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今天被休了吗+番外(70)

“殷贵妃就凭着一句嫔妾和您向来不对付就把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往嫔妾头上扣,恕臣妾万不敢认罪,”贤嫔也叩首道:“嫔妾也求陛下彻查,还嫔妾一个清白。”

燕和帝尚未发话,哭的几近昏厥的豫王妃忽然发了疯一般扑向贤嫔,掐着她的脖子就把人按在了地上,叫嚷着要杀了她,旁人赶忙将这两人拉开。

燕和帝命殷贵妃先将豫王妃带回宫休息,又命人将贤嫔和那奶娘分别禁足审问,不远处的温琼暄一直无甚反应,只是在此时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温琼暄冷眼瞧着殷贵妃把豫王妃带回宫中休息,又看了被人带下去禁足的贤嫔一眼,脑中已然飞快闪过数种算计。

燕和帝虽然命人回去休息,但今晚注定没人能睡得着。温琼暄给看守使了些药进了贤妃禁足的宫中,贤妃原本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看见他进来却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几乎是爬到了他跟前,声泪俱下道:“暄儿,你是来救母妃的对不对,你去跟陛下说,真的不是我,我就真的只是抱了那孩子一会,真的不是我啊,你救救母妃,母妃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母妃,”温琼暄和她并排坐下,似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儿子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出身低微,没少被人嘲讽欺负,母亲为了保护儿子,没少被人奚落,儿子就想着,倘若有一天儿子得了势,不,不是倘若,儿子那时那是想着,总有一天儿子会爬到那个最高的位子上,那些欺负过我的,奚落过母妃的,儿子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带到您面前,他们付诸于您身上的苦难,儿子会让您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贤嫔眼中泪痕未干,抓着他的手恳求道:“你先去跟你父皇解释,你先救救母妃。”

温琼暄突然拂开她的手,就在贤嫔尚未搞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时,温琼暄极低极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为什么说这个······”

贤嫔话未说完,温琼暄已经起身将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贤妃支支吾吾,徒劳的挣扎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温琼暄眼含热泪,手中的力道却是丝毫未松,他重复道:“母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最终双手无力的搭垂在地,温琼暄终于松了掐在她脖颈间的禁锢,尸身轰然倒地,一双凸出的眼球就那么直愣愣的瞪着他,温琼暄跪在她身旁,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对不起,母亲,我只能这么做,儿子此番若是能成事,今日在殿上的所有人,儿子会一个一个的送他们下去给您陪葬,若是天不护佑儿子,儿子亲自下去给您谢罪!”

温琼暄深吸了一口气,毫无留恋的起身,将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从贤嫔的梳妆盒中取出了一支珠翠,快步出了殿。

贤嫔身旁的贴身宫娥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多时,温琼暄将手中的珠翠交给她,低声吩咐道:“拿着这个去见陛下,本王不管你哭诉也好求情也罢,务必要让陛下今晚到藻华宫里走一趟。”

那宫娥忙领命下去办了,那珠翠是燕和帝送给贤嫔的旧物,拿着旧物办事倒也方便,那宫娥言及贤嫔认罪,也愿意伏法,只是满脸是泪的哭诉求燕和帝去见贤嫔最后一面,到底是宫里的老人,燕和帝终究是于心不忍,随着她走了一趟。

第66章 危机

殷贵妃宫中亦是灯火通明,豫王妃痛失爱子,神智几近崩溃,殷贵妃好容易将她哄睡下,熄了灯下去小憩了一会儿,本来熟睡着的豫王妃突然睁开了眼。

她认定自己儿子的死和贤嫔脱不了干系,趁人不备出了殿直奔藻华宫而去,殷贵妃和豫王发现人不见的时候急忙追了上去,终于在藻华宫看到了贤嫔的尸体和满脸惊恐憎恨疯疯癫癫的豫王妃。

殷贵妃毕竟是宫里沉浸多年的老人了,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拉着豫王和豫王妃便要往外走,却和刚好赶来的燕和帝撞了个正着。

这会儿她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一遭算是被人给算计了,殿内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他们几个刚和贤嫔结了仇的却刚好从她宫中出来,更别提豫王妃还神志不清的叫嚷着要杀了贤嫔为子报仇,这才是真真的有嘴也说不清了。

殿外的侍卫早就被人给药昏了,期间还有没有旁人进过殿内根本就无从证明,更何况殿内站着的还是嫌疑最大的几人,燕和帝当即命人斩了那些玩忽职守的侍卫,又分别将殷贵妃和豫王夫妇幽禁宫中府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殷贵妃怕是觉察出尽头将至,召来贴身宫娥写了亲笔书信交给她,给看守诸人使了银钱打点,命她带着信物去向殷侯求助。

温琼暄将贤嫔的后事了结,看着事态朝自己算计好的方向发展,这才命人备车回了府,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夜无歌迎上前去,将殷贵妃命人往宫外送信一事告知,温琼暄点头,当是知道了,又让夜无歌挑选一名侍卫,假扮豫王府家将,将其一顿暴打之后才命他去给殷侯报信。

夜无歌刚要下去,只听主座上的温琼暄冷脸吩咐道:“给北凉王传信,告诉他,时候到了,还有,准备一下,本王要去见扶翼。”

从殷贵妃宫中出来的宫娥片刻不敢耽误,用了整整两天跑坏了三匹马这才见到了殷侯爷,也顾不得满身的狼狈,直直的冲进了军营,将殷贵妃的亲笔手书和信物交与殷侯爷,跪地叩首涕泪俱下道:“求侯爷救救我家娘娘,救救豫王殿下啊。”

殷侯爷看罢书信倒还算冷静,殷挺却是直接从帐外冲了进来,叫嚷道:“父亲,我听说妹妹和外甥出事了?”

殷侯爷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他一边匆匆扫过书信,一边听那小宫娥将来龙去脉细细道来,殷挺当即大怒,向殷侯爷告礼道:“父亲,小皇孙死的不明不白,陛下不杀了贤嫔那贱人还小皇孙一个公道倒也罢了,现下贤嫔那贱娘们出了事,他倒怀疑到我妹妹和外甥头上了,别说此事未必就和妹妹有关,就算我妹妹真的杀了那贱人,难道那贱人就不该死吗?”

“你先消停一会儿”,殷侯爷倚在靠椅上,脸色也不甚好看。

“父亲见谅,儿子冷静不了,”殷挺满腹的火气,“儿子不知道父亲您是怎么想的,儿子只知道,我殷家满门的尊荣都寄在豫王殿下身上,我外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算豁出这身家性命不要,也要颠了这社稷,覆了这朝堂!”

“闭嘴,满嘴的胡言,脑袋不想要了!”

“不要了,”殷挺打小就是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性子,此刻更是顾不得那么多,“本将的外甥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将就反了他奶奶的。”

殷挺眼见殷侯爷不说话,烦躁的追问道:“父亲,您还在考虑什么?难道您真的要等到皇帝那老小儿拿着那些个不严不实的证据处置了我外甥您才能决断吗!”

殷侯爷正在犹豫之际,忽听帐外传话,说是豫王府家将求见,殷侯爷直接让人进来,只见那家将几乎满身是血,头上一个血窟窿还在不住的往外冒血,腰腹部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形几乎不稳,那家将踉跄跪地求救道:“求殷侯殷将军救救我家王爷啊。”

殷挺强压怒火道:“豫王现下情况如何,给本将细细道来!”

“豫王殿下被那么大一个黑锅扣在头上,现下府中上下早就戒严了,皇上每日派人前来豫王府盘问,那些个见风使舵的狗官瞧着我家王爷失势,对我家王爷各般折辱,将军您若是再不回去看看,恐怕没等那些个狗官查出些证据来,我家王爷就得被他们给生生折辱死,属下冒死前来向侯爷求助,还请王爷早施援手,祝我家王爷早日脱困啊!”

“父亲,”殷挺转向殷侯,“还请父亲早做决断啊!”

殷侯爷静默一刻钟,突然握紧了拳头,目光如炬道:“传本侯令,点兵。”

殷挺等的就是这个,急忙下去准备了,那跪在阶下的家将则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来。

殷家本就是沙场中拼杀出来的铁血家族,此番用兵虽然事出紧急一切倒也顺利,不过短短半月就斩杀了月溟关守将,拿下了月溟关,消息传入京师,满朝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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