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111)

御战两个分站之间的间隔时间并不多,见江柏庚如此形式,卢叔和阿析皆有劝阻,问其原因,江柏庚含糊其辞,只一心驯马。

此间,苏小淮常是化形跟在江柏庚的身边,只留了一丝魂魄撑着那骓马的马身。她依然用了匿型术,但对江柏庚可见。许是见不惯她赤身裸体的模样,他遂私下里为她准备了衣物,苏小淮欣然受之。

卢叔和阿析本是担心不已,但两三日后,见江柏庚将那黑骏驯服之后,便没了说法。只是阿析常常会在私下里揣测,只道蹑云不知怎得突然变笨了许多,怪不得西兄不乐意骑它了,真是惨兮兮的。

苏小淮:“……”

这小崽子,真想踹他。

·

忙碌的训练后,御战第三站雪山竞速赛如期而至。江柏庚身为第二站的魁首,自然是倍受注目,而其临阵换马的举动,更是惊到了不少人。

骑师们纷纷暗中嘲讽,坐等看戏,皆道江柏庚此举委实太不明智;观礼者们匆忙改注,生怕在江柏庚身上赔了老本。

江柏庚于此浑不在意,只牵着骏马缓缓行在雪原上,这匹黑骏是一只公马,矫健剽悍,皮毛漆亮,在皑皑白雪中显得分外惹眼。

他拍了拍马脖子,落手只觉温热。他上下检查骏马的状况,目光一落,只见这黑马四蹄踏入雪中,倒是与骓马无异。

江柏庚柔和了眉眼,嘴角微扬。

昨日用过晚饭后,他回到屋中,只见那妖精横坐在扶椅上,背靠右扶手,膝窝架在左扶手上。她正捧着一本话本在读,裙摆落到一旁去,未着鞋袜,两只玉白的脚百无聊赖地晃荡着。

捕捉到他开门的声音,她便如往常一般,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两三下扑到他的怀里,眉眼弯弯。

若是……她有尾巴的话,也许会摇得很欢吧?

他不知为何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她唤罢他姓名,随后便请求他带她来看比赛。他本有意应她,却又想到明日比赛,他无法将她一直放在眼皮底下,而赛场又乱,加之他与时知扬有所筹谋,指不定会再闹出什么事儿来。于是,他顿觉心里不安稳,拒绝了她的请求,教她待在屋里,哪里都别去。

他本以为,她会跟他闹腾,却不想她只是低头,闷闷地应下。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得他心里一软,不知怎的就抬手抱了上去。

此后……便是被她一顿乱舔,舔着舔着就滚到了床上,险些……

思及此,江柏庚耳根一热,眼角嘴角皆是笑。身旁骏马见他许久不搭理它,不满地打了一个响鼻。

“咳——”江柏庚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之后,他本以为她又要说采阳补阴云云,与他闹腾,却不想她竟是难得安分,只道他今日要比赛,遂放他一马,教他早些休息。而后她便二话不说将衣服一脱,回了马舍去。

他少有被这般对待,那妖精……反而教他有几分不舍起来。

“江兄!”

江柏庚突地回过神来,只见裹了一身白绒大衣的时知扬冒了出来。

他乜了黑骏一眼,戏谑道:“哟!江兄这莫不是知道自己会输给小爷,所以把小骓马给藏起来啦?”

江柏庚也不恼,只笑道:“时兄说笑了,要赢你,不必蹑云上场。”说着他眸中流露些许温柔,再道,“这里冰天雪地的,若是她被冻到了,我会心疼的。”

时知扬:“……”

喔嚯好气喔!

这人莫不是——

跟小爷我学的吧?

这般一想,时知扬反而自满起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发,得意道:“哎哟,原来小爷这么有影响力啊!啧啧,江兄这般爱惜小爷的马,当真是教小爷欣慰!”

江柏庚:“……”

时知扬心情愉悦,只可惜扇不了扇子。

“听闻——”江柏庚淡笑道,“时兄上回缺赛,乃奸人算计之故?”

时知扬登时炸开道:“操他大爷!一提这个小爷就来气!那孙子竟敢差人在小爷的吃食里下药,害得小爷我——我——”

江柏庚笑而不语。

他的脸突地胀得通红,羞怒道:“不准笑!”

江柏庚笑出声来。

时知扬:“……”

“啊啊啊啊不准笑!”时知扬大怒,“此仇不报非君子!小爷非办了他不可!”

话落,他突然冷静下来,凑到江柏庚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今日之事,江兄备好了吧?”

说着,他推了一步,贱兮兮地笑道:“可别拖小爷的后腿啊!”

江柏庚:“……”

第105章 第六劫(17)

江柏庚说过, 她不能跟来赛场……可她会乖乖听他话吗?

哼哼, 她当然不会啦!

苏小淮化形而出, 穿好了衣物,给自己匿了型、保了暖便往比赛的雪山而去。他昨日说不让她来观赛, 许是顾虑她安危,毕竟他多多少少知道她靠灵力而活的事情。

只是,这灵力她攒着就是准备为他用的, 她又怎会不跟到这里来。

苏小淮行至山下之时, 只见骑师们业已骑马登山。

只道这大田御战的第三站乃陡峭型雪山竞速赛, 场地设在这终年覆雪的雪山之上。因着气候严寒的缘故, 雪山赛不比山地赛时间长, 路程也比较短,骑师们只消骑马攀登至雪山半山腰处的一块平地,自留守在那里的官员们手中取一面小旗, 再骑马下山, 到达山脚便可。

完赛最短只需半日,上山下山路线由骑师们自行决定。雪山路滑, 寒气刺骨,这无论是对骑师还是马匹, 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苏小淮稍稍眺望,隐约见得山坡上各色的影子。

她近来灵气吸得足, 不愁一下子用光, 遂将神识一放, 找起江柏庚的身影来。

看了片刻, 苏小淮大致确定了他的所在,旋即施法提气上山。虽说江柏庚右臂未好全,又临阵换马,自然有一定劣势,但这一切都拼不过他过硬的骑术,是以苏小淮对他拿下这一场比赛,还是充满信心的。只要……

没有人闹事就好了。

正如此想着,苏小淮捕捉到了江柏庚的气息,想来就在不远处。

她行过去,却猛地一顿。

只听人大喝:“江柏庚!你做梦!”

赵骏明?!

苏小淮心里一紧,匆忙抬步攀上一个陡坡,抬眸只见江柏庚被赵骏明狠狠地按在陡崖边上,二人的马未得指令,纷纷停在了不远处。

见此,苏小淮登时心头火起,凝了一个咒术,眼见着就要拍过去,却顿住了。

只见赵骏明一手制着江柏庚的脖子,一手制着他的左臂,而他的右手分明能动,此时却未作反应……

苏小淮平息了火气,突觉有趣,遂立在一旁看起戏来。

听江柏庚平静地道:“做梦的不是我,是你。”

赵骏明气得目眦尽裂,他扼着江柏庚喉咙的手愈发收紧,嘶吼道:“你闭嘴!你明明该死!明明早该死了!”

苏小淮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耳朵一动,听到了从不远处过来一群人的声响。

“凭什么?”赵骏明一声冷笑,“凭什么上天偏偏庇佑你们这些人?凭什么你们都压在我的头上?”

江柏庚看了他腰间悬挂的佩刀一眼,轻笑道:“你无能。”

赵骏明闻言大怒,暴起,伸手拔刀,却不防猛地被人掀翻在地。江柏庚制住了他的手,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刀刃甩去一旁。

“你的右臂——”赵骏明惊愕。

“托你的福。”

“江柏庚,你放开我!你若敢对我做什么,赵家不会放过你的!”

“赵家?”江柏庚冷笑,“京郊外的三个药厂皆已查封,违例制用禁药之事已如数报于御府,你且说,赵家还在是不在?”

赵骏明刹那间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你——你做了什么?!”

江柏庚笑而不答,只道:“你杀我琥珀、伤我右臂,屡次三番取我性命。再有,当年我父母亡故之事,定与你赵家脱不了干系——你不要以为我会轻易饶你!”

苏小淮闻言一愣,不及细想,便见时知扬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时知扬笑道:“哟,厉害啊江兄,不愧是小爷看中的人。”

江柏庚已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官员与将士,便知他已将御府的人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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