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后妈又爬墙了(504)

“李妈妈,你去门外守着点吧!”莫曼若给红儿使了一个眼色,聪明的红儿便去开了李妈妈。

红儿不知道莫曼若想要干什么,但是她也不想让娘娘自己动手,便撸胳膊挽袖子伸出两手。

莫曼若一愣,问道:“红儿,你要干什么?打架吗?”

“不是,娘娘要做什么,你吩咐一声,我来做。这个地方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可能你来了,这活计怎么的也得我来干。”红儿正气凛然的说道。

莫曼若笑了,傻红儿,你知道什么呀!

“行,你给我打下手,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红儿爽快的答应了。

莫曼若把这一大罐的芝麻放进一盆里,倒上了清水。片刻,水面上便浮出一层品相不好的,内心不实的次品。她让红儿用小滤网把这一层的次芝麻捞出,并把盆里的水倒出去,让红儿把剩下的好芝麻装在一个盆子里,上面蒙上了一层帕子。她要拿回自己的主殿前晾晒。在这里不方便,再说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走出小厨房的门,对着在门口守着的李妈妈说“李妈妈,一会儿让人给我送一个小石磨来,还有找两个人到我的庭院里搭一个灶子。一会儿我让红儿把我要的东西告诉你,准备好了给我一并送去。”

李妈妈答应着,心里有些奇怪:娘娘膳食上从不挑剔,这一次另搭灶具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哪里有遗漏的,不能啊,平时皇后娘娘来都不来,只有前些日子来过一次。可是当天以及过后都没有什么不好的话传来了啊?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越轨的事啊?

李妈妈前思后想不明白,直爽的性格让她憋不住话。

思虑片刻,在莫曼若转身刚要离开,李妈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皇后娘娘,可是老奴哪里做的不对,还是哪个厨娘偷懒耍滑脏了娘娘的眼?老奴这就去把她撵出凤羽宫。”

第504章揭红儿身世

莫曼若微微一笑,说道:“李妈妈你在凤羽宫有很长一段时日了,我什么时候拿你们这些下人出过气。你多虑了,我只是想做做家乡的小菜,告诉你们,你们也未必能做了我想要的口味,而且我特别想自己做一下。

再说,我进进出出这个小厨房,你们大家伙都不自在,如果每次把你们撵出去,恐怕你们的活计就做不上了。”

“那老奴明白了,等一会儿红儿姑娘来,我会派人一并送去。现在我就打发人过去给娘娘搭。”

李妈妈恭敬地送去莫曼若,拭了一下额头的汗,虽然这位娘娘不曾发火,但那眼里的神态也是让人有些威慑。

莫曼若不知道,和江卓在一起无形中也沾染了他的一些神态和做法。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惊人相仿的地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莫曼若和红儿转回主寝宫,她让红儿把拿回来的芝麻摊开在阳光里,让它自然风干。刚把芝麻摊开,李妈妈便打发人过来了。

征求了莫曼若的意见,便把灶子搭在一个避风的角落。她莫曼若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灶子搭在明晃晃的地方,说不准那个江卓来了抓个现显可就糟了。那她的计划可不是要落空?

莫曼若躺在美人榻上,等待着人把灶子彻上。想象着制做芝麻酱的制做过程及怎么更发的磨出纯质的芝麻酱,还有其它的辣酱、麻油等。还有解渴的的饮料。

昨天她问了卓蕊把收上来的桂花可否晒干收着。卓蕊点头说都按莫曼若说的做了,收上来不少好优质的桂花。以前桂花开的时候偶尔有人做过桂花糕点,但是还没有人收桂花。这次有人要收平时不要的东西,所以有不少人收集来卖。

她告诉卓蕊用桂花做一种酒楼赠送的汤水——酸梅汤

其实很简单。用乌梅洗净,配以桂花和砂糖,加水煮沸过滤完放凉就行了。这种汤水酸甜适口,桂花的花香味更浓郁。

莫曼若在这里喝过酸梅汤,但一般用梅子和砂糖就可以了,她自己在这里放入了桂花,使喝的人只知道香味不知是何物。再加上是免费赠送,那么酒楼在这一点上就可以招揽一些客人。再者她这次去让卓蕊给自己带了一些晒干的桂花,再加上自己先前让红儿晾晒的应该能支撑一段火锅店的饮料所需要的原料。

她这一次见沈潮生也让他去收集一些别的花瓣,她要做不同风格的的饮料。比如桂花奶茶、果茶等。

不知不觉中日上中天,莫曼若发现有事情做的时候,这时间走的好快。以前在自锁凤羽宫时,这时间都漫长的度日如年。

红儿进来传话,说灶子搭完了,什么时候都可以用。另外皇上传话,今天白天不过来了,他要和工匠师傅去打造武器,明天再来和娘娘一起吃饭。

莫曼若心不在焉听完,正好,我还有事做,正好找不到介口把他挡在门外。

吃过饭后,莫曼若又躺了一会儿,躲过毒太阳,便招呼红儿给她打下手,着手做芝麻酱。

她没有告诉红儿她要做什么,也没有避开她。这么长的时间莫曼若也清楚了红儿的为人,知道她是忠心于她的。

记得她曾经问过红儿,可否想过出宫找个人嫁了,若不然不能陪着自己老死在宫中。谁料性格敦厚的红儿一口拒绝了莫曼若让她出宫的想法。

当时她跪下对着莫曼若叩头并哭泣着说着为什么不想出宫嫁人的原因:

那时的家里条件还算是可以,父亲是学堂教书先生,育人子弟的。生母不怎么识字,特别羡慕有学识的父亲,经人说和,便与父亲结了连理。娘家日子有些殷实,为了母亲能攀上父亲这样一个教书先生,把家中一个小杂货铺和几亩水田给了母亲做嫁妆。但生母是个贤惠能干的女人,父亲教书被母亲认做是做大事的人,是应该受人尊重的行业。所以家里的所有活计父亲几乎没有伸过手,说的不中听的话,父亲都不清楚红儿有几岁,是那个月生辰。

是一个瓶子倒了不扶,扫帚横地上能抬脚跨过的主。

他不分五谷,不辩真真假假。什么人的信,什么话都听的但自命清高,唯不听老婆话的老夫子。

小店的生意仅能维持家用,再收点田地的租金。父亲的薪金都用于他的交友和吃酒上了,不过这一切都相安无事。

父母的感情还算可以。因为当时的我还稚嫩,也随着父亲有些嫌母亲的文化低。

与我从小订过亲的是我的表哥,也是读书人,但祖上是经商的,希望后代能有走仕途之路的。所以喜欢像父亲这样纯秀才,这才与我订下了亲事。随后两家人互换了庚贴。

母亲有个好姐妹,这个好姐妹是个鳏寡之人,靠着几亩水田出租过日子。她常到我家买东西,一来二去便结为了姐妹。她经常带着与同我岁的女儿来我家帮工,特别是母亲进山收货时她还住在我家,

她比母亲多识了几年字,有些像深院大户家的夫人。她也经常与父亲谈谈古诗和书画。

两家人走动密切,处得跟一家人一样。而父亲便慢慢的在家中的时间日渐长了。母亲很高兴,认为我们的亲情使父亲醒悟,知道恋家了。

随着我日期渐长大到十一岁时,我总觉得周围的人眼神不一样,还有人指指点点的,但是我没有感觉到是为什么。

也就在那三年后,母亲去世了,去山里收货在路上时车轴断了,连人带车都摔进了深沟里。她劳累了一辈子,为家、为父亲、为我辛苦了一辈子,自己舍得吃穿,舍不得为自己糟蹋一文钱。

结果她辛苦的积攒都给了她自认的好姐妹,因为就在母亲死后的不到一百天,她就与父亲成亲了,说是为了更好的替我母亲照顾我和父亲。

当时我只觉得很是仓促,而且自己还沉浸在失母之痛里,并没发觉父亲是否伤心。

我的未婚夫来为我的母亲奔丧。与父亲提及,我们的婚事,说是百天内结婚还是让我守孝三年。后母说母亲刚过世,不宜嫁娶,说要替母亲多疼我三年。

我以为她是因为母亲而舍不得我。我是多么的傻啊!母亲把狼引进室,我且用好心善待她,结果被她吃得血肉皆无。

一次月圆夜,我想母亲睡不着觉,便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槐树上。那树是我了出生那年母亲亲自栽的,如今是枝繁叶茂,而且树枝并不太高。那棵树是我的秘密,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爬上去,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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