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同人)【舟渡】圣诞节的鸽子汤(4)

“车内有留下什么?”

组长递过来几个被证物袋装着的东西,都是口香糖、车钥匙、领带夹之类的鸡零狗碎的小东西。骆闻舟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是费渡留在车里的,对破案帮助不大。

骆闻舟一边翻看一边问:“没有其他东西了?钱包、手机、挎包之类的?”

“没有。”组长说。

陶然问:“怎么,有东西不在这里里么?”

骆闻舟点点头道:“费渡讲究,随身的东西多,一般出门都会带个包。现在这个包以及手机钱包都不在这里,说明对方把费渡带走的时候,把这些也带走了。”

“这是……求财?”陶然说。

骆闻舟带着手套的手指在驾驶室的座位上划过。车里还留有熟悉的木系香水味,座椅靠背摸起来冷冰冰的,上面曾经沾染的那个人的体温早已消散殆尽。

座椅皮面的冰冷触感让骆闻舟心里不怎么舒服,就像摸着一个已经失去体温的冰冷的皮肤。他收回手指说:“若是寻仇,要么是冲着我来,要么是冲着费渡。我一路上想了半天,跟我有仇的那些要么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要么是道貌岸然的假正经,最近也没什么逼得人狗急跳墙的情况,应该不会这个时候生事。费渡的话,最有可能的是去年那起案子的余孽,不过知道费渡和那起案子有关联的人不多,对公众和媒体我们一直捂得很严。看看郎乔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他顿了顿,继续说:“若是求财,一般的小蟊贼可不会放过保时捷这种豪车。把这种几百万的豪车随意丢弃,说明对方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知道这种车太扎眼容易被摄像头追踪;可对方又把人带走了,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止是一辆车。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更多的钱?报仇的快感?这到底是有预谋的,还是冲动犯罪?”

骆闻舟眉毛蹙了起来,他试图把自己代入嫌疑人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却发现毫无头绪。现在手上的信息太少,而站在嫌疑人角度换位思考这种能力并不是他擅长的。

可惜现在没有一个费渡站在他身边,条分缕析地剖析犯罪者的心理。。

他摘下手套对陶然说:“先回局里,整理一下资料,看看他们有没有进展。”

【未完待续】

第2章

11:42

“……费渡,费渡……”

黑沉混沌里,依稀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唤。

……师兄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费渡,你在哪里……”

……我不就在这里么……

费渡无意识中皱了皱眉,太阳穴传来的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他的后背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渗出一层冷汗。这种痛感他太熟悉了,是电击带来的后遗症。

他想抬手揉一下额头,没成功,肢体被禁锢住了。模糊的意识茫然了一下,自动给当前的状态归结了个原因——大概这是在别墅地下室里,他又把自己绑在了电击椅上了……

这个认知让费渡无端感到了安全放松,仿佛小兽躲回了自己的地盘里。就在他准备放任意识沉入更深的混沌深处时,有一把低沉的男声不识相地在他脑海里想起:

“我知道你喜欢折腾自己,但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疼。”

……我怎么折腾自己了?

不对,自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使用过地下室的电击椅了!

费渡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空茫了几秒后慢慢聚焦,一滴冷汗凝成液滴从睫毛上滑下。他抬头望了一圈四周,愣住了。

这似乎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三面白墙,其中一面靠近天花板处横向开了一道窄窄的窗,透进来一线天光,照明主要还是来自头顶的白炽灯。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套简陋的沙发,上面斜靠着两个男人,从费渡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两人低头抱着手机的背影,从不时想起的电子音效来看,估计是在打游戏。不知哪里的抽风口发出嗡嗡的低频白噪音,空气憋闷,混杂着呛人的烟味。

身后角落里堆放了十几个大木箱子,沿墙壁垒了一排,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到了一边,从缝隙里钻出不少稻草,直挺挺地支楞着。

此处像是一个小仓库,他则被绑在另一个角落的椅子上。

费渡吐出一口气,又稍稍活动了一下全身关节。器官部件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受伤,全身安好,除了太阳穴仍旧一跳一跳地疼。

费渡不怕疼,相反,疼痛对他来说是一种帮助集中精神的辅助手段,甚至是独有的放松方式。借着身体上熟悉的疼痛感,他把呼吸压得绵长,慢慢一点点地吸气,吐气,同时大脑把倒下前的记忆翻查了一遍——车祸、看起来不是善类的男人、突然的昏迷……

毫无疑问,他被绑架了。

费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难得立一回flag,今早出门时还和骆闻舟拍着胸脯说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转眼就被绑了。

这个flag竖得立竿见影,回应速度之快堪比许愿机。

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绑了,一回生二回熟,再来几次估计都可以总结一份被绑ISO9001了。以他作为警队家属这段时间所旁听到的绑架案来看,一般大费周章把人弄晕绑走,都是有所求的。要么是求财,要么就是有更进一步的需求。只是不知道眼前这帮绑匪是哪来的,是跟之前的案子有关,还是从哪里钻出了几个小毛贼?

不管是哪个,总之当前性命估计是不用担心的。

心下稍定,费渡一边轻轻地活动着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一边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

“操!”

沙发上的一个男人突然骂了一句扔开手机,从隐约传来的游戏效果音来看应该是一局输了。

旁边的人头也不抬地嗤笑一声:“菜。”

第一个男人没好气地说:“滚!哥只是一时手气不好……行了别玩了,去问问灰蛇什么时候回来。”

“急啥,反正肥羊给电了那一下,一时半会也醒不来……”那人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无意识中往费渡这个角落撇了一眼。

……理应昏迷中的肥羊此时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好整以暇地坐着冲他微笑,还很亲切地“hi”了一声。

那男人猝不及防四目交接,唬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费渡方才便觉得这人声音有点耳熟,此刻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及眉心里的红痣,果然是之前撞车时那个壮汉驾驶员,便微微一笑:“两位好啊,现在几点了?”

那驾驶员没理会他的问题,一双眼只顾上下来回打量,喃喃自语:“他娘的,今天尽出怪事,按理来说不应该怎么早醒来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费渡:“哦,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又或者是你忘记给电击枪充电了?”

沙发旁边另外那个男人赶忙举起手:“不关我事,我充好电的!不信你电个自己试试!”

“有电啊,娘的这还分体质问题?”驾驶员嘀咕着,困惑地挠了挠头。他颇有气势地踹开拦路的一把椅子,走到费渡面前,一脚蹬在他旁边的箱子上,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把费渡笼罩在阴影下:“喂——”

“费渡。”费渡说,声音是一贯的平稳有礼,完全不受双方身高姿势的势能差所影响,“我叫费渡,浪费的费,舟渡的渡。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您贵姓,怎么称呼?”

那驾驶员大概是打算凭气势先给肥羊一个下马威,没提防被社交礼仪寒暄糊了一脸,愣了一下,后面排好队的台词突然被卡住了冒不出来。他干咳了一声,好像为了掩饰失态一般,粗着嗓音道:“老实点少他妈的罗嗦,你管我叫什么——”

“大米,你先看着这边,我给灰蛇打个电话告诉他肥羊醒了!”旁边那个同伴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回头冲里面吆喝了一嗓子。

驾驶员:“……”

费渡:“……”

费渡弯起眼睛,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是大米?有趣的名字,幸会。”

驾驶员大米刚刚耍了个狠,就被猪队友秒打了脸,本来就黑的脸一下子色号加深了两度。他噌地一声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费渡的咽喉:“说了少逼逼,没事瞎叫唤个啥?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银色刀锋带着一线锐利的寒意,从颈部皮肤渗透开来。费渡头略略后仰,避开匕首的锋芒,不急不徐地道:“名字只是方便称呼,没特别的意思,别紧张。况且你们费了那么多功夫把我带过来,不是为了现在捅死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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