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57)

见她情况不对,聂予衡一惊,匆忙将她扶起,问道:“可好?”

她紧咬着下唇,冷汗涔涔,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皱眉,欲要去看她的伤处,抬手刚刚碰到她松垮的外衫,却是僵住了。脑中闪过那双袒露的莹白与娇艳的点红,他登时有几许气血翻涌。

然如今这情形,实是容不得他遐思。他伸手触上了她的衣衫,沙哑了声音问道:“我要看一下你的伤口。”

苏小淮正兀自运转的灵气止疼,听他这般说,不禁挑眉,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道:“底下……可是什么都没有哦……”

“我知道。”他敛眸。

“喔?”纵是自己还疼着,她仍是忍不住想调戏这样的聂予衡,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道,“也是,既是固定了那箭,你早就把我看光了才是。”

“对不住。”他鲜见地红了耳根,“情势所迫,实是多有冒犯,我——”

苏小淮笑着看他,却不想见他竟是定了定神,目光直直望了过来。

他认真道:“我会娶你。”

苏小淮:“……”

……他说了什么?

望着她那双瞪着的大眼睛,他心头一软,再道了一遍:“我会娶你。”

她这才晃过神来。

看伤就看伤,娶个头啊!

且莫说人间这迂腐的礼法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就单说她与他水火不容的少主身份,他又能娶个什么东西?

她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把自己给卖了呢。

她抗拒道:“不用你娶……嘶——”

聂予衡闻言蓦地怀中一闷,眉目大寒。却又见她这般疼痛,他实是于心不忍,遂是语气强硬了几分道:“你伤势很重,不得不看,你——我会娶你,绝不叫人毁你名节半分。得罪了。”

说着他定了心神,掀开了她的衣服。

这禽兽……

苏小淮直想啐他,却被疼得说不出话来。热度袭上头顶,她只觉那高热将她的脑子烧成了一团糨糊,她眼前一花,眼皮耷拉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她只觉他的灵气与内力一齐传入她的身体,又听他在她耳侧低低地道:“撑过去……”

她恍惚。

“只要你撑过去,我便揭了黑巾与你看……无论何事,我都能应你。”

她突地觉着,这人竟是狡猾透了。

·

聂予衡整夜未曾合眼。

好不容易熬到了日出,只听不远处传来了哨声,他目光一亮,将少女稳稳抱起,往洞外而去。

只见那吹哨之处,立了几个天元教的教众,其中有一着衣香艳的美貌女子,一手扛着九环大刀,一手叉腰而立。她面色不善,心焦不已。

见片刻未有人来,她急躁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得连个人都不见!”

“右护法大人您莫气,再等等罢——”

“我呸!那造孽的小姑奶奶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娘哪里等得住?”右护法蝶三娘急得瞪眼,连声啐道,“若是她当真出了事儿,教主准得砍了我!——不行,老娘得去找找,好歹要把她的骨头拎回去……”

一旁的教众见她风风火火地要走,登时慌了起来,拦又拦不住,追又追不得,左右为难。

蝶三娘刚走了几步路,便见着一少年抱着一个女孩向这边行来。她心里惦记着少主,火急火燎的,却见了来人,又不得不端起护法的架子,威严地持刀而立,刀上的铁环叮当作响。

聂予衡走到那些人的面前,跪下道:“请师父们先救她性命。”

蝶三娘听罢挑眉道:“哟,倒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子。你且先答,你二人手中有多少颈圈?”

见他们不救,聂予衡难免生了心气,却又不得不忍,只道:“足数百枚。”

一听这话,蝶三娘惊得差点儿跳了起来。

天!她的小姑奶奶莫不是死了!

又见那少年手里还抱着一个没死透的女孩,她的心里复又有了点儿希望。她大步跨到了他的面前,望他怀中一看,匆忙搁了大刀,将那女孩一把打横抱起,厉声道:“药水!”

一旁教众闻言,立即递了一个小瓷瓶上来。

聂予衡见这右护法竟是对那少女这般着急,遂不免多了几分疑虑。

蝶三娘将那药水在苏小淮脸上一抹,化开了几片假皮,她当下有了喜色。将苏小淮脖子上的颈圈一解,她收敛了一下面色,抱着苏小淮就要走。

“护法大人,不知您要带她去何处?”聂予衡起身拦了路。他欲抬眼去看她,却不想被一旁的教众打了膝窝。

“大胆!”教众呵斥。

聂予衡被教众狠狠按住,他未挣扎,却是定定望向了蝶三娘。

蝶三娘睨了他一眼,轻哼道:“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话落,抱人即去。

他敛眸,不期然望见了地上的颈圈,那颈圈侧旁,刻着一个“九”。

第54章 第四劫(7)

奄奄一息的苏小淮被送回了教中, 在鬼医师父的救治之下, 捡回了一条性命。然那鬼医却道, 那箭上淬了剧毒,伤了她底子, 若是想根治倒是不能的。

闻此,蝶三娘大悲。只道那夙长欢是她一手拉扯大的,以夙长欢的资质, 来日必然是要当教主的人, 可不想眼下竟是落了病根, 无法治愈, 也不知凭她这身子, 以后会如何……

无用之人,天元教不会要。蝶三娘生怕教主会赶人出教去,遂天天过来守着苏小淮的屋门, 倒是差点儿没把生性好动的苏小淮给闷死在房间里。

蝶三娘的顾虑, 苏小淮自然也有。却不想待她师父出关以后,见了她这副模样, 竟是什么都没说,只让她在教里好好安养。自此, 她便心里有了数,只道这便宜师父, 还是很疼爱夙长欢的。

剧毒难得住夙长欢, 却难不住苏小淮, 既是有灵力在, 她自然把这夙长欢的身子调养如初。只是,没有了聂予衡,苏小淮的灵力倒是恢复极慢的,是以她只得日日安养,缓缓汲取世间的灵气,过了五年的功夫,才将余毒消尽。

彼时,天元教教主意欲退任,苏小淮凭借着自身的功夫,在擂台上打败了另一个少教主谢清书,夺得了天元教教主之位,而谢清书则在上任教主的安排下,成为了苏小淮的右护法。

本以为大局已定,却不想在最后之时,上任教主竟是未将天元教的镇派心法《坐隐心经》交给苏小淮,而是命她带左右护法去闯天元教的秘境,将心经的下半卷寻到之后,才允许她进入到天元教历届教主的禁域之中去找他。

五年来,苏小淮找遍了教中所有的地方,都没能找到聂予衡的娘亲,但从司命透露的消息中,她却知,那天下第一美人定然还活着。既是如此,那么她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那只有教主能进的禁域了。苏小淮辛辛苦苦地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为的可不正是入那禁域中寻人,帮聂予衡把劫数给渡了嘛。

可没想到,这便宜师父竟会给她搞这幺蛾子。这真真是,气得苏小淮差点儿没冲上去把那人给剁了吃……

转眼,新任教主的祭天之礼便至。

是日,业已退居长老的蝶三娘一大早便大咧咧地闯进了苏小淮的屋子,一掀被褥道:“起啦起啦!我的小姑奶奶哟!”

被扰了清梦的苏小淮哼唧了几声,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望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瘪嘴道:“蝶姨,这才什么时候呢?就不能——”

“不能,不能。”蝶三娘掐了她话头,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带了起来,只道,“你可是做教主的人了,再这般赖床,我可要说出去,叫人狠狠笑话你。”

苏小淮:“……”

不得已爬起了身来,苏小淮更了一袭祭祀用的白袍,墨发垂展,倒显几分仙气,与世俗所谓的“魔”相去甚远。

蝶三娘细细为苏小淮绾了发,因是祭祀,遂是不必上妆。只听蝶三娘感慨道:“小姑奶奶可算是有今日了,真是不容易。”

苏小淮脸色一缓,柔声道:“都要谢蝶姨。”

“你这丫头,知道谢就好!”蝶三娘捏了一把她的鼻子,皱眉忧虑道,“啧,也是不知教主心里想着什么,不处理谢清书不说,竟还让你带着他去寻心经。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野心可大了,若是他先你一步寻到了心经,你这屁股底下的位置,只怕是要易主唷。”

听蝶三娘说这话,苏小淮沉了目光,道:“我知道,谢蝶姨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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