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198)

候了好一阵,这才见那车帘被人从里撩起。

只见萧庭燎自车内而出,衣冠相对齐整,领口处稍稍敞开。他的臂弯里正依偎着一人,那人被严严实实地裹在玄色的大氅中,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来。

“陛下,大人,浴水已经备下了。”福宸殿的大太监迎上前来,恭敬地一礼,后头殿里众人全是他二人的心腹,遂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只安分地跟着行礼,没有抬头看。

“嗯。”萧庭燎应了一声,打横抱着宁徽妍,紧了步子往殿里去,生怕教她着凉。

入了作洗浴用的偏殿,只见殿中以白玉砌成的浴池中兰汤满盛,悠然地翻腾着白雾,香气氤氲。

有两个侍女在里头候着,见萧庭燎也一并进来了,便识趣地上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门一合,他低眸望了她一眼,见她闭眼正睡着,睡颜乖巧得惹人生怜。他眉眼一柔,抬了抬胳膊,轻声唤她道:“陛下,洗洗再睡。”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勉力睁开眼来。她望了萧庭燎一眼,一撅嘴,懒懒地道,“萧卿,朕累了,不洗了可好?”

他勾唇:“不好。”说着,他便弯腰将她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贴着她的脸侧,幽幽道,“方才臣在陛下身上落的那些,陛下还是要洗去为好。”

话一出,便见她红了耳根。

他不忍低笑,欲要唤人来伺候她洗浴,却不想刚一抬步,便被她捉住了袖摆。

他回眸,便见她扬眉,似是要以牙还牙一般坏笑道:“既是如此,那朕就要萧卿伺候,这样可好?”

说着,她便先一步伸了手,去解他衣带。萧庭燎轻一斜眉,在她的摆弄下欲念又起。

她的动作很熟练,不过两三下,便教那官服里衣大敞。她停了手,目光四处落去,擂鼓一般的心跳敲上耳际,闹得她一阵心慌,却又不禁想将他看个彻底。

萧庭燎望着她愈发泛红的面颊,只觉有趣:“不知陛下想要臣如何伺候?”

她咬了咬唇瓣,一扬眸,视线撞了回去:“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他敛眸一笑,捉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拉,将她带下了水去。

第183章 第九劫(22)

浴池边上, 被水浸湿的外衣里裳,厚重地缠绵在一旁, 池中白蒙蒙的雾气模糊了那二人的身影, 缱绻不休, 纠缠不止。一池春水纹波阵阵, 时而细细密密如风起涟漪, 时而滚滚翻腾如汹涌波涛。

轻吟重喘荡开在整个殿中, 夹杂着一声声“萧卿”、一声声讨饶、一声声央求……高低起伏, 暧昧辗转。

许久, 雾气渐歇, 萧庭燎起身, 将怀里早已被撩弄得了无气力的她抱出了水面。

水珠儿哗啦啦地落了下去, 自她的足尖、指尖,滴滴点点。

他蹚水出了浴池,将她轻轻安放到了软榻上,又从一旁取过已经备好的帕子,坐去她身旁替她细细擦净身上的水渍。

她慵慵地仰躺在榻上, 四肢酥软如棉, 任他摆布。

萧庭燎抬着她的一只手, 一点点擦过去,目光久久地落在她姣好的脸庞上, 眸底溢满了柔情。

只见她正惬意地闭着眼睛, 长睫上勾着一颗小水珠, 欲落不落。被热汤蒸开的面颊透出醺然酡红, 一绺湿发贴黏在她的脸颊边上,显得愈发暧昧糜乱。那一双被他狠狠吮咬过的小嘴格外嫣红,唇面的湿意未消,映着烛光一片晶莹……

她,再美不过。

他眉眼柔和,抬手轻轻拨开了她的湿发,抚触过她的眉眼。

“唔……萧卿?”她嘤咛一声,将眼睛睁开一道小缝,模模糊糊地望着他,早已是舒服得分不清南北。

他勾唇笑,搂住她道:“陛下起来些。”

她轻皱眉,勉力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埋头到了他的颈窝里,任由他去擦拭别的地方。

“嗯——”她被他触碰到一处,颤抖了一下,便听他在她耳侧轻笑了一声,笑得她耳根通红。

她挑眉,软软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自齿间啐了一声:“色胚。”

他喉结一动,嘴角噙笑,敛眸低沉道:“陛下不喜欢?”

她心里一颤,只觉他用这声音问的这话当真是太过犯规。

她怎会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的所有、他的一切,从上而下,从里到外,她都爱极了……

问话间,只觉他又替她擦了擦,撩拨得她心底一阵发痒,脸颊红得似能溢出血来。只是,许是二人好久未私下相见的缘故,她今日委实是被他疼爱得狠了些,那处隐隐有些红肿不说,眼下便连动弹一下,都觉得乏力。

宁徽妍又啃了他一口,有气无力地推拒他道:“唔萧卿,不要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见她如此,他心底涌起一阵爱怜,只觉自己再怎么疼惜她都不为过。他吮吻了一下她的耳廓,沙哑低喃道:“好,那便不要了。”

“嗯……”

替她擦完了身子,萧庭燎又取了小衾覆在她的身上,怕她着凉。他自己草草地擦拭穿衣后,便就着那小衾将她一裹,拦腰抱了起来,向她寝殿而去。

殿中地龙烧得正暖,驱散了冬夜的寒凉。

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取了被褥将她裹好,稍稍转身要去放东西,却不想被她捉住了衣摆。

“陛下?”他回眸望她。

只见她分明早已困得迷迷糊糊的了,手却执拗地将他捉着,含糊道:“……去哪?”

萧庭燎回握住她的手,弯腰将她的胳膊裹回到被子里,柔笑道:“去取点药就来,臣方才伤到陛下了。”

“唔。”听他不走,宁徽妍胡乱地点了点脑袋,又道,“今夜陪我……”

他扬唇轻道:“好。”

她安心了些许,便昏昏沉沉地眯了过去。困顿间只觉他很快又回来了,探入被中替她上药。

微凉的药膏化在他温热的指腹上,在她的身子里复又点起了细小的火苗。

她咬唇泄出声音来,酥绵化骨的嘤咛听得他眸色更幽。他一时把持不住,只得俯身封住她的唇瓣,匆匆将药抹好。

萧庭燎克制地替她上完了药,清洗间兀自又纾解了一番后,这才回到床上去揽她。

宁徽妍早已是困得不行,却一直想着他还未归,便迟迟未能睡去,好不容易等到他来,她便一下子靠过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一颗飘荡的心终是安稳下来,她登时熟睡了过去。

萧庭燎见她蜷在自己臂弯里,眉眼有了笑意。

他将她揽好在怀,伸手拉好了被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

够了,这样就够了。

他不奢求她将整颗心都给他,不奢求她今生今世只有他一个男人。

只要她还在他的怀里,只要她过得顺心,他便就再无所求。

萧庭燎将她抱紧了些,眸色愈发幽漆。

只是,这样的日子若能过得长久一些,那便是再好不过。

·

如此,便是三年。

景平十二年,宁徽妍十八岁。

这三年来,宁徽妍愈渐能把握住朝中形势,治政的手腕也是变得愈发成熟,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已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教人不容轻视。

朝中党派势力分立三股,一股乃根深蒂固的旧党老臣,一股是安如泰山的萧党臣工,一股则为新近三年科举入仕的天子门生。党派之争时有变动,但总体稳固,宁徽妍亦知权权制衡的重要性,遂无论是对哪一党派,都未有过分偏私。

纵是,她的一颗心,全在那萧党之首、威震寰宇的左相身上。

她与萧庭燎逾界的君臣关系维持至今,朝堂上二人君臣礼数相全,她亦是步步小心,从未在政事上对他多加包庇。自然,她的萧哥哥也从未让她因为这些事情为难过。

三年里,她对他的召见不断,他的私下觐见亦不少,时不时他还会偷偷安排着,带她出宫去散散心。只是,二人却万分默契地对彼此之间的关系缄默不谈。

如此甚好,却又有时让她觉得不好。

她自是欣喜,她的萧哥哥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更一直守着她、护着她,为她着想,一如既往。她便也贪恋他这份温柔,再也放不开手去。

只是,她却还是想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还住着那个女人……

她并非蠢笨之人,三年时间,自然能摸到他的些许真心。她是知道的,他至少是喜欢她的,他时不时会因为那些年轻而俊俏的臣子们而吃味,时不时会替她挡掉许多应酬,更时不时会在床笫之间展露他霸道悍然的一面,与他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作派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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