很失礼的噢。”
“……谢谢噢。”我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然后又被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个小女孩吓了一跳。
突然出现、容貌十分相似的两个诡异的小女孩。
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请跟我们来。”
大门被缓缓向两边打开,那两个小女孩朝我们微微鞠躬,率先走进去。
蝴蝶忍紧随其上,我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也只好不得不跟着走。
走廊很长,又曲折,房间也多,但都紧闭着,我还看见有几处地方都栽种着紫色花朵,可能那就是可克鬼的紫藤花。
我看到一只乌鸦从天空盘旋而过,在天空中绕了一圈后,便向朝南边飞去了。
“害怕吗?”前面的蝴蝶忍突然出声。
我愣了一下,说:“还好,只是有点陌生。”
“这个地方以前你经常会来呢。”
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着。
……这里?我经常来吗?
我迷茫地眨眨眼。
熟悉感……并没有。
有的只是陌生……还有大宅子所给我带来的一丝空虚寂寞。
“到了。”
那两个女孩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蝴蝶忍转头对我说,“我先离开一下。主公大人在等你,进去吧。”
两个女孩为我拉开门。
一丝丝光芒从门缝拥挤着,争先恐后地逐渐变大,门完全被打开,然后满天阳光铺天盖地照了过来,不吝地洒了我一身金色。
我不适得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看清,前方有个人在坐着泡茶。
等那个人一丝不苟地泡完一壶茶后,才抬起脸朝我看来,眉目柔和,话音温软:
“欢迎回家,时雨。”
作者有话要说:嗯,要准备开新地图了,先让梅子(以后可能就是炭治郎兄妹专属称呼了)……现在该叫雨哥了,听起来猛点。先让她升个级叭,不然以她现在这个实力很容易扑街。
第11回
“欢迎回家,时雨。”
我愣住了。
印象中,也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这句话。
我不由后退两步,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四处,空旷而寂寥,空气中泛着不知名淡淡树木香味,更显古朴。
“我、我住这里吗?如果是‘家’的话?”可能是受环境的影响,或者是对面那个人的影响,我说话不由小声了许多。
那个人上半张脸有着一层严重的伤痕,像是中毒又像是别的什么导致的,看起来很吓人,但我却一点都不害怕,仿佛本该如此,没什么理由。
我走了过去。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递放到矮脚桌的另一边,然后用手示意我坐下。
我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指示,等回神的时候,已经跪坐在了坐垫上。
“喝吗?是新茶。”他说。
“谢谢。”我有些慌乱地端起茶杯,茶壁还很烫,我差点拿不稳洒在自己身上。
看到自己手指被烫红了,也没了心思喝茶,我只好把茶放回原位。
我真是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笨拙而感到羞愧,特别是在这个人面前。
“放轻松,没关系。”他笑了笑,笑容中还饱含着一抹歉意,“抱歉,是我的茶太烫了,让你的手受伤了。”
能察觉到,他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而且让人有被重视的感觉。
我轻轻摇头,“不关您的事,是我太莽撞了。”
我还不知不觉间竟用了敬语……
“重新再自我介绍一遍吧——我名为产屋敷耀哉。”
他向我点了点头,嘴角始终含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以后请多指教了,时雨。”
我转过身,面向他,微微鞠躬,“十分抱歉,我的记忆不知何故丧失大半,几乎想不起所有,只余零碎的一点。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之前蝴蝶忍小姐叫我‘清水时雨’的时候我也并没有什么熟悉感……”
他点点头,坐姿端正,语调低沉:“嗯,我之前听忍说过了,你的记忆有损,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不必挂心,记忆早晚会恢复,就如同因果轮回,上天会注定的。”
“……啊,谢谢。”我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请跟我说一下,我以前是怎么加入鬼杀队的吧。
“而且为什么……鬼杀队的首领会是您这样的一个人呢?非贬义,只是不理解而已。”
我低头伸出指尖谨慎的碰了碰已经温凉的茶杯,“刚刚见面,就觉得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声音也很独特,但也感觉您毫无技艺,甚至身体过于虚弱……十分抱歉这样说您,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而且比起这个,您就像个温良君子,并不适合双手沾血。”
“……”
空气一时沉默无言。
我有了些不安和歉意,但我并不打算收回我的话。
“这样啊……”
他突然不笑了,但如沐春风的感觉依旧存在,只见他伸出手端起茶饮了一口,“我们先来说一下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入鬼杀队的吧……”
我端正了身体,洗耳恭听。
“那一天,你的师父清水寺桥带着通过试炼的你来见我……”
嗯?我师父?
我还有师父?!
可是怎么我跟我师父一个姓啊?
那这是我爹还是我妈啊?!
没等我思考完,就眼睁睁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很快以袖掩唇,但不难看见他是在笑。
我:“……”
我是做了什么让人发笑的事啊!还是能让眼前这个人都能想起笑出声的事!这个我可一点都不想知道啊!
他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一开始还没什么,我以为他是呛到了,结果越咳越厉害,然后还咳吐出了一点血。
我惊得从坐垫上站起,碰翻了桌子,洒了一地茶水。
“那……那个,主公大人……!”我跑过去,跪在旁边扶住他的肩膀,“您没事吧?有药吗?我去拿,请您坚持一下。”
他无力地拉住我的袖子,摇了摇,唇边鲜红的血渍衬得皮肤愈发苍白如雪,病气更盛。
“老毛病了……咳咳,抱歉,吓着你了。”他咳嗽了几声,“麻烦你了,还是没法给你说完。”
“没关系没关系,我以后会想起来的。”我急忙说,甚至还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
早就知道他的身体过于虚弱,本就不该拉着人家说那么多话啊!
“差点给忘了……”他借着力,让我扶他起来,对着门外,声音却因为病的原因而微不可闻,“去拿那个东西过来吧。”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然后门被拉开,一个极其漂亮的白发女子端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她缓缓走到我们身边,跪坐下来,并对我微微鞠躬道谢,“麻烦您了。”
“哪里,不必客气。”我有些愣愣地看着她熟练地搀扶住他。
他轻咳几声,侧头对着那个白发女子微微摇头,然后对着我说道,“这是你师父之前寄放在我这里的,本打算等你当上雨柱的时候再给你……咳咳,结果后来事情太乱,太急了,我还来不及找你,就传来你失踪的消息……再次见面,就是现在了。”
我接过木盒子,脑袋有些木,只凭着嘴巴下意识地说,“那我现在是‘雨柱’了是吗?虽然还不太懂……”
他轻轻点头。
我突然一阵紧张,还有些害怕,手都有些发抖,就只好把手捂在嘴上,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真是太不像话了!
放在地上的盒子没有上锁,但是边缘四角的铁片都生锈了,泛着一层褐色,像是放在时间河流里被人遗忘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