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208)

宁徽妍闻言惊愕。

这怎得可能?她的母后分明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你骗人!”宁呈检大叫了一声,却被宁呈桥反身狠狠地踢了一脚,“啊!”

“咳咳……”宁徽妍的脖子被松开,她直直咳嗽起来,又见宁呈检被他重踹,心头一颤,她挣扎两下,却被身后的士兵制住。

她喘息了片刻,抬眸冷冷望去,声音沙哑地对宁呈桥道:“宁呈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宁呈桥顿了一下,阴恻恻笑开,右手将那拐杖执起,左手一拔,竟是从那杖中拔出了一把长剑。

他立剑指去,一寸寸朝宁徽妍逼近,一双无神的眸眼腥红一片。

“我还想要什么?自然是要你血债血偿!”

话落,宁呈桥抬剑直刺她的心脏。

“皇姊!”

“唔!”宁徽妍一声闷哼,瞪大了眼睛,顿觉胸前一堵,又胀又凉。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痛得她面目狰狞。血液沿着剑身一点点渗出,她脑中一瓮,眼前星点闪布。

宁呈桥维持着执剑的动作,手上一发狠,又捅进几寸,挤迸出数点鲜血。宁徽妍一震,咬唇,痛得浑身上下直打颤。

闻声,宁呈桥嘴角微微抽动,继而狂笑了起来。

宁徽妍只觉气力在不断地流失,亦越来越没了呼吸的力道,宁呈桥的笑声似是被蒙上了一层薄布,隆隆的,闷闷的,再也听不清明……

“皇姊!皇姊!”

她强撑着眼皮,目光掠过不断挣扎的宁呈检,落在了殿门那段,望着眼前花白的景象,缓缓而闭,嘴唇无力地嗡动。

萧哥哥、萧哥哥……

她的萧哥哥。

她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他了……

宁呈桥松了持剑的手,任那长剑扎在她的身体里,仰天大笑:“娘亲!您看到了么?!您看到了么?!儿子替您报仇——”

宁呈桥的声音突然从半中截断,空中传来了一道稚嫩而急切的声音:“大人大人大人!手下留情!万不可徒添罪孽啊!”

宁徽妍神思一晃,竭力睁眼,便见宁呈桥正被萧庭燎掐握住了喉咙,更是被生生举离了地面。

司命见萧庭燎竟是动了杀心,急中生智道:“大人大人!妖精的伤!”

萧庭燎听罢脸色陡变,狠狠将宁呈桥一摔在地。宁徽妍身后的士兵们对上了萧庭燎的眸眼,目光一散,松开了对她的控制,宁徽妍腿脚一软,向前一栽,落入了萧庭燎的怀中。

她愣住了,怔怔地望他,只觉浑身被一股暖意所包裹,竟是教她忘了疼痛。

萧庭燎扶着她单膝跪下,教她躺好在他的怀中。他目光触到了她胸口插着的那把长剑,和她惨白的小脸,他心口一阵钝痛。

“忍一忍。”萧庭燎只手抱她,只手握住那剑柄,略一聚气,护住了她的心脉,将那长剑一拔而出,鲜血飞迸。

他咬牙,转而念术催法,竭尽所能地去治她,蓝光四溢。

司命看了一眼大殿中被定住的所有人,又看了一眼灵气四放的萧庭燎,她顿觉慌乱。大人有着前几世的记忆和修为,自然多少会聚气入体的术法,而大人来这异界也有这么多年的功夫了,凭他的资质,能自行修炼出这些术法倒也是应当。

只是……大人眼下毕竟还是肉体凡身,又怎能经得住这样大范围的术法使用。大人若再继续下去,只怕、只怕……

司命急了,围着萧庭燎直打转:“大人!不能再用术法了!您眼下尚为凡身,催功早已折损您此生的寿命,若是再用,您只怕会——”

萧庭燎置若罔闻,不住地向宁徽妍施术,汗湿衣衫。

“咿呀!大人!”

萧庭燎默然不语,只觉灵力愈渐枯竭,身体迅速地萎顿下去。他停住了,没了气力。

他看着她愈合的伤口,愈发红润起来的脸颊,想起了她笑着说的那句话:能嫁给你,我好欢喜。

他笑开。

够了,这就够了。

萧庭燎俯身而去,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

“对不住,这辈子不能再陪你……”

话落,便再无声息。

灵气不断地涌入体中,她眼前一黑,只觉心底有什么要将冲破出来——

一只通体盈白的九尾狐,一个白衣如雪的小哥哥……

苏小淮猛地睁眼,身前蓝光一消,便见本是揽着她的他直直栽了下来。苏小淮匆匆坐起,将他扶住,伸手捧上他苍白的脸庞,见他双眼紧闭,她蓦地眼前一片模糊。

“大人!大人!”司命冲上前来,捻术法拍去,却是在碰到萧庭燎身子的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苏小淮一怔,也凝气聚力,手中隐隐泛起光芒。

司命一见,惊道:“妖精!你莫不是想起来了!”

苏小淮不及应,手中术法浑然散去,竟是无力再聚。

她愣住了,甚至有些犯傻。

“萧哥哥,你醒醒……”她轻摇他一下,望着眼前合眸似是沉睡着的他,心头阵阵刺痛。

便像是被有一把刀,生生地将她削肉剔骨。

她从未想过,原来被留下的那个人,会是这样的一种无力与痛苦。

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她想起了他的笑、想起了他的好,想起那一声“小淮”,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他在这十二年里,将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她,护得极好。

他会在她孤身一人时对她说: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会在她调皮的时候,捏着她的鼻子唤她“小狐狸”。

他会为了她而兀自隐忍所有的欲念,会在她为难的时候为她扛下一切、铺平所有的道路。

他说:你记住,即便你悔,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他说:你一直都在招惹我,从未停过。

他说、他说……

她失声痛哭,泪水滴落在他的面庞上。

“萧哥哥……上衍,你醒醒,上衍、上衍……”

“妖精……”司命一脸为难,扯了扯苏小淮的衣摆,却又想不到该如何劝慰。

殿外一通快跑的脚步声又远及近,铠甲声刀剑声蹡蹡踉踉,那些人站定,齐声大喊道:“陛下!属下救驾来迟!”却是喊完,被眼前这殿中所有人都僵住了的景象给骇得没了反应。

苏小淮闻声蓦地回神,她将他紧紧揽着,眸眼泛红,颤抖着去拾剑,呢喃道:“我要去找他……要快点去找他……”

司命吓了一跳,忙握住苏小淮的手道:“妖精不可!劫数还没渡完,你不能死!”

苏小淮浑身发抖,直直地吼回去道:“他不在了!他都已经不在了!”

司命见她似是魔症了一般,急了:“你要是不渡完此劫,神君大人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苏小淮猛地顿住,这才清醒了过来。

是了,她是来帮他渡劫的,只要劫数能得渡完,他便不会死!

一想通了这一点,苏小淮终是能缓过劲儿来。

她捉住了司命的手,急问道:“这一劫是什么?我该做什么?!”

司命忙安抚道:“妖精你别急,听本仙说。大人原定命中会因你亡国,是以要渡此劫,你便是要守住大邺。也就是说,你接下来须得好好做一个女帝,守住大邺的基业,巩固政权,再诞下皇嗣,让大邺千秋万代才是。”

苏小淮听罢顿住了,竟是没有想到这一世竟会是这样的劫数。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这样退让容忍,只一心要她当好这个皇帝。

苏小淮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宁呈检,想了想问道:“我若现在传位于宁呈检,再自刎,可是能算渡过了此劫?”

司命愣了一下,挠头道:“这……兴许是可以,只是宁呈检才十二岁,而眼下大邺的朝势又不稳定,你为何不自己来?”

苏小淮敛眸,抬手捧上怀里那人的脸庞,眸中意绪难辨:“因为他,是宁徽妍此生唯一的君后。我不会再找旁人,更不可能与旁人诞下子嗣……”

“喔,那好办,你用不着跟别人生娃娃。”

苏小淮:“?”

司命指了指她的肚子,无辜道:“你已经有了。”

苏小淮:“……!”

·

景平十二年冬末,齐王政变,一场本该是喜事的册后大典终是以新君后身死落幕。女帝大恸,下令以帝制重葬君后,朝中众臣,无人敢驳。而后,齐王私下勾结昌国一事水落石出,并谋反罪,被判处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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