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醋缸又翻了(39)

秦桑确实吓坏了。可是她想到傅连溪长久以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她更多的就变成了心疼。她不怕别的,她只怕失去他。

好在一路并没有杀手找到他们,秦桑和傅连溪在小木屋里住了几天,等傅连溪伤势恢复一些,才又继续上路。

他们走小道,一路倒没有再遇到那批杀手。

秦桑紧绷着的心稍微安稳一些。这天晚上,他们骑马行至一座山脚下,秦桑坐在傅连溪身前,被他拥着,困得快要睡着了,闭着眼睛,脑袋一垂一垂。

傅连溪忍着笑,他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呼吸间的热度让秦桑清醒过来,听见傅连溪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段时间赶路,秦桑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她乖乖点头。傅连溪先下马,伸手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两人还没有吃晚饭,秦桑有一点饿,她四下张望,这附近也没有人家,想去找人买点吃食都没办法。

傅连溪把马牵到树下拴上,看到秦桑正四下张望,他好笑得很,过去逗她,“看什么呢?”

秦桑走到傅连溪面前,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饿不饿呀?”

傅连溪笑,故意说:“不饿啊。”

这荒郊野岭确实也没有地方弄东西吃,秦桑虽然饿,但她也说:“我也不饿。”

她话音刚落,肚子就叫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这一声就格外突兀。

秦桑眼睛都睁圆了,她下意识望着傅连溪。

傅连溪瞧着她,唇边勾着笑,“什么声音?”

秦桑装傻,“不知道啊。”

傅连溪没忍住,嗤地笑出声,他抬手揉一把秦桑脑袋,“傻子吗。”

他拉她往河边走,边说:“河里应该有鱼。”

秦桑由着傅连溪牵着她,她另一手轻轻拉着傅连溪手臂,像个小兔子乖乖紧跟着他,小声问:“能抓到吗?”

傅连溪逗她,“抓不到就只好饿肚子了。”

秦桑知道傅连溪故意逗她,到了河边,傅连溪去抓鱼,秦桑就跑去在附近捡柴火。

没一会儿,火升起来,鱼也上了烤架。

秦桑坐在傅连溪旁边,看他烤鱼,她本来就饿了,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烤鱼,眼睛都亮晶晶地在发光。

香味漫上来,她更饿了,拉着傅连溪的手,“还要多久呀?”

傅连溪道:“再等会儿。”

秦桑哦了一声,又继续乖乖等着。

她抱住傅连溪的手臂,偏着头,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寂静空旷的夜里,火苗发出滋滋的声音,格外清晰。秦桑依偎着傅连溪身旁,火光倒映在她脸上,她闻着傅连溪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心也跟着这夜一样静下来。

她看着面前升腾的火苗,不知在想什么,微微有些失神。

傅连溪半天没听见秦桑讲话,他低眸看她,见她盯着眼前的火苗出神,低声问:“在想什么?”

秦桑摇头,“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傅连溪沉默一阵,说:“就快了。”

秦桑点点头,河风吹上来,她微微有点发冷,下意识将傅连溪手臂抱得更紧一些,脑袋枕在他肩膀,闭上了眼睛。

吃过东西,秦桑就和傅连溪在树下休息。

傅连溪背靠着树,让她枕在他腿上睡。

秦桑有一些困,她枕在傅连溪腿上,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荒郊野外,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很明显。

后半夜的时候,傅连溪忽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浮上杀气。

几乎是一瞬间,四面八方几十个黑衣人朝着傅连溪杀过去。

秦桑是在一把刀朝她砍来时,被傅连溪猛地推开。

她被推至安全的角落,眼看傅连溪眼神狠戾,一刀抹了那刺客的脖子。

这些人来势汹汹,比上一次遇到的那批人只多不少。

傅连溪神色狠戾,一刀解决一个,可饶是他武艺再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在对付这些杀手的空隙,突然回头,朝秦桑厉喝一声,“走!”

秦桑哪里肯走。她虽然学艺不精,但多少也会一点功夫。

可她和傅连溪两个人,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杀手。

傅连溪被几个人同时攻击,□□乏术,来不及察觉身后射来的冷箭。

秦桑看到那把冷箭直直朝傅连溪后背射过去,她眼睛猛然睁大,几乎是条件发射地扑过去,她扑到傅连溪身后的时候,那支箭正好射中她后背。

她疼得脸色煞白,嘴角溢出血来。

傅连溪回头看到秦桑中箭,脸色猛然大变,他立刻将秦桑护在怀里,在一个杀手朝他刺过来的时候,他火到一刀削了对方脑袋。

鲜血四溅,傅连溪几乎杀红了眼。

不多时,四面八方突然涌来另一批人。

凌南持剑挡在傅连溪身前,“大人先走!”

凌南带来的援兵个个都是傅连溪手底下的高手,很快就将混战解决。

这里荒山野岭,根本找不到大夫。

傅连溪抱着秦桑闯进一户人家,他直接往桌上扔下一锭黄金,命令道:“给我干净的水和酒!”

那户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吓坏了,还是一位妇人先反应过来,她看见这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受了伤,已经虚弱到几近昏迷,便立刻带路,将人引至隔壁房间。

她连忙叫七岁的小儿子,“快快快,快去拿酒和水!”

又连忙和自己丈夫说:“你快去叫村口的王大夫,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憨厚的汉子赶紧跑出去找大夫。

傅连溪将秦桑放到床上,秦桑后背中箭,她只能侧着身,面朝着里面。

“忍着点,箭必须□□。”

秦桑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咬住了牙。

傅连溪手握着箭柄,他稍微犹豫一下,一狠心,将箭□□。

秦桑疼得叫了一声,额头瞬间浸出冷汗。

傅连溪眼睛都红了,他坐在床边,撕开秦桑后背的衣服,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他咬着牙,“秦桑,你是不是有病?”

秦桑疼得快要晕过去,她声音虚弱,“我都要疼死了,你还骂我。”

傅连溪给她上药,堂堂的七尺男儿,那样冷漠的性子,此刻却双眼通红。

他什么话也没再说,他脸上有滔天的怒火,也有劫后余生的后怕。

大夫赶过来给秦桑把脉,虽后背中箭,但幸好未伤及心脉,道:“虽未伤及心脉,但伤口很深,要好好静养才行,最近千万不要碰到伤口,也不要碰水。我开一副药,一日煎三次,不日便会好转。”

“我跟你去拿药。”凌南将大夫领出去,房间里就还只剩下傅连溪和秦桑。

秦桑已经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面朝着里面。

傅连溪负手站在窗边,他沉着脸,在窗边站了一夜。天亮时才出去。

凌南看见自家大人出来,连忙迎上前,“大人。”

傅连溪负手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他看着前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看向凌南,问一句,“药呢?”

凌南道:“已经熬好了。是现在给少夫人端去吗?”

傅连溪点了下头,他目视远方,没再说别的话。

秦桑醒来的时候,后背还很痛。她稍微动一下,就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张大娘端着药从外面进来,见秦桑醒了,露出笑,“姑娘,你总算醒了。”

她端着药过去,说:“你先把药喝了,王大夫说,你这伤虽然不要命,但是伤口深,可疼了吧?”

张大娘就是这家农户的女主人,她把药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去扶秦桑起来。

秦桑后背扯着疼,她眉微蹙着,四下看了看,问张大娘,“大娘,傅连溪呢?”

张大娘愣了下,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昨晚抱你来那位公子吧?他在外面。”

秦桑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傅连溪为什么不进来。

她垂眼看着床头的药,不想喝。

傅连溪在外面负手站了很久,他脸色极寒极冷,手下们守在这方院子里,大家秉着呼吸,谁都不敢说话。

就连凌南也不敢上前。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大人心情不好,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过了一阵,张大娘忽然从里面出来,她为难道:“大人,姑娘不肯喝药啊,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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