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61)

她在等程奕信。

程奕信这几天特别地忙碌,仿佛有处理不完的政事,下了朝就窝在别苑,除了用膳就寝,几乎就没见他出来过。这次他竟然出去这么久,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终于,院内响起声响,一群宫女在请安,是程奕信回来了。

舒锦芸赶忙收拾好仪表和心情,假装认真练着字。

倏忽,房门被打开,进门的却只有程奕信一人,他面如死寂,如同他身上银白长衫般冰冷,脚步虚浮,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般,萎靡不振。

舒锦芸的心咯噔一下,忙扔下笔,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程奕信麻木地望了她一眼,不予一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舒锦芸疑惑地接过,却隐隐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信封上只五个大字,“四皇子亲启”。

四皇子?对了,程奕信是先皇的第四个儿子,这封信应该是给他的,可是现在谁会称他为四皇子呢?难道这信是以前留下的?

舒锦芸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打开了信。

“四皇子敬安

昨夜里隔着墙听闻您已登上太子之位,恭喜,但奴婢还是习惯唤您四皇子,还望您不要见怪。”

阅及此,舒锦芸连忙扫了一眼署名,果然是碧娘,这封是碧娘留给程奕信的信,看上去像是绝笔信,为何他好像是最近才看到的?

舒锦芸抬眼瞧了身旁人一眼,只见他目视远方,双眼无神,说:“这是在碧娘床下的暗格找到的,和那幅画像一起,这封信在暗格深处。”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当初没找到,藏匿得那么深,是埋藏了什么秘密?舒锦芸迫不及待往下看。

“奴婢大限将至,有些事却不能随奴婢一起埋入地底,说出来也许是种解脱,希望有一天您能看见这封信。

您的亲生母亲并非现在的皇后--高羽善,而是娴妃,陶凝。

皇后与娴妃本是要好的姐妹,娴妃未为妃时,也时常来当时还只为惠妃的皇后宫中常坐,有一次奴婢犯了错,本该被杖责,是娴妃救下了奴婢,奴婢一直感恩在心。

后来娴妃进了宫,即使奴婢和她并不同宫,也时常关照奴婢。娴妃分娩之日,奴婢担忧,便偷跑去看望。没想到竟被奴婢发现有人从屋内急急跑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那人模样,奴婢是见过的,是惠妃宫中的大宫女。

当时奴婢躲在宫墙边的假山后,不敢出一声,直到她们走后,屋内传来响声,说是娴妃难产,同肚中的孩子一同殒身。

奴婢心生猜疑,但在宫中人微言轻,不敢提起,只能默默为娴妃哀悼。

没过几天,一直抱病的四皇子,也就是惠妃的儿子,突然痊愈,奴婢便明白了一切,但奴婢不敢与他人言,希望不要怪罪。

因着不是亲生,惠妃对您一直不亲近,奴婢便自领了个照看您的活,看着您一天天长大,眉眼间隐隐像娴妃,性子也如娴妃般安静,奴婢的愧疚愈来愈深,积郁成病……”

接下来半页都是碧娘悔恨与道歉的话,看得舒锦芸心中沉闷,像是被人紧握住心般。

她无言地抬头,一双杏眼尽是哀伤与心疼。

忽地,她环住了程奕信的腰,无声却胜似有声。

第57章 春宵

程奕信愣了片刻,回拥住舒锦芸,将下巴磕在她未受伤的那只肩上。

不同于以往,他这次全身松懈下来,将所有力量都压在舒锦芸的身上。

他喃喃自语道:“自小母后就待朕不亲近,朕以为是她性情冷漠,或是朕做得不好,没想到竟因为这样。”

肩上的重压让舒锦芸的脑子变得迟钝,还未想好如何出言安慰,耳边又传来程奕信喑哑的声音。

“为了自己的私欲,就置朕于死地,十九年的母子之情,在她眼中究竟算什么?”程奕信低沉着声地控诉到。

他的下巴瘦削,硌得舒锦芸有些难受,但她并不介意,反而轻柔地安慰道:“查清楚了吗?林苑受袭的事真与她有关?也许别有隐情。”

“不会错的。先前朕赏给方至简的长子一箱白银,因着工部的差池,将一箱不足两的银锭送了过去,但谁也没发现,除了方政钰——方至简的次子。而在林苑的刺客身上找到的银锭,皆是六两四钱一分,和他府上的残银一致。”

这是舒锦芸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的话,没想到竟是听他讲别人谋害他之事。

她轻叹了口气,仍是轻声开解道:“也许是方至简他们自个儿的计划,母后不知情呢?”

“呵呵,”程奕信悲极而笑,“她昨夜还特地向方至简书了一封密信,问下一步计划,关于如何除掉朕的计……”

说到末尾,他已悄然没了声,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的声音发颤。

舒锦芸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心一抽一抽的疼,环腰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静止般。斗转星移,蚁穴决堤,至死不离。

“朕的身边只有你了,别离开朕好吗?”他喃喃道,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卑微。

“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管……”

程奕信“呵”地轻笑一声,将舒锦芸从怀里推开稍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覆上的后脑勺。

“朕要你彻底属……”最后两个字硬生生被他含在口中,模糊不清地传到舒锦芸的唇边。

第三次了,舒锦芸还是很紧张,双唇紧闭。

程奕信也不着急,用舌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从左唇角一路高歌,又从右唇角凯旋。

终是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舒锦芸松开了口。

又是新的一轮缠绵。

在两人呼吸逐渐微弱得不可闻时,程奕信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人,但仅仅是左手,右手还是紧紧地搂着她的腰,生怕她要跑了似的。

两人各自低着头,呼出的热气相互交缠,胸膛上下起伏。

程奕信忽地又发动了攻势,轻咬着舒锦芸的耳朵、脖颈,慢慢地将她往内卧带。

而此时的舒锦芸浑身酥软,只能由他摆布。

“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他只要有了空隙,便只单单呢喃着这一句,几近变态。

不知不觉他们挪到了床边,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舒锦芸右肩上还缠着薄薄一层纱布,落入程奕信的眸子,将其中的火熄灭了几分。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白纱,停留在浅粉色的印记,柔声问:“还痛吗?”

“不痛了。”舒锦芸本能地答道,她愣愣地盯着程奕信的脸,无法将他推开。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但你放心,朕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相信朕。”他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抹去了舒锦芸心中最后一丝防备。

舒锦芸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像上次除夕夜中了毒一样,无法思考,只能随着程奕信的动作,做出回应。

情到深处,舒锦芸全身都紧绷起来,指甲微微嵌入程奕信的后背,往下一划,赫然有几道血痕。

程奕信的身形一顿,温柔着声问:“很痛吗?还是碰到伤口了?”

身下人摇摇头,“不疼。”声音微弱缥缈。

得此言,程奕信不再压抑,一路高歌猛进。

“嗯——”一声细喘从未闭的小口里漏出,舒锦芸情急之下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却好像撕扯到了伤口,她疼得闷哼一声。

程奕信见状,控制住她的右手,“别乱动!”声音轻得像呓语,可舒锦芸却听得很清楚。

怕疼的舒锦芸遂不敢再乱动,任他折腾,可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不时地在舒锦芸耳边吹风:“今晚朕就告诉你朕行不行!”

原来他还记得这句玩笑话。

一场云雨之后,程奕信不忘为舒锦芸穿上寝衣,此时的舒锦芸全身无力,就像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布。

“以后你就是朕的了,可不能抛下朕。”他边穿衣,边低头望着那张香汗淋漓的脸,喃喃自语。

精疲力尽的舒锦芸哪听得他这般唠唠叨叨?左手一把捞过他,将他拉入被中,嘟囔道:“睡吧,你也累了。”

程奕信轻笑一声,一手覆上她的腰,一手为她理着耳后的碎发,像是呓语般低喃:“有你,朕就不会累。”

烛火微摇,随声入梦。

直到晨曦掩了烛光,舒锦芸才睡眼惺忪,微眯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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