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132)

他只想问她这个。

沈子明欲要独吞柳家寨之心,早已昭然若揭。那人杀大哥、伤虎哥,害死了那么多的弟兄……沈子明的所作所为,都与他上辈子看到过的相去无几。

而他也很清楚,沈子明绝不会就此罢休,那人若当权,势必会料理了所有违背他的人、拔除所有的异己。

沈子明的野心,很大。

大梁正值危机之际,沈子明正是做着那黄袍加身的美梦,欲要借柳家寨之势,成就一番大业。沈子明的一意孤行,断送了多少弟兄的性命……

既是能重活一世,那他便会竭尽所能,将柳家寨护下来。

洪寅生会想把寨主之位给他,想来是对大哥的一片忠心。若是他能成了寨主,那么数年后,寨里那么多弟兄便不会死,他亦有能力护她周全。

可她,却竟是说——

不行。

他为什么不行?

苏小淮听罢柳敬斋的那一问,敛眸只道:“阿斋,你要科考入仕。”

柳敬斋不能与柳家寨有什么瓜葛,若非如此,待六七年后朝廷剿匪,他会死。他若是死了,这劫便算是未能渡成……此后,她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思及此,苏小淮心口一疼。

这是她唯一不能退让的地方。

柳敬斋闻言眯起了眼睛:“嫂子为何偏要我入仕?”

问完,他心里便兀自有了数。

呵……是了,是大哥的遗愿。

明明她念叨了那么多年,他不该忘才是。

柳敬斋眸色黯了下去,似是沉进了深渊里。

苏小淮心里难受,却又无法将渡劫之事与他说明,遂只得反问道:“阿斋这般说,可是想当寨主?”

“这寨子,本就姓柳。”他垂眸道,“我有意……承大哥之位。”

苏小淮一听这话皱起眉来。

她怎得不知道他早有这心思!

前些时候还好好读着书说要科考呢!怎得突地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道:“寨子姓柳又如何?虎哥分明姓洪,不也管了三年?柳家寨不过只是一个名号,你大哥在乎的,不过是弟兄们能有家,有口饭吃,不必日日风餐露宿、担惊受怕罢了。”

“既是如此,那我也能。”柳敬斋肃声道,“我也能让弟兄们有饭有家——”

“你不能!你不能待在柳家寨。”她突地道。

“为何?!”

“阿斋,你非池中之物——那寨主就算让旁人做了去,只要他做得好,又有何不可?”

“旁人?”他挑眉,刹那间一股无名火烧得他无法自持,“谁?沈子明么?”

苏小淮一愣,也不知他怎地想到那儿去的,只道:“子明哥若是能治理的好,自然也无不可。”

柳敬斋敛眸,语气不自然地道:“我倒是不知,嫂子是何时忘了大哥,转而对沈子明青眼有加了?”

苏小淮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

她想起他与沈子明互看不顺眼,想来他定是不愿见自家嫂子与对家勾搭在一起——哎呀,虽说本来就没那档子事儿!她看他来还不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沈子明?!

她只得给自己正名道:“我岂能是这种人?!嫂子对你大哥之意,你又如何不知?”

“我知。”柳敬斋答道,声音有些发颤。

他当然知道。

她能跟着大哥死,更能为了大哥的一句话而活。

她能为大哥做尽一切事情。

让他嫉妒得要发疯。

苏小淮听罢叹息:“你既是知此,便也该知你大哥对你的期盼,他落草为寇,就是想发家供你科考入仕,你莫要辜负你大哥的一片苦心——”

话落,她只觉肩上一紧,后背一疼。

“!”

她竟是被他用力地按在了墙上。

苏小淮抬眸,怔住了,只见他双目通红,怒不可遏道:“大哥!大哥?!大哥他到底哪里好?!就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她愕然。

下一瞬,他欺身压了下来,狠狠地吻住了她。

第125章 第七劫(14)

他像一只失控的兽, 疯狂地攫取着她的唇瓣。

啃噬、吮吻, 咬得她唇上阵阵发麻。热意一股股地涌进了身体里, 自上而下,钻入了她的髓中, 将周身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她的脑袋被他掌着,她的右手被他的左手制住,按在了墙面上, 彼此手腕上佩戴的红绳贴连在一处, 勾缠难分。

她眸眼迷蒙, 下意识地张开口, 便觉他一下子闯了进来, 四处索掠,毫无节制。舌尖掠过齿龈上颚,惹得她一阵颤栗, 七荤八素, 丢尽了神志。

柳敬斋不敢想自己在做什么,脑中与身上的胀热亦让他无暇去想。朝思暮想的人被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一小隅天地里, 被他毫无止尽地吻着……这足以让他疯魔。

她唇里溢出来的轻吟销魂噬骨,柔软的身躯擦触着他的体肤, 心痒难耐,教他想肆无忌惮地闯入她、侵占她的一切, 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教她, 彻彻底底地只属于他一人。

他不管她是谁,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他只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是他的。

不知从多久多久以前开始,她就是他的。

谁也不能将她夺去……

谁都不可以!

一吻落,她浑身瘫软无力,依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她的唇瓣早已被吮得嫣红,如熟透的果实般艳丽。

他停在里她极近的地方,额头相贴,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

她的气息,嗅得他迷乱。

垂眸处,她的唇上还覆着一层不及擦拭的莹然水光,他喉结微动,眸眼如极渊一般,深不见底。

苏小淮迷糊地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又热又胀。

夜,静得吓人。

耳边是彼此止不住的急促喘息。

片刻,他一震,手劲一松,低头哑道:“……对不住。”

说完,他转身便去。

好半晌,苏小淮终于回过神来,心鼓大作。

他竟是……竟是……

嘴角浑无自知地上扬。

他竟是,依旧欢喜她。

·

待苏小淮冷静下来以后,早已是大半夜。她去过他的房门前,只见里头灯灭了,想来是已经歇下。她顾虑着柳敬斋堪堪经历了一场打斗,好不容易才从外头回来,想必已经是累极,她便盘算着白日再找他细谈今晚的事,于是就兀自回屋去睡了。

却不想这一觉醒来,她扑了个空。

柳敬斋的屋子里空无一人,书案上的墨宝不见踪影。床榻收拾得很齐整,就像被人没睡过一样,柜里衣服也被他带走了几件。想来,他怕是没怎么睡,天不亮便离开了屋子。

苏小淮挑眉。

怎得跟阿临那时候一样,还这个德行?占了便宜就遁,连封信都不留。

难道他是属土拨鼠的不成!

见手腕上的红绳无甚反应,想来他定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苏小淮遂放了半颗心。

只是……他会去哪呢?

除了柳家寨,他还能去哪?莫不是——去赴了州试?

苏小淮抿嘴笑。

那家伙,嘴上不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一想到昨夜他吻她的事,她便控制不住地勾了嘴角,眉眼弯弯。

她要去寻他。

他若是去赴了州试,凭他的才华,想来定是能考过的才是。待他成了举子,这事儿定然是瞒不住柳家寨众的,既是如此,她便要把他拐到京城去,再也不要回这儿来。

加上……他既是吻了她,那她就当他同意她采他了!她辛辛苦苦憋了两年多,差点儿没憋死过去,他既然乐意,那她绝不会跟他客气!

苏小淮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当即收拾起行李来,再将那些账务之类的东西放好在桌上。这两年多的忙忙碌碌,她扪心自问不欠柳家寨什么,自然,也从未想过要他们感恩戴德,只要柳敬斋不在这里里,她走起来便无牵无挂。

这之后无论柳家寨会如何发展,都与她无关了。

她只要他好好的,那就足矣。

收完了行李,她刚要背上包袱就跑,却不想门口传来了拍门的声音:“伊妹!你在不!不见了!不见了呀!”是李婶的声音。

苏小淮:“……”

她能说她不在么……

只可以院子不大,就算不从院门出去,外头的人也能看到她的行踪。

这真是……防不胜防。

苏小淮无法,只得先放了包袱往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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