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家后骆西就再也不敢乱动,一直卧床静养。
宋氏现在也是一团乱,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宋氏损失几十个亿”的流言满天飞,江舟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还有人想找老爷子,被江舟喝止了。
这个时候宋禹年不在,宋砚堂去了欧洲,宋继堂昏迷不醒,骆西虽然是股东,但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并且她也不好出面。
所以只有辛苦江舟。
这天中午,江舟打电话回来说,苏秦落网了。
警方请了江舟确认,是苏秦无疑。
薛千千疯狂吐槽:“这一次某些部门还算靠谱,苏秦落网,至少你这边松了一口气。”
骆西想的则是:“苏秦应该算是陈楼的重要臂膀,现在被捕,希望对小叔他们有帮助。”
而此时,陈楼其实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宋禹年穿了一身迷彩,是莫白川给他弄来的,身上还套了一件防弹衣。
他气质钢硬,看着倒是比躺在石头上嚼草根的莫白川还像个铁骨铮铮的军人。
“老畜生,回头抓住了陈楼那小子,你要去见见吗?”
“不去。”宋禹年看了看时间,满脸烦躁:“到底还要多久?他们又是无人机又是直升机的,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莫白川老神在在:“我知道你是着急回去见我小嫂子,别急别急,这不是想抓活的吗?你当我愿意在这干耗着啊,冻死老子了妈蛋。”
宋禹年:“……”
莫白川这会儿心里特美,上面的支援已经就位了,那么多人要是还让陈楼跑掉,那真是说不过去了。
所以这会儿莫白川满脑子都是美事儿,首先,回去就打转业报告。
然后,还是来辛城发展,有老畜生在,不愁钱花嘎嘎。
最后,买个房,娶个媳妇儿,生儿砸。
最后一个是大事儿,莫白川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冷不丁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江舟。
莫白川枕着手,望着天,喃喃自语:“那小子长得是真不错,狐狸眼也好看,怎么就是不乐意结婚呢?真是浪费这么好的基因。”
“老大,有情况。”一个抱着电脑的士兵突然道。
莫白川一个打挺从石头上翻下来,落地的同时手枪已经握在手里了。
“什么情况?”
“有一伙人朝我们靠近了。”
“草!”
莫白川二话不说,把宋禹年直接推给他副队,让他们赶紧撤,自己带人迎了上去。
宋禹年跟这些人在林子里跑的相当郁闷,这边下雪了,林子里雪还很厚,深一脚浅一脚的,累得跟狗一样。
这种该死的天气,他本应该在家抱着他的小妻子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现在倒好,在这鬼地方没命地跑。
宋禹年跑了一段就不跑了,直接从副队的枪套里拔出了枪,往一旁的树干上一靠。
“六爷,我们必须把你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莫白川的副队说。
宋禹年冷冷看他一眼:“我就在这等着。”
他表情实在难看,护送的人不敢硬来。
远远的,枪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会儿,然后停了。
副队看着宋禹年,脸色有点不对:“六爷,陈楼被击中了,我们老大……又受伤了。”
宋禹年:“……”
……
骆西这边很快就接到了宋禹年的电话,知道他没事了,陈楼也被抓住了,只是,暂时还没办法回来。
说是有事要耽搁一下。
宋禹年刚从飞机上下来,此时人在别的城市,脸色非常不好。
他站在路边,语气却是罕见的温柔,“等我这边事情解决了马上就回来,宝,你有没有生气?”
骆西直摇头。
摇完了才想起他又看不见,忙道:“没生气,我只是担心你,而且非常想你。家里出了好多事,大家都忙成了一团。”
宋禹年已经知道家里发生的事了,安抚道:“他们做什么你都不用管,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骆西一边抚着小腹,唇角扬起来:“小叔,你要当爸爸了。”
宋禹年浑身一震,嗓子眼突然好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叔,你高兴吗?”
宋禹年重重的“嗯”了一声。
恰好莫白川过来,他真是想给他一脚。如果不是这个混蛋,他早就回到小妻子身边了。
“高兴,我很快就回来。”宋禹年沉声说。
骆西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紧张,开心的不行,“小叔,你在害怕吗?你害怕小孩子?”
“没有。”宋禹年干巴巴道:“你怕不怕?”
知道他问的是他离开这段时间,骆西老实回答:“怕,怕你丢下我。”
宋禹年心中猛地抽了一下:“不怕,事情都解决了。”
其他的人或事,他宋禹年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安抚好了骆西,两人又亲亲蜜蜜地说了一会儿话,宋禹年的表情这才好一点。
莫白川打着哈哈:“能怪我吗?还不是陈楼那小子非要见你,不见你就不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嘴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宋禹年又沉下脸:“赶紧见。”见了他好回家。
“是是是,明天我亲自送你回辛城。”
宋禹年:“你去辛城干什么?你不回部队报道吗?”
莫白川龇牙直乐:“莫爷觉得你们辛城水好空气好,想过去养伤,怎么,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该不会不让我进门吧?”“我家是医院?”宋禹年拔腿就走,恨不能一脚把这个混蛋踹到天边去:“陈楼已抓,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从此江湖不见。”
第234章 醒了
宋继堂醒了,醒的相当猝不及防。
一群权威正讨论他这个脑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没有淤血,没有内伤,他就这么睡了几天,就跟睡美男似的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一个早晨,他突然就醒了。
权威表示,这个脑袋可以研究一下。
病房里没人,照顾宋继堂的人刚好出去了。
这货一看自己在医院,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医院,下意识摸摸脑袋,被开的扣子都特么已经结痂了。
完全不疼,脑袋也不晕,也没失忆。
他翻身下床,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手间照镜子,顿时气得要死。
伤口四周的头发都被剃掉了,贴着一块纱布,丑得简直没眼看。
换了衣服,刚想走人,一直照顾他的保镖进来了,吓了一跳。
“愣着干什么?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保镖:“二少,我们还是做个检查吧,您这睡了小十天了。”
“检查个屁,车钥匙给我,我先回去了,你去给我办理手续。”宋继堂这会儿的记忆还停留在出事那天,心里的气还聚集着呢,“拿来!”
保镖没办法,只能把车钥匙给了他。
一路开快车回到宋家,直奔大房。
听说宋砚堂不在家,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落地花瓶。
“你、你什么素质,敢在这里放肆!”蒋月因脸都气白了。
宋继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睡了十天,差点就没醒过来,你问我什么素质?”
宋正松脸色也很难看:“你现在不是没事吗?继堂,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
赶来的苏紫心恰好听见这话,尖利的嗓子立刻就炸开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你儿子这么对我儿子,你们还要脸吗?”
宋柏岩也来了,懒得搭理这些人扯皮,皱眉盯着宋继堂:“怎么刚醒就跑回来了?今天专家会诊,回医院去。”
“我已经好了。”宋继堂一把拉住苏紫心:“走,我们回去。”
把大房气了个仰倒,宋继堂又回自己院子了。
骆西过来的时候宋柏岩正拿着推子给那小子推头,骆西一愣,“怎么把头发推成这样了?”
宋继堂让宋砚堂把自己推成了光头。
“反正都难看。”宋继堂心情十分不好。
骆西调了一张照片出来,让他看。
只瞅了一眼,宋继堂就一把抢了骆西的手机,“这女人叫什么名字,她就是宋砚堂的相好,也是她打的我。靠,没想到一个女人这么狠。”
“她是个杀手,已经落网了。”宋柏岩说。
宋继堂:“……?”懵了。
宋柏岩就一边给他推头发,一边把所有的事情简要的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