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做了什么?!”/公/众/号/小/甜/宠/文/
他无辜地举着手:“我什么也没做啊,一摁就开了啊……”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忽而暴起,“啊啊啊”地大叫着冲上去打他:“你买的东西欺负我!你买的东西竟敢欺负我!”
他边躲边笑:“没有没有,只是我可能是神手而已啦……”
我们俩打闹完了,小咪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严肃批评我:“妈妈,你为什么要打爸爸?”
我一看,完了,当着孩子“家暴”,留下心理阴影了这是啊……
我忙解释:“我没真打,我是跟爸爸闹着玩的,我根本没用力,不信你问他,他一点都不痛!”
李暮崖立刻拆台:“她真打了,她用力了,我可痛了!”
小咪瞪我的眼神更凌厉了:“妈妈!你不许打爸爸,听到没有?”
我只好对李暮崖瞪回去,他站在小咪身后,对我龇牙咧嘴地笑。
小咪对我十分不满:“妈妈,你再打爸爸,把他的神手打坏了怎么办?咱们家再有东西坏谁修啊?”
我愣了一下,李暮崖噗的笑喷了,吭哧吭哧地对我说:“就是啊妈妈,你把我的神手打坏了,也没法伺候你了怎么办?”
我连忙捂住小咪的耳朵压低声音骂他:“你这个白痴,给我闭嘴!”
现在他工作经常出差,分离仍然算是常态,不过我们俩每次分开都互相思念得不行,他一回来就小别胜新婚——张密谧总结的,对于已过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来说,真是腻歪到变态了!
回到成为李暮崖的女朋友之后第一次分别,我送他走时,俩人一路不知道说了多少傻话。
他:“悠悠,我难受……我快难受死了,可能一会儿在车上我会哭吧……以前你不是我女朋友还好一点,现在咱们还要两地两年多,这日子可怎么熬?”
我:“……合着我还是先不当你女朋友比较好是吗?”
他:“!!!那怎么行!”
我:“乖,一会儿车上记得躲厕所里再哭哈,不然丢人。”
他:“……”
我:“回到宿舍躺床上咬着被头哭,别让人听见。”
他:“……”
我:“明天上课坐最后一排去……”
他:“够了,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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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天其实我就把李暮崖送到了学校大门口,他没舍得让我送到车站, 说担心我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此时也是饭点儿了, 我们宿舍姐妹们听说李暮崖走了,直接张罗着要我请客, 顺便在饭桌上聊聊我这换男朋友的前因后果。
不用说,听到我的讲述, 她们都震惊了, 所以最后……其实还是她们买单的。
而我惊奇地发现,不过隔了短短两天,我此时竟然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讲述自己刚刚受到的这匪夷所思的伤害了。
不得不说, 那么爱我的李暮崖, 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李暮崖,那么那么好的李暮崖,他还是……很治愈的。
但也不得不说, 正因如此, 离了他,我可能真的不行……
毕竟事情仍只是刚刚发生, 李暮崖又正在离我而去的路上,讲到后来,我能明显感觉到, 我那原本被崭新的幸福充满而像只氢气球一般高高升在美好得如在幻梦中的情绪, 随着氢气的加速泄漏而越来越萎顿,一点一点跌落回现实。
此前占据着我绝大部分注意力的那个人走了,他暂时压制住的悲伤卷土重来, 许多新鲜的念头在暗角里吃够了血肉,此时鲜活而茁壮地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冒将出来。
姐妹们七嘴八舌愤愤不平的议论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此起彼伏,我慢慢放下筷子,只觉得食不下咽。
李暮崖给我的好余温犹在,似乎触手可及,而这,让我想起了江睦荻曾经给我的那些好。
也是那么多,那么刻骨铭心的啊……我和他在一起一年半,李暮崖对我再好,也不是这短短两日就能比得上的。
可那全是假的。
我不断地想起那些令我骄傲的点滴——
他对我一见钟情,初见一周就直接表白……这样的人或许很多,可根本不包括他,他不是爱上我,而是赶着要执行他和袁牧洲的计划;
他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周说是重感冒,一直戴着口罩,说是怕传染我……那原来只是袁牧洲会介意他同我亲密接触,而他对我陌生到就算占便宜也吻不下嘴;
听说了卓敏淇的堕胎之痛以后,他说以后若我们不再生孩子,他去结扎……那原来只是随口说说,反正不用他真的兑现,反正按照他们的计划,就算这么做那也是袁牧洲,当然什么大话好话都可以随便说出口;
说不定那些微信上的浓情蜜意其实全是袁牧洲发的,说不定那个老板娘的座位全是袁牧洲布置的,说不定他送我的礼物都是袁牧洲买的……更别提那些让我热血上头的亲吻,那些让我浑身发抖的抚摸,那些让我痛并快乐着的激昂……统统不过是无爱的雄性本能宣泄以及操控手段罢了,现在我根本想都不能去想,一想到就恨不得奔到浴室拿把大钢丝刷子把自己全身都刷掉层皮才好!
我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其实那次吵架,我已经非常非常接近真相了——他为什么不肯带我见朋友?也许那天后来的事他并没有骗我,他那个朋友确实是个人渣,那个女孩确实是被骗的,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都不过是巧合罢了,他一开始不带我去吃饭其实并不是因为怕那人打我主意,而是因为不想让我接近他的任何朋友。
任何亲戚,朋友……酒吧员工无所谓,随时可以换,也方便封口,而其他人,按照他们的计划将来袁牧洲来顶替他身份时容易出岔子的环节,都必须避免我去接触。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时,沉浸在亢奋热议中的姐妹们一左一右紧拥着我,一副护花使者的派头。
而卓敏淇在我们宿舍楼下等我。
一看到她,我刚才还能勉强压制住的眼泪终于热腾腾地涌了上来。
她张开双臂快步迎上:“李暮崖说他得回北京了,让我有空就过来陪你。”
我抱住她,呜呜哭出了声。
她已经知道了,她当然知道了。
那天李暮崖过来的火车上,已经打给她替我说清了情况,她办完事回到Moody’s……自然更是什么都明白了。
那晚卓敏淇一直陪我到宿舍关门,她告诉我:“你跟江睦荻闹成这样,我当然也是不可能在他那里继续做下去了,等我交接好工作就离职,等你……复原好了我放心了,我就到莫羽那儿去了。”
我握着她的手,点点头,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模糊了视线。
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说:“江睦荻……他跟我说了些话,我看他这两天也很不对劲……”她小心查探着我的脸色,话锋一转,“不过不管他怎么悔过,咱们肯定不能原谅他,就当没这回事吧。”
我换了个男朋友的事,当天晚上就在学校论坛上有人说来着。
主要是前几天他们才见到我跟江睦荻出双入对,这天就突然看到我跟李暮崖如胶似漆,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不好听的。
我们宿舍姐妹立刻去回复澄清,具体隐私没敢多提,只说是江睦荻对不起我在先,我问心无愧。
不用说,很快就有其他跟她们要好的同学来打听详情了,我看她们抵挡得很辛苦,索性让她们随自己觉得合适的说吧,反正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正一直以来,我也习惯这些可承受范围内的议论了,只要没达到造谣霸凌的程度,我都能无视。
隔了一天,我就收到李暮崖不听劝阻仍然第一时间快递过来的戒指。
那时他没量过我的手指,甚至都没碰过,只能目测,指环松了一点,最粗的中指戴着都有点不牢靠。
我拍照给他看:“其实我的食指好像更粗一点?要不戴食指?”
他:“你敢!戴食指上的意思是你单身觅偶,你想给我招来一个团的情敌是怎么的?!”
我当然是逗逗他而已啦!后来我又买了一只合适的指环,套在他那个戒指上面,这样就能挡着不让它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