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笑眯眯地说道:“娘娘,你真的想吃萝卜,跟奴婢说一声,皇宫的小厨房好像没有萝卜,那是皇宫外的平民百姓吃的,我能帮你找来。干什么还跟皇上说哟?”
“我这吐得这么辛苦,他是个当爹的,不应该说做点什么,虽说他是皇上,动动嘴就可以,我想让他动动心思,费费劲!”莫曼若像小孩子一样要跟江卓置一下气。
怎么样,你就是花心的大萝卜,我呢还非得要吃你找来的大萝卜。
其实门外的江卓在听到红儿说莫曼若想吃萝卜时就哑然失笑。刚才莫曼若好像被告自己的相貌所吸引,本以为她会以前一样又会被自己的这一招给迷住。
没成想她突然冒出个什么“花心大萝卜”,我什么时候花心的,我从前就没有对谁有过心,动过心,只到你出现了。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常驻在我心里了。
再后来,叶安宁的出现,你就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你总是针对她,我知道你是防她占有了我、替代我江氏一族。我有没有和你说清楚,我对她只是责任。
你太倔强了,且因为我的几句话且要抛我而去,如果我不把带回来,估计我的儿子都要被你这个倔强的娘亲给带成一个小倔种。
说我花心大萝卜,你就要红儿找萝卜吃,好啊,我明天会给你带一大车的萝卜,把你吃成一个萝卜样。
江卓眼角里的笑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他一招手,青城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对着江卓一拱手。
“主子……”
“你明天带几个人到城外,不管什么样的萝卜,给我买一车回来,而且还要新鲜的。”
“主子,我是你的护卫,不是御膳房的采办。让我买萝卜,我哪会买什么萝卜!”江卓一瞪眼,青城就觉得后背一冷。
“让你去你就去,如果买的不好,娘娘不喜欢那你就把你买的那车萝卜都吃了,然后再去买。听懂了?”江卓对着青城顺喊了一句,心里顺畅多了。
莫曼若在心里想着如何训夫,如何让江卓的思维跟上自己的步伐,让江卓的思想能有所超前的意识,她不再关起心门来拒绝他,她要为自己,为孩子争一把。
她暗暗地为自己打气,我莫曼若一个现代人,一个有着先进思想,有些你们这些时代所不知的东西,绝不能输给一个封建思想社会中的任何一个不让她幸福的人。
江卓,叶安宁能她的小资风华拉住你的心,拌住你的腿。我便用这千年的文化,历代人积累的知识来打败你,我要和江卓并肩而站,我要堂堂正正的拥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不许任何人去玷污我那纯粹的情感。
而叶安宁此时也有着同样的心来打败莫曼若。她正和含香商谈如何让皇上接纳她,使含香成为南煌国的正式妃子,让莫曼若再一次面对后宫多出来的一个分享她丈夫的女子,而且还是一个有着倾国倾城的貌、有着勾人心魄的眼,让人如获至宝的优物。
含香已把星儿移到离主殿较远的一个花棚里,雪如让她跟着一个育花的妈妈学习养花,识香,制作香料。这里人少,并且人守一摊,再加上那个育花的妈妈是一个制香高手,和雪如有着深厚感情,而且是宫中老人,宫里的规矩什么的都能一一相授。
叶安宁坐在天香阁正对着的松林里,那里有着古朴的木桌和木椅。平时的时候含香很喜欢坐在这里,闻着松叶的味道,喝上一杯清茶,享受这每一天的清闲时光,很惬意。
如今,这一切都被打破了,也许不会再有了。
第512章消失的安宁
在天香阁外的松林里,含香立在一边,面对着叶安宁那张怒恨的脸。曾经全南煌国为之迷的才女叶安宁此时像一个妒忌的妇人,数落着含香的无能。
含香看着她上下碰动的双唇,偷看了一眼这打破安宁的松林。
好可惜啊!从此这里不再是我含香此生唯一的一块静土了,我的生活又一次进入了一个漩涡。而这个漩涡是我此生最危险的一次,往前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是泥潭。我不再拥有什么乐土和净土了。
本以为有了皇上外邦联姻,有自己的真诚去感动皇上,从而从他手里把父母救出来。可是前面的路刚看见点头,后面的对手就已快把自己逼死在当地了。
应该怎么办,父母的命不管吗?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即使自己不要了这条命,即使自己能搭上这条命,但是又如何救出父母及亲人的命呢?
命啊!挣不脱的命,我含香注定为别人做嫁衣裳。
“含香,你在干什么?我问你话呢?”叶安宁的一声厉喝让走神的含香魂归原位。叶安宁不耐烦地用手帕拭了拭唇角,她不喜欢这股松针的味道。
皇宫里怎么为有如此简单而老旧的宫殿,没有什么花团锦簌只有看不见头十里的松林。哪些有我观月楼的亭台楼阁,假山园林。皇上是怎么想的,他把他看上的妃子放置在这么个破的地方。
叶安宁不知道,这天香阁曾是江卓曾祖父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所居住的。当年的太上皇总想过上隐居似的生活,便在皇宫的一个僻静之处开了一个园子,亲自种上了十里的松林,那些木桌、木椅都是他亲自打制。所以这里的一切都简单而清静,像是一个世外的桃源。
宫里的老人都很尊敬这个地方,路过这里时都要噤声无语的过去,不敢大声在此地喧哗。
后来太上皇逝世后,这个地方被接任的皇帝好生的保留下来,并专门派人守在这里,打扫修理这里的一切,直到含香住进来。
“含香,皇上那天来的时候,没有说过让你侍寝的话?”叶安宁又一次的询问着含香。她怎么也不相信江卓没有动含香,天下的男人没有不吃腥的,特别是有权有势的。
当时封妃时她可在场,别说在坐的那些王爷,就连江卓不也是看直眼了吗?不也是为含香的相貌和特制而吸引了吗?可是多少天过去了,江卓竟能够到现在都没有招含香待寝,很是奇怪。
“回娘娘,的确没有。皇上只是问了问小时候的事,问我学了几年歌舞,问了我身上的异香,别的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走了。”含香捡出了重点,把她和邻邦联姻的事瞒下了,其它的事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肯定是莫曼若对皇上做了什么,有人说皇上这几天总是往凤羽宫跑。可是如果莫曼若说了什么的话,皇上就不可能像流水一样的赏赐给你。可是如果没有说什么,那就怎么不待寝呢?”叶安宁又一遍把自己陷入了轮圈的话题。
含香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此时不是表忠心的时候,也不是决然能做出点事的时候。她只能在叶安宁的面前装做很愚笨、很蠢材的样子。这样的叶安宁才能把自己不划为对手。
自视清高的叶安宁看见含香无知的在摇头,讽刺道。
“连我这个被皇上称为红颜知已的人都不知道,何况你一个只见两面的姬妃。”叶安宁眼里根本没看得起含香。
一个靠卖笑为生的女人,照着有些姿色,有着异于常人的异能。也只有这些,哪比得上自己的才华和头脑,还有着强大的家世做背景。
“含香,我送你到宫里来,你就应该明白是你来做什么的,你应该谢谢我,让你成为万人瞩目、另人羡慕的南煌国的皇妃,而不是青楼、歌舞坊的一名舞姬。
这两个位置那就是天上与地下。做皇妃如空中皓月,而在地下如万人践踏的污泥。你帮的不仅是我,更是你自己,这一条你应该从心里面明白。
叶安宁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含香说。因为她的态度虽然很恭恭敬敬,很顺从,就是这样才令她很生气。
我没有把你送到那肮脏的地方去,让你做妃子,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可是现在什么情况?我还得跟你商量,给你出主意,让你早一点抓爬上皇上的床。
叶安宁总有一种发泄不出来的情绪在心里慢延。
江卓是她的夫君,她的思想不同于莫曼若的夫妻平等,一夫一妻的思想。叶安宁是古人,有着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思维。这些东西她都可以接受,可是亲手把另外的女人送到自己的夫君的床上,这种滋味不是用嘴说一声就可以的,这心里的酸楚不是有心胸就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