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纸片人都是龙傲天(58)

更让他僵硬的还不是这个。

太阳终于跳出来,透过窗帘洒进来,照亮室内每一处,每个动作都无可隐匿。

小人顺势抱住庄溪的脚丫后,呆呆的看着,好像搂住了什么宝贝,小脸一点点靠近,蹭了蹭庄溪的脚丫。

庄溪僵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脚丫痉挛般抖了一下,好像着了火,炙热从脚趾传到脸上,火烧云蔓延在脸上。

立即用力把脚从手办小人怀里抽出来,缩进脱鞋中,庄溪红着脸,眼神乱飞,脚丫痒痒的,悄悄的蹭蹭脱鞋。

小人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好像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

庄溪打字,“不要蹭脚,不好。”

手办小人看向的庄溪,似乎问庄溪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奇怪,但小人这样固执,庄溪只好胡乱找理由,“脚脏,不能蹭。”

手办小人摇摇头。

庄溪无奈,穿好脱鞋站起来,他要换衣服了。

看一眼一直看向他的小人,庄溪想了想,把小人拿起来,塞入被子下。

虽然只是个手办小人,被盯着换衣服也怪不好意思的。

把小人塞到被子最深处后,庄溪这才开始换衣服,抓起T恤下摆,只是刚掀起一点,庄溪动作停住,忽然回头。

手办小人确实被塞入了被子深处,这个深处在对面的角度,就很靠近被子边缘了,小人从另一边爬出来,执拗地推开被子,正目不转睛又呆呆地看着庄溪

庄溪:“……。”

放下衣摆,走到床边,把小人从床上提溜起来,庄溪目露怀疑。

礼礼虽然喜欢抱着他,口上经常说着要给他生孩子,但庄溪知道礼礼骨子里还是克制的,可能和他生活的环境有关。

昨天确实是亲了他,那是他太激动了,回家之后就只有蹭蹭抱抱,撒个小娇。

今天这个,真的是礼礼吗?还是有人顶着礼礼的手办,暗行奇奇怪怪之事?

庄溪提着手办小人到卧室门外,不理会它可怜兮兮又可可爱爱的小模样,冷酷地把它关在门外。

没了手办小人盯着,庄溪轻轻松松地换好衣服,没用两分钟,门再次被打开时,趴在门上的小人差点跌进来,多亏它非一般的平衡力,才没来一个狗吃屎。

庄溪:“……。”

小人在庄溪的注视下,变得乖巧漂亮,看向庄溪时甚至还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咬手指的样子。

庄溪:“……。”

虽然但是,庄溪还真被萌到了。

从地上把小人抱到怀里,去卫生间洗漱前,把小人放在沙发上,叮嘱它:“待在这里,不许动。”

庄溪一直盯着小人,直到小人慢吞吞地,看起来有点不太情愿地点头后,这才去洗漱。

刷牙时,庄溪探出头,向外看了一眼,小人正站在沙发上四处观望,一切正常。

洗脸时,庄溪又看了一眼,依然一切正常。

等洗完脸正要出来时,小人终于不正常了,它正鬼鬼祟祟地抱着庄溪洗碗的手套朝腿上套。

庄溪:“???”

就那么不喜欢女装吗?那是手套不是裤子啊喂。

从背后看去,小人长发飘飘,无限美好,只是它在哼哧哼哧地穿洗碗手套。

庄溪囧着一张脸,大步走过去,一把把手套拽下来。

小人僵硬了一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般优雅坐下。

庄溪心里已有猜测,还是打开游戏确认自己的想法。

游戏中,礼礼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看着有点惨,他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被塞着一把草,身上还有打斗的痕迹,头发乱乱的。

泽泽从自己房间出来后,听到了礼礼房间的动作,他现在房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大,才推开门。

礼礼看到泽泽后,挣扎得更厉害,脸上满是怒容。

泽泽轻松给他解开绳子,礼礼手脚自由后,拽出自己口中的一团大蒜叶,开口就是一句大骂:“远远这个混账东西!他抢了我的帽子!”

气冲冲的礼礼来到远远的房子外,穿着淑女小裙子走出了杀伐太子的步伐,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房间内,远远正带着小帽子,面带微笑地躺在床上。

跟进来的泽泽若有所思。

昨天上午礼礼多了一个小帽子,他带上帽子后,就安静地坐在那里没再有过任何动作,后来,他说小溪带他去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远远抢了这个帽子,现在远远也不动了。

礼礼气成一个小河豚,“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泽泽摇摇头。

礼礼头上飞快地冒出一排问号。

礼礼:“为什么不过分?他这样还不过分?”

泽泽点点头。

礼礼要被气昏古七了。

泽泽:“只有一个帽子的话,那每次我们打一架,谁赢了谁戴。”

泽泽手背在身后如是说,打架他从不怕。

礼礼气冲冲地摔门而去,门被关上的巨大声响,代表着他跟泽泽的决裂。

暗中围观了这一切的庄溪:“……。”

他再看先手办小人,它又暗戳戳地想套手套。

庄溪面无表情地把手套拽下来,手伸到手办小人脖子后的开关处。

手办小人如同被命运之手扼住喉咙,双手伸直放在腿边,昂首挺胸,站出一个标准的军姿,听从一切命令的样子。

只是穿着小裙子,有点好笑。

庄溪眯着眼睛笑起来。

他打开光脑,“远远。”

手办小人更僵硬,猛烈地摇摇头。

不是远远,小痴~汉一样戳小雀斑的不是远远,无药可救地抱着脚丫蹭的不是远远,想把洗碗手套朝身上套的不是远远。

“远远,是远远。”

手办小人侧头看向他,生无可恋地走到他胳膊面前,戳戳软绵绵,对于现在的它来说,像云朵一样的手。

原来,手办小人不是绑定的,游戏里谁戴小帽子谁就能出来。

庄溪把它抱起来,蹭蹭它,大早上,两人亲亲密密互动了一会儿。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窗纱被晨风轻柔拂起,庄溪的笑在阳光下柔软而明亮。

因为小人而生出一腔欢喜,心满意足的庄溪把手办小人装进书包里,“远远老老实实的,我带你出去看看。”

小人忙不迭地点头。

庄溪今早便背着书包出来买早餐。

手办小人从书包中露出头,在庄溪身后观察着眼前的一切,是他所熟悉的一切。

买早餐很顺利,中途遇到梁森去上辅导班。

他看到庄溪后,摸摸头,脸色看起来很憔悴,像是受到了打击,黑眼圈比往常还深,他看向庄溪,低落地,“溪溪,出来买早餐?”

庄溪点点头,举起自己的早餐给他看,和往常一样。

梁森一眼忘记进和往常一样纯净的眼里,他愣了一下,好像没那么低落了,低着头问他,“我下午上完辅导班回来,可以去你家写做昨天吗?”

庄溪刚要点头,身体一僵。

后面的头发被手办小人拉住了。

松一下紧一下,拽一下又一下。

远远记得这个人,有一天他跟庄溪一起上学的时候,提起论坛里有人说自己的小人残疾,他嘲笑了。

哼。

还想来家里写作业,孤男寡男的。

手办小人紧紧地一下又一下拉着柔软的又发,表达自己的反对。

庄溪顿住这一瞬间,梁森以为是他不想自己去,他笑笑,“不方便就算了,明天一起上学。”

不待庄溪说什么,梁森就略显匆匆地走了。

庄溪看着人的背影,不由地想到了某一天,也是买早饭的时候。

他被老板强迫买了两个菜包子,第一次对梁森提出要求,问他能不能不要去找凌彦华,跟他一起玩游戏,那天他也是走得匆匆,庄溪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过了好久了吧。

现在和当时的感觉很不同,或许是因为那天是个寒冷的日子,而现在是阳光明媚的四月天。

还有哪里不同的话,就是他背后多了个一直拽他头发的手办小人。

哦,现在终于不拽了,庄溪弯弯眼,现在满意了吧。

周围好几个人怪异地看向他背后,庄溪猜测一定是小人露出来了,不再耽误地回家。

他不知道,身后他看不到的地方,刚才拽他头发的小人,现在正抱着他的头发蹭,蹭了一下又放到嘴边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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