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71)

裴景诚:“……”

他停顿了一下,问道:“不知殿下有何话要与臣说?”

“咳,方才之事,多谢你。”她道,掀了眼皮打量他的表情。

“殿下不必客气。”他蹙眉,倒像是对这生分的道谢有几分不豫。

苏小淮飞速地掠了一遍无数篇腹稿,终是在浓厚灵气的攻击下,敲定了最简单直白的那个。

速战速决,她要把持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认真道:“裴驸马,本宫心知,你无意娶我。”

他闻言突地抬眸望来,薄唇微动,却到底没有出声。

苏小淮再道:“本宫很清楚,你三元及第,心怀大志,是我大庆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却不想皇兄将你点作本宫的驸马,遂是断了你的仕途,想来你定是不甘不愿的,本宫说得可对?”

听罢,裴景诚目光一暗,垂眸没有答话。

苏小淮见了,只觉着一定是自己戳中了他心中所想,她一喜,便接着道:“既是如此,那本宫也不好做那挡人鸿途、挡大庆鸿运的缺德事儿——是以,虽说你我二人今日结为夫妇,但你不必费心伺候,本宫亦不会阻你自由。待这长公主大婚的热头过去,本宫便去向皇兄求请赐旨和离,再请旨复你于翰林院中的职位,不知驸马以为如何?”

撂了这话,苏小淮心想,他定然是乐意至极的,便笑盈盈等着他回话,却不想这一等,倒是等了好一阵子功夫,只见他神色几乎未见变化,垂着眼,一言不发。

苏小淮愣了一下。

他这犹豫……是什么意思?

这阻挠他仕途的障碍上赶着要离开他,还信誓旦旦地要助他一了为官的心愿,如此好事,他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苏小淮有点儿摸不清他的想法,遂眨眼唤道:“驸马?”

他恍若未闻。

“裴景诚?”

他闻言一震,这才看向了她,神情是无法形容的复杂。他眸色深幽,眸底意绪繁冗难辨,嗓音莫名得较先前的更沉、更哑,只听他道:“殿下,不愿嫁臣?”

对,不愿嫁,只愿采。

嫁了还不能采,这跟在饭馆里给钱了还不上烤鸡又有什么区别?

苏小淮扬唇笑开,只道:“是,不愿嫁。”

这话一出,裴景诚的眸色似是陡然沉入了渊底。

他本就是收敛着眸子,苏小淮遂看不清他的情绪。只道这不愿嫁肯定得有什么不愿嫁的理由,若是她不给他交个底,这裴景诚便不能理解她的“苦衷”,这样就谈不上做买卖了。

她遂叹了一口气,故作哀伤道:“实不相瞒,本宫早已有心悦之人,只是那人身份与本宫不宜,此情难得始终。是以,本宫也只能将他暗暗地放在心里念着罢了……”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无甚表情,只有那薄唇紧紧地抿着。

苏小淮挑眉,想来这话效果还不够,她得再表表深情才是。

她遂一捧心口,颦了眉头,柔声道:“驸马可知?这世间,唯数情爱之事,最不可强求。本宫是深深念着那人的,虽不求与他生同寝、死同穴,但这一颗真心,却是想兀自保留。还望驸马能知本宫心意,你我二人相互成全,本宫不阻你仕途,你放本宫去与青灯古佛长伴一生,如此可好?”

本以为他又要思考上片刻才回话,却不想话一落,他便开了口:“敢问殿下,在圣上赐旨之时,您为何不曾与圣上表露此事?”

苏小淮回忆了一下,只道原主那软弱怯懦的性子,听到旨意后就被吓蒙了,更别说什么找皇帝理论了。她遂敛眸,作出深情的模样,摇头道:“不,本宫不能说。本宫又怎会忍心拖累心爱之人呢?”

裴景诚震了一下,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攥成拳。

他的声音更是沙哑,却莫名有了几分狠厉,道:“既是如此,不知殿下又是有何把握,能确保向圣上请到和离的旨意?”

苏小淮一愣,暗道这自然是拿法术搞定那皇帝啊!左右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天道不会制止她的。

可这话实是没办法与裴景诚明说,她只得轻咳一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淡道:“这就不劳驸马费心了,本宫自有筹码。”

得她这般说法,裴景诚便再也没了别的话。

见他沉默了,苏小淮只觉有戏,她捉住他的目光,展颜笑道:“如此,本宫所议,不知驸马以为如何?”

她明亮的眸子如有火炬,其中满溢的期许之意不言自明,却是将听的那一人烧了个全整。

他低哑地问:“殿下,非要与臣和离不可?”

她笑答:“对,本宫与你,非得和离不可。”

裴景诚看着她,眼底的光亮似是湮灭殆尽。

这一刻,他已不知,什么叫疼。

第67章 第五劫(3)

苏小淮一脸期待地看着裴景诚, 心想她这说辞如此完满, 欲要“买卖”的条件也十分契合他的心意, 想来他定是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只见裴景诚垂眸淡道:“臣知道了。”

“甚好, 裴驸马果真是明白人。”苏小淮一喜,松了一口气,却不防刚一有所松懈, 自他魂灵中散发出来的灵气便潺潺地流入了她的身体。

她身子一紧, 只觉那裹在她身体上的灵气温柔依旧, 四处萦绕着, 勾缠着, 撩得她急促了气息。

她眸眼渐呈迷蒙之色,眼眶中腾起了模糊的水雾,她忍不住盯着他看, 暗啐他这眉眼怎生得这般好看, 那薄唇怎生得这般馋人……

他坐着,脊背笔挺, 离她不过一桌之遥。只要她稍稍伸手,就可以——

不行不行不行!

苏小淮急忙撕下了自己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只道既然这正事儿已经谈完了,她还是要快点把这人赶出去才是。要是再这样下去, 非得出事不可。

虽说不能就这样采他很是叫人遗憾, 但眼下助他渡劫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这般想着, 苏小淮便轻咳了两声, 正经道:“既是如此,本宫也就不再多说了。今个儿折腾了一整日,本宫已经乏了,想来驸马也是,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裴景诚依言起身,他身体僵硬地行了一个礼,声音平静道:“殿下好好安歇,臣告退。”

苏小淮坐着没动,只轻轻“嗯”了一声,目送他往门外去。裴景诚正要去开门,却蓦地一顿,似是心气难平地回过头。

他的目光极幽,嗓音极沉:“不知……您心悦何人?”

突然被他这么一问,苏小淮没能晃过神来。

他问这个做什么?

然而,还不等苏小淮权衡好要否把宋即温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裴景诚却先她一步说话了。只见他低了头,再行礼道:“殿下恕罪,是臣僭越了。臣告退。”

话落,也不等她回答,他便一拉门,迈步而出。

苏小淮:“……”

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竟有一点儿吃味的意思?

苏小淮皱起眉头。

可是不对呀,这裴景诚与昭阳长公主素未谋面,又怎会有这般心思……

她冥思苦想片刻,突地眼睛一亮。

喔!明白了。

以往她还是只小妖精的时候,就天天见得那些公妖精们为了抢母妖精和地盘大打出手。这裴景诚怎么说也是只公的人类,而原主现在也好歹算是嫁了他,就算无甚感情,也毕竟是他的人。那么他因为原主喜欢别的男人而吃吃味,这也没什么毛病嘛……

苏小淮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许是他身为男子的什么自尊心和领地意识吧……这样的吃味,多吃吃就淡了,倒不必管他。

“啊哟!啊呀!您这是作甚呐殿下啊!您怎得能把驸马爷赶到别处去啊,这不吉利啊殿下!”突地炸起的喊叫声吓了苏小淮一跳。

苏小淮:“……”

只见是那嬷嬷走了过来,苦口婆心道:“殿下啊,这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您怎得突然变卦,不与驸马爷圆房了呢?不吉利啊殿下!”

苏小淮一脸委屈:她也想和他圆房啊!

嬷嬷道:“您可听老奴一句劝,这夫妻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以和为贵、和和美美……”

心知这嬷嬷是为了她好,可她眼下脑子正晕乎着,听人絮絮叨叨的实是难受,遂是一记眼风扫了过去,带上了几分安魂魄的法术。她道:“嬷嬷,本宫乏了。”

那嬷嬷一听,登时安分了下来。她恍惚了一下道:“那老奴伺候您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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