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说的意味不明的话(6)

作者:各自双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又问徐莫何:“这种情况之下不拒绝,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

徐莫何把头伸过来喝我酒杯里剩下的酒,“音姑,如果是我,如果我喜欢你,你在我背后画圈圈我会有悸动,会数你画了几个,你伸出手递东西给我的时候我已经伸手去接,你想打瞌睡我就已经做好了保护你的准备,你想靠近我,你的头向我靠近的时候我的背也会向你靠近几分,你说他对你有没有喜欢,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被徐莫何反问住了,也没来得及留意他干了什么,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徐莫何整张脸凑在我面前,正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上的酒渍,我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正想推开他,“徐莫何……”

几乎是一瞬间,徐莫何的唇软软的落在我的唇上,电光火石间,他忽然孩子气的开口:“云音,别说了,一个男人就算他吻过你也并不代表他喜欢你,何况他待你一直恪守君子之礼,所以,你记住了,你们之间那点破事根本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

我有些懵:“莫莫,你为什么吻我?”

徐莫何懒懒的往身后一趟,闭上眼睛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嗯?”之后便再没有醒过。

我把徐莫何扔在他家的放映厅里睡了一晚上,为了避免尴尬,从第二天开始我便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流浪生活。直到我第N天在街上毫无目的瞎逛的时候遇到了徐莫何的初恋女神,我们本着老同学见面的纯洁心态聊了一下天,没想到越聊越投机,从饭店聊到咖啡厅,再从咖啡厅聊到小区门口,虽然一直都是人家在付钱。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徐莫何家初恋女神的姐姐来找她顺带把我也送回了家。我一进门就和正急匆匆要出门的徐莫何撞了个满怀,我捂着头委屈吧吧的抬头,还没张口便被徐莫何一声吼住了。

“云音,妈的你发什么疯?”

我一脸莫名其妙:“徐莫何,我正想问呢,你发什么疯?”

徐莫何一把把我扯进去往沙发上一推,“说吧,这两天为什么躲着我?”

我看了一眼一旁明显在生气的徐莫何,正斟酌着要不要把那天晚上他吻我的事跟他说,“那个,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还好,但那个……那个……”

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表达清楚。徐莫何忽然一拍桌子,“妈的,爷全忘了,爷没吃啥亏吧?”

我真是……

没过多久,徐伯父何阿姨出差回来了,我也是个会享福的,赶在有人照顾的时候病了,头晕啊,恶心啊,犯困啊,症状那叫一个齐全!

起初是徐莫何每天战战兢兢的来劝我去医院,都被我拒绝了,谁叫我懒得连去医院的力气都没有了?紧接着便是何阿姨带着徐莫何破门而入,二话不说直接把我送医院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把我送妇科了!

直到一切检查完毕,医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小伙子,你们年轻人合起伙来逗我玩呢,你女朋友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怀的孕?”

我,我简直无语了,感情是我那天支支吾吾的话让徐莫何产生了误会,再加上我这两天的反常举动,竟让他想得这样深刻了!

后来经医生确诊,我只是睡眠不足,加贫血,加饮食不当。

我尴尬的看着何阿姨,何阿姨尴尬的看着徐莫何,徐莫何特别此一时彼一时的揪着我这个病患的小辫,三两下就把我扯出了医院门口,“以后有什么话你能一次性说清楚不,弄成现在这样你说尴不尴尬?”

“我……”憋了半天,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更有力的话来反驳他,只能嘀咕:“自己没脑子还怪别人,你一个成年人这种事情发没发生你自己没感觉吗?”

徐莫何闻言“噗嗤”一声便笑了。

“这种事情说实话我一片空白,你也是成年人,你有脑,你普及普及呗!”

“我……”我居然被调戏了,额,好脸红啊!

什么是喜欢?徐莫何,搞不懂你啊!

第6章 眼中的徐莫何忽然有了改变

那件事何阿姨说给我妈听之后我被嘲笑了整整一个夏天,六月的时候枫景高考,我去他空间给他留了言,“愿你收获最得意的六月!”

枫景回我:“有你最得意的祝福,应该不会辜负所有吧!”

一句话,又勾起了我心里的涟漪,没错,他总是这样,不偏不倚,分寸拿捏的刚刚好,让人不得不爱。

我知道他和宁小颖已经分手了,大约是在高三毕业的时候。我一直有一种直觉,枫景这个人,大约就是那种不爱则矣,一旦爱上便不会轻易放手的那种人,确实,他和宁小颖在一起三年,从我还在他身边,到我们从斜对桌变成隔壁班,到我们真正分开,距离越来越远,他的世界里只有过宁小颖一个,我没觉得他有多爱她,但或许那就是他爱一个人的方式。

宁小颖把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过成了我所期望的样子。有他在身边,她连期末考试失利都可以哭得很伤心,而她所喜欢的男孩,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她的对面,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心疼着她的心疼。

我见过他们一起逛街,也遇到过他在宿舍楼下等她的时候,说来讽刺,那时候元宵节我一个人,难过得跟什么似的,后来次数越来越多,我竟习以为常。

高三的时候我们两个文科班之间隔了一个理科班,有一次下大雨,很大很大的雨,我和小伙伴共撑一把伞,我们欢欢喜喜的打完饭回到教室,我发现枫景还在教室,我走到教室门口刚好遇到他将仅有的一把伞让给了其他两个同学,说等他们回来。

我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有点可爱,莫名的觉得他一个人站在阳台那里等伞的样子有些可怜,我开始心疼他,确确的说我又开始心疼他,就像上体育课时碰见他刚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一样,那时候我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和还贴着白胶带的手背,我开始有些心疼他,我的枫景病了,而这一次,我在想,只剩枫景一个人了,枫景没吃饭,枫景没有伞,而情景却总是那么相似,他从医院回来路过操场,认识的人都和他打了招呼,问候了他的病情,就我将关心担心埋在心里,他走过我,错过我一样,我也错过他,十分刻意的,认识却不发一言,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交汇。对了,我们从来没有眼神交汇过,因为我们每次总会在看到对方的第一刻迅速将眼神错开。我以为他一个人,所以我放下碗筷去给他送伞,我拿着伞走到隔壁班教室门口,宁小颖走了下来,她拿了伞,他们亲亲热热的走了。

哎!很多时候总是这样,只要是那个人,只要还在乎,只要还在同一片天空下生存,只要他身边有别人,别说他正常的生活,他一个转身都会让你觉得受伤。

我一度觉得我很糗,我拿着伞冲向他,意图那样明显,我们之前还不说话,我提前想好将伞递给他时的台词,我被他的女朋友名正言顺的抢先一步,他们理所当然的撑一把伞离开,我站在原地居然还忘记了将伞藏在背后!我一度觉得自己糗大了,可是,后来事实证明,除了我自己和在意我的人,谁也没有看到我出这场糗。

我坐回教室开始学习,可奈何心续难平。

我喜欢枫景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我还是能原谅我自己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忽然被枫景影响,尽管他不在我身边。

我画画不错,可我在大学从不出黑板报,无论谁找我,无论情况有多紧急,直到遇到许淼屏,我喜欢她写的字,很好看,很特别,也很熟悉。可惜,她是个难得的美女,一个女孩。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大学的某个教室里第三组倒数第二排斜对桌,我喜欢面对着不知道哪个班哪个同学画了黑板报的后黑板,尽管会难过,但我仍不愿背对着它,背对着我会想很多。

我和许淼屏分享过我和枫景出黑板报这一段。她不理解,笑我忒纯洁了,还以为是多深刻的记忆,就像很多人不理解原来你喜欢一个人,他生病了,不舒服了,你不只是想像其他人一样问候,你想和他一起生病一起不舒服,但凡你孤单的舒服着你就腾出精力来心疼他是一个性质。

许淼屏和我不一样,她太美了,她从没有真正爱过谁,所以她也分不清爱她的人是爱她的美,还是爱她这个人,而她偏偏又很计较这个。她常问我,“你爱枫景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你爱他时是什么样子的,爱一个人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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